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黃先生呢?」黃先生是她最近偷爬牆的對象。
麗娜以為他要跟她算帳,馬上撇清的說:「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是嗎?那之前的黎總呢?」她總有比較心儀的對象吧?
「白白,你明明答應人家不提前塵往事的,幹嘛說他們?他們都嘛是我心情不好時的玩伴,我又沒認真過。」麗娜嘟起紅唇,不依的抗議。
「可是--我卻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一輩子,我會結婚生子,到時你怎麼辦?」他試圖點醒她。
「就……」其實,她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從沒打算娶她,這也是她很不服氣的地方,「就讓你金屋藏嬌咩!」這是她最後的底限了。
「如果我想結束呢?麗娜,你應該找個好男人來照顧你,不要再跟著我沒名沒分的。」他試著說出分手的訊息。
「我不要!」她才不肯放棄他呢!「我不在乎名分,我只在乎你。」
「是碼?」他會信她的話才有鬼咧!「我幫你找別的工作吧!麗娜,我家裡對我下了最後通牒,我也許得結束這裡的事業回印尼去,你能忍受離鄉背井之苦嗎?」他就是知道她不肯才這麼問的。
「為什麼?」他明明曾說過抵死不回去的。
「我爸可能倒下來了。」他述說著那天卜吉告訴他的事實。「我媽催得很緊,除非……我給他們一個繼承人。」
麗娜不是不願替他生,但她曾經偷偷打掉闖禍的孩子,沒想到手術不成功,所以,她今生都只會是個不會下蛋的雞。
而那是在認識他之前好久好久的事了。
「那我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她很不滿的說。
「你能生嗎?你能在外地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嗎?」這些他以前就跟她談過,也說好當他必須離開時,兩人要心平氣和的分手。
「我--」麗娜只知道她還不想離開他。
跟著他真的很好,他供她吃、供她住,甚至在她紅杏出牆時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教她怎麼捨得放過他?
「那個小女孩真的是你未來的老婆?」如果是,她絕不放手,她才不要敗在那種要身材沒身材、要腦袋沒腦袋的小女生的手裡咧!
「也許。」他模稜兩可的說,因為,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
「那--我們今天晚上還要不要約會?」她非得利用時間把那小女孩弄離他的身邊不可!」她現在住你家,方便嗎?」
「笑話!」他就是不想讓姚素蘭左右他的思緒,「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愛怎樣就怎樣,關她什麼事?走!咱們吃飯去。」在送走麗娜前,他想多補償她一點。
麗娜卻壞心的思忖,我非讓那個小女孩哭著逃出你家不可,只要你在台灣,你就是我的,除非我不要,否則,你只能陪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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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老管理員的身邊,他曖昧的朝沈紹白眨了眨眼,「一切都搞定了,只是……你的房裡有怪聲。」
沈紹白這才想到他曾告誡過姚素蘭不得離開房間一步,她該不會真的那麼聽話吧?
他倏地衝回家,完全沒理會身後的麗娜。
麗娜不悅的鐵青著一張臉,跟在他的屁股後頭跑,該死!那可惡的女孩果然登堂入室了,真是氣死她了!
「哇--兩個女人,有好戲看囉!」老管理員決定今晚跟人換班,他準備要看好戲囉!
沈紹白打開大門,看到奐然一新的傢俱,心情大好,他回頭對麗娜說:「你先坐一下,我去處理幾件小事。」
他走進臥房,卻沒看到姚素蘭的影子。
不會吧?她該不會還躺在浴缸裡吧?該死!
他倏地衝進浴室,就看到她正睡眼惺忪的自浴缸裡勉強爬了出來。
他順手扯下一條大浴中,包在她已然冰冷的裸體上,「你竟然睡在裡面?」現在離下午他們那個之後至少有兩個多小時了,她就這樣一直躺在冰冷的水裡,不生病才怪!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被冷醒才趕快爬起來的,本來她還一直作夢,以為自己是到了南極呢!
他走到浴缸邊探了一下水溫,「這樣會生病的,你不知道嗎?」
他是捨不得她生病的關心態度,但他卻用兇惡的口氣表現,讓她忍不住小聲的頂嘴,「誰教你把人家弄得那麼痛又那麼累,作賊的還喊抓賊,笑死人了!」
但不幸的是,他卻耳尖得聽得一清二楚。
「你說什麼?有膽你給我再說一次。」他火大得很,他從來不關心他人,如今好心體貼她一下,她竟然這麼不知好歹!
「好話不說第二次耶!」她勇敢的再頂他一句。
「你--」他一把將她摟到身邊,浴巾適時的散開,她赤裸的嬌軀緊貼住他剛強的身子,「不想我再幫你長大了嗎?居然敢三番兩次的頂嘴?」
「我--是想,可是……我也怕痛啊!」她嘟著小嘴說。
看著這張艷紅的小嘴在他眼前一張一合的,他突然忍不住用力的壓上她的香唇,狠命的嘮咬著,還將靈舌抵入她的唇內探取她的芳香。
「嗯--」生平從未被人吻過的姚素蘭一時不知所措的任他對她予取予求。
「快穿好衣服。」他一把推開她,並從皮夾中取出幾張千元大鈔,「家裡有客人,你先去找一間旅館住,晚上我再打電話給你。」他準備將他的大哥大放在她身上。
「我有自己的耶!」她好想秀給他看她那輕巧可愛,又被她妝扮得很美麗的手機。
「你長點頭腦好不好?」他都快氣到沒力了,「我只記得我自己的號碼;誰有工夫記你的鬼號碼?」
「哦--」她將先前來時的衣服穿好,跟他一起走到客廳。
「姊姊!」姚素蘭一看到麗娜,立刻很親切的叫道。
但麗娜此時已視她為頭號情敵,她恨恨的死瞪著姚素蘭,咬牙切齒的說:「我不是你的姊姊。」
「我知道啊!我是說,你的年紀比我大,所以我才尊稱你一聲……」姚素蘭的話被硬生生的截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