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約好了晚上泡溫泉嗎?現在就去。」陸斯恩說。
心如沒意見,只是在那個地方曾有一次可怕的記憶,他可記得?見他專注地開車,她也就不提。
到了陸氏,他帶她進他專屬的溫泉套房,在屏風後溫柔地吻她。
「會不會又有人突然進來?」她問。
陸斯恩沒有回答會或不會,而是對她說:「讓我好好愛你。」
她瞅著他殷切的眼,他的情意使她心底的芥蒂變得微不足道,拉下他的頭,她主動地吻他,讓愛火蔓延。
他熱烈地回吻她,抱起她走向溫泉池旁的房裡,心為她狂焚;兩人沒有多餘的想法,只想真心歡愛。
午後的寧靜時光,他們在床上甜甜蜜蜜地享用日式大餐。
「下星期有個商場上的朋友娶媳婦,和老媽公演的日子撞期了,我想我們禮貌上先去道賀,再趕去看老媽表演,這樣時間上的安排,你覺得如何?」陸斯恩把想法告訴心如。
「你怎麼決定都好啊!」他的尊重讓她好開心。
「那你下午乖乖留在這裡午睡或泡湯,我去樓下應酬客戶,結束後再接你回家,你可別到處跑,萬一我找不到你可不好,還有溫泉也別泡太久,當心水溫過熱,你會受不了。」
瞧他像個老爸似的叮嚀,心如只想笑,挾了自己盤裡的沙西米餵進他嘴裡,對他保證。「好,你別忘了我在這裡,自己回家就好了。」
陸斯恩瞧她笑得可愛,忍不住側過去再香她一個,用完餐也是抱著她親了又親才離去。
心如目送他,發現自己好愛他。她默默告訴自己一定是三生有幸,才能擁有他的愛,而她將永遠珍重他的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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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夜晚,陸斯恩帶著心如出席喜宴,所有上流社會的人全受邀出席,飯店大廳可說是政商雲集,陸斯恩把心如介紹給每個他所認識的人。
就在人潮中,心如不經意地發現張家豪也來了,但跟在他身邊的女子卻不是古巧雲,心如感到驚訝;更令地震懾的是,不久後古巧雲也到了!
心如覺得古巧雲臉色看來很差,走起路來搖搖欲墜,聽到她小產的消息至今也不過一個星期,她應該還在恢復期,怎麼就出門了?
心如瞧瞧身邊的陸斯恩,他正和新郎倌說話,並沒有發現到他們;她正想著要不要告訴他,大廳的另一端隨即傳來女人吵鬧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全轉移視線,陸斯恩也中斷和新郎倌交談,朝吵鬧處看過去。
那頭,古巧雲出手甩了張家豪身邊的女子一個耳光,聲淚俱下的尖聲罵道:「羅蘭,你這個賤人,誰不好去勾搭,竟勾搭張家豪,還公然跟他出雙入對,我哪裡對不起你,你讓我這麼丟臉!」
那個叫羅蘭的女子張牙舞爪,也不示弱地回給古巧雲一個耳光,在場的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張家豪臭著臉,一副他還要面子的臉色,低聲說了些什麼,像在警告古巧雲。
古巧雲上前要捶張家豪,張家豪竟對她揚腿一踢,她倒了下來,鮮血從她雙腿間流下,女賓客們全嚇得尖叫,把現場弄得雞飛狗跳。
心如駭異的捂著嘴,望向陸斯恩,他眼中冒著冷火。
「怎麼搞成這樣?這個張家豪真是的,今天是我的大日子啊!我叫飯店經理叫救護車。」新郎倌懊惱地抱怨,趕緊去打電話。
「等我。」陸斯恩對心如說,朝他們走了過去。
心如點了點頭,看他蹲下身扶起古巧雲,她想過去幫忙,但她的腳步卻動不了,因為古巧雲一見到他,竟抱住他傷心的哭喊:「救我,斯恩,我不要再跟這個爛人在一起。」
張家豪看到陸斯恩出現,再也不顧面子的指責古巧雲。「你這個賤人,故意讓我失去孩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為了他,一直都想他。」
「對,跟你一比,我才知道,我不只想他,最愛的也是他!我要跟你離婚!」古巧雲哭嚷著,面子對她根本不重要,她今天就是來逮他和羅蘭,上天憐她,這才讓她再見到陸斯恩。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傻,當初為什麼要背棄他,如今才知道他是最好的男人。
「離就離,我早受夠了你,我就讓你們去比翼雙飛。」他揚腿要攻擊陸斯恩。
心如見狀立刻飛奔過去要阻攔,但陸斯恩動作更快地擒拿住他的腳踝,使勁一翻轉,讓他當眾跌了個狗吃屎。
「你竟敢讓我當眾出糗──」張家豪狼狽的爬起來,見到心如,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即要撲上前去痛擊陸斯恩;現場有幾個和陸斯恩有交情的紳士,再也看不下去的挺身而出,圍住張家豪,結結實實地揍了他幾拳,沒幾下他已倒地不起,而那個羅蘭早趁兵荒馬亂之際溜走了。
飯店派來救護車,分別要把張家豪和古巧雲送走,但古巧雲被送上擔架後,卻仍一直抱著陸斯恩不放。
「不要讓我一個人走,求求你,別那麼狠心,連我的電話也不接,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不可能不理我的。」她哀求,滿臉是淚。
心如默默地站在陸斯恩身後,不知他將如何處理;然後她看見他點了頭,她壓抑在心底的不安忽然全湧上心頭,變成彷徨和無助,怔怔地望著他們。
說不吃醋那是騙人的,但她不能在軒然大波後,古巧雲傷成這樣還不近人情地阻止他。
她看得出張家豪和古巧雲之間有了裂痕,原因來自第三者,而她卻是古巧雲和陸斯恩之間的第三者。
但誰都知道愛情無法分享啊!要她割捨一份摯愛,她心痛難當,會心碎而死。可是她也知道他們之間曾有一段深刻的感情,只要陸斯恩也願意,他們會再續前緣,她絕無力阻止,於是她選擇退讓;化成渺小不起眼的沙粒,不露痕跡的自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