首頁 > 再見傷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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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好。」雖然不願意,還是答應了。

  「謝謝,再見。」

  她呆呆的放下聽筒,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到店經理身邊。

  「瑞塔姊,我晚上想請假。」

  她想找個人說話,不然真的會瘋掉,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人選就是梁杉博了,不知為什麼,他讓她覺得能夠依靠……

  「請假?!」店經理拔尖的叫。「你最近是不是私事太多了?為了你要去做復健,排班都得照你的時間,現在又要請假,不要以為客人喜歡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准!」

  沒有再極力爭取,英苔又沮喪的飄回休息室,沒過多久,預約的客人上門了,讓她得以轉移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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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梁,我們先走了。」

  「明天見。」

  只要是上晚班,梁杉博總是最後一個離開。

  獨自待在個人治療室內收拾一些用過的毛巾,全部丟進籃子裡,明天清潔婦自然會來拿走。

  他關了燈出去,所有的同事都下班了,四周變得好安靜,正打算打通電話給英苔,看要約在哪裡見面比較方便,巡邏的警衛走了過來。

  「梁組長還沒下班?」

  「我馬上要走了。」

  警衛點頭。「梁組長,你好像有朋友在一樓側門等你。」

  「朋友?」他不記得跟人有約。

  「是個短頭髮的漂亮小姐,我有問她姓什麼,可是她不說……欸,梁組長?」

  梁杉博無法控制自己的嘴角往上揚,笑意盎然的轉身往樓下就跑。

  衝出復健中心,他著急的四處找人,然後……他看到她,就坐在中庭花圃旁,低垂豪首,悶悶不樂,連他走近都沒注意到。

  他得想辦法逗她開心才行!

  「咳咳……」他假咳兩聲。

  英苔下意識的抬眼……

  「梁山伯一心要把英台訪啊,英台訪啊,離了書房下山崗,下山崗,下山崗,訪英台上祝家莊,眼前全是舊時樣……」他有模有樣的模仿凌波的書生樣,手在空中比劃著。

  英苔先是錯愕,接著便被他的怪腔怪調給逗笑了。

  「回憶往事喜又狂,竟不知她就是女紅妝……出了城,過了關,她說我為妻子把山下,她說那比目魚兒兄弟一般樣……」

  她摀住紅唇,笑個不停。

  梁杉博無視身邊已經有人圍觀,唱上了癮。

  「下了山,到池塘,她說鴛鴦倆呀倆成雙……(附註:以上歌詞皆為李雋青所作)啦啦啦……下面的歌詞我忘記了。」

  「噗!」英苔笑得眼角都泛濕,觀眾也給予他掌聲。

  他抱拳答禮。「謝謝,謝謝。」

  英苔趕緊連拖帶拉的把他帶離原地。「快走,好丟臉喔,我以後不敢來了。」

  怎麼也想不到他會這麼耍寶!心裡卻驀地泛起一片暖意。

  「喂!」梁杉博佯怒。「祝小姐,你太過分了,我這麼賣力在表演,你居然說丟臉,這是對待朋友的態度嗎?」

  「誰教你無緣無故唱什麼黃梅調?」說完,她自己又笑彎了腰,「不過唱得還滿不錯的。」

  「哼,算你會說話。」

  他決定放她一馬,邊拉著她走,邊跟著她說話。

  「我媽年輕的時候最愛看梁山伯與祝英台了,而且總共看了五十幾遍,簡直可以倒背如流,只要凌波回台灣來公演,她無論如何都會去看,害我們三兄弟從小就得被迫跟著她哼哼唱唱。

  「所以我在猜,我媽一定是因為我爸剛好姓梁才答應嫁給他的,還給我取這種好笑的名字,害我從小被人恥笑……走這邊,我的車在停車場!」

  「要去哪裡吃消夜?」

  「貓空。」

  第四章

  「你點這麼多菜,我們只有兩個怎麼吃得完?」她問。

  坐在露天餐桌兩側,不但燈光明亮,還可以聽見遠離塵囂的蛙叫蟲鳴,更棒的是能欣賞到整個台北夜景。

  梁杉博為她拿碗拿筷,張羅吃的東西。

  「這些菜都是這家店的招牌,像這個姜絲炒大腸。青椒肉絲,炒三蘇,三杯豆腐,還有吻仔魚爆蛋、冬瓜鳳梨雞湯,包準會讓你吃上癮。心情不好沒關係,把肚子吃得飽飽的,回去睡他一覺,睡眠充足了,腦袋自然清楚,一定會想出來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英苔不禁很戚激他,要不是他,她只能一個人躲在家裡哭死。

  他夾了塊大腸,吃得嘖嘖有聲。

  「沒錯,就算再煩惱,事情還是在那裡,所以何不等吃飽睡足了再來解決,我相信會處理得更好。」

  英苔眼圈又紅了。「就算被自己的好姊妹、好朋友背叛了也有辦法?我真的搞不懂,晶鈺明明知道我和舜遠的感情,我們甚至差點就要結婚了,她怎麼可以……

  我現在只要想到他們背著我暗通款曲不知道多久,就覺得想吐。」

  「你有聽她怎麼說嗎?」梁杉博沒有加入批判的行列。

  她聲音微梗。「她有打電話給我,等她回到台灣就要跟我談……可是要談什麼?談她怎麼勾引我的男朋友嗎?她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那你男朋友呢?」

  「他說對晶鈺沒有感情,沒有感情卻可以上床,而且不只一次,你們男人為什麼這麼賤?」

  梁杉博趕緊拉開特大號的防護罩,免得被流彈打到。

  「嘿,不要做人身攻擊,我雖然是個男人,可是也有自己的原則。對某些時候而言,男人確實可以把它們分得很清楚,生理上的慾望並不代表就是愛情。」

  「你當然是替你們男人說話了。」英苔不滿的橫睨他。「可是我是女人,我沒辦法接受這個論調……現在最可笑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我居然不曉得該怎麼去面對他們,好像做錯事的人是我。」

  他啜了口鐵觀音,也為她斟了一杯。

  「你沒錯,他們也沒錯,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你還愛他嗎?還願意挽救你們的感情嗎?」

  「我……」她為之語塞。

  她還愛他嗎?發生這件事後,她對他的愛為什麼突然消失無蹤,只覺得噁心,難道他們之前那麼多年的愛竟然完全禁不起一點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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