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壞壞的動手又動腳的。「愛就要用做的,用說的——哪有比用做的強?」
他更討厭!田若羽好想賞他一掌,但在他那強烈的攻勢下,她已無力抗拒——她一向都抵抗不了他的溫柔啊!
「唔——咿——」到最後,屋裡只剩兩人濃濃的喘氣聲。
雖然她心知這樣是不對的,但……她拿任子風沒轍啊!誰教她是這麼的愛他,愛得義無反顧、愛得只差沒對著他掏心掏肺……
但是……
在田若羽的內心深處,她還是隱隱有著一絲的不滿,因為,他實在是太不重視她的意見,凡事都是他說了算。
可她……並不是那種應聲蟲,她也有自己的主見啊!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讓步。
從認識他之後,她已經讓步了兩年,兩年來,她每次都替自己作心理建設,告訴自己,她遲早有一天能感化他,讓他視她為獨立個體,但……事實證明,沒有,他一點都沒變。
不但沒變,他他他……還變本加厲!
她不能再退讓了,因為,今天所發生的事真的讓她很介意,所以,就算他倆的「房事」很順利,她還是得據理力爭,來個女子當自強。
但……就讓她先享受完他濃濃的愛意好嗎?
誰教她是這麼沉醉在他狂猛的、濃烈的愛意之中呢?
「幫我去放洗澡水,快!寶貝。」任子風懶洋洋的呈大字型仰躺在席夢思床上。
「你不會自己去放水啊!」
每次都只會奴役她,像是她就合該伺候他一般。
「可我不會啊!」這是任子風自始至終從沒變過的借口。
「不會你的頭!」她氣得用力拍了下他硬實的胸膛,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再寵著他,該讓他學著尊重她,別老是將她視為小女奴,但兩年來的習慣使然,她還是克制不住的去替他服務了。
眼見洗澡水快放好,她才懊悔的自責著。「田若羽啊田若羽,你還真是沒用,不是說好要替自己爭取主權嗎?幹嗎又聽他的使喚?」
算了!先不跟他計較這種小事,等一下再跟他講清楚那件事。她在心中作好決定。
於是,她從浴室探頭出去。「任大爺,請移駕到浴室淨身 !」
只見任子風大咧咧的一搖一擺,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而當走到浴室門口,與田若羽擦身而過之際,他一把便抓住想逃之夭夭的她的纖腰。
「嘿!哪兒逃,還不伺候你家老爺擦背?」
「不要!」田若羽相當堅持,她兩手緊緊扒住門框,雙腳抵死不肯挪移半步。
「我要。」他言簡意賅的說。
「我不……」她掙扎著。
「我一定要。」他斬釘截鐵的說。
不但如此,他還使出殺手鑭不客氣的朝著她的腰肢呵癢,讓她馬上棄械投降。
「啊——不、不要……」她怕癢極了,只能任他將她拖進浴室裡。
「不……不要……要……」但才不一會兒工夫,田若羽已不是那樣堅持了。
於是,浴室裡緊接著傳出鶯聲燕語,久久不絕於耳……
但任子風的如意算盤打得太早了。
好不容易洗完鴛鴦浴,田若羽雖然覺得自己的腰幾乎要被折斷了,卻還是憑著最後一絲理智,先將放在桌上的半杯冷咖啡給灌下肚,再以食指與大拇指將就快要垂下的眼皮給撐得大大的。「我……有事要跟你談。」
那語氣之堅定的,讓任子風頓時心一凜,知道今晚他是逃不掉了。
他將她輕擁在懷裡,讓她背對著自己,以防她看到他臉上冷殘的表情——
因為他記得她曾經說過,她最最討厭在和他談正事時,他臉上露出那種不屑、不齒的瞧扁女人的神情。
而他也很努力的不讓自己「難看」的臉被她看到,唉!算起來他對她真的是夠好、夠體貼的了。
可這個小女人實在很貪心,老是嫌他的霸道,但他還是盡可能的容忍,誰教他太愛她了呢?
「什麼事?」他輕聲問,邊輕撫她柔順的秀髮,將一綹髮絲纏繞在指上,聞著屬於她的馨香氣息。
跟她在一起的感覺好好,讓他不再留戀外頭的野花。
田若羽很想轉身面對他,但他的懷抱實在太溫暖,她忍不住貪戀起來,語氣不由得軟了下來。「那個……你今天替我向公司提出什麼?」
她已盡力不流露心底的憤怒,說話也輕聲細語的,可身子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畢竟,他的所作所為真是愈來愈超過了呢!
「哦——」他想了一下,拐彎抹角的回道:「可我們不是已經談到婚事了嗎?」
換句話說,他都已經決定「犧牲」他寶貴的自由了,她為何不能對他言聽計從?
「所以呢?」她的音量還是忍不住提高了一點點。
她就是無法忍受他那自以為是的態度,而且愈來愈無法忍了……
「所以、因此、於是……我是很認真的在考慮屬於我們的未來……」他謹言慎行的斟酌著用字遣詞。
卻被她打斷。「所以你就自作主張,替我遞出辭呈?」
「嗯……」他沉吟著,感覺到她柔軟的身軀有些緊繃,「為了我們兩個的未來,我想……」
「可你完全沒跟我商量過!」田若羽早知道他會採取迂迴戰術,只是,過去兩年來她或許就容忍了、認了;但從現在起,她再不要退讓了。
「請你瞭解一個重點,我是個有自主權的人。」這是兩年來她最常說的話。
又來了!
任子風當下果定來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OK,算我自作主張,以後我不再這樣……」
不行!她才不會輕易上當。
「你要發誓,以後絕對會尊重我,絕不再在我背後替我拿主意。」這點她很堅持。
呃——雖然她當初早該堅持,但從現在開始也不算太遲吧?她這麼想。
此時的任子風,臉上滿是不以為然的神情!但田若羽背對著他,所以沒發現。
「好好好……」可聽得出很敷衍。
只是,今晚的田若羽卻不是這麼好打發的。「那你發誓。」發誓?!有這麼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