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麗娜八面玲瓏的手段,她應該可以把店面經營得有聲有色。
卜吉提出他的看法,「其實您已經給她夠多了,又是房子、又是車子的,她只是捨不得您這棵搖錢樹。」
「我知道,可是,」他從沒想到有個固定的女伴在要分手時竟會這麼的困難,「我對她狠不下心。」
四年的感情,有些人早就步上紅毯,成了神仙眷屬了。
「就這麼決定,你幫我找徵信社盯著她,順便幫我調些資金,我替她規劃一下。」他決定即刻著手進行。
「典型的冤大頭。」卜吉悄聲說出他對沈紹白如此做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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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半夜時分,惱人的電話鈴聲大作。
沈紹白才剛跟姚素蘭又做了一次荷爾蒙「運輸」法。在她對自己的尺寸有點小滿意的情況下,剛剛才瞇上眼。
他很不高興的斜睨了一眼壁鐘,可惡!半夜兩點打來擾他的清夢,若沒有重要的大事,他絕不會輕易善罷干休的。
「喂--」他口氣不佳的說。
「什麼?你有膽再說一遍!」他氣急敗壞的大嗓門吵醒了姚素蘭。
她睡眼朦朧的揉著雙眼,「幹嘛?」
「你閉嘴!」他不悅的遷怒於她。
姚素蘭不高興的嘟起小嘴,他就會這樣,跟她嗯嗯啊啊的時候就輕聲細語的,還不斷叫她張開嘴;一不高興時就翻臉不認人,還這麼凶的叫她閉嘴,她也是人,也有尊嚴耶!他幹嘛不把她當人看?
她不高興的故意張大小嘴,偏偏不肯乖乖的聽話。
沈紹白看她一副欠扁模樣,又加上耳朵裡聽到令他不可置信的大條事情,怒火早已堆積到臨界點。
「你叫我……」他狠命的瞪了姚素蘭一眼,「作夢,我死都不換!」
接著,他「啪!」的一聲掛斷電話,整個人靜止不動。
姚素蘭趕緊閉上小嘴,輕輕伸出小手想碰他,沒想到他已經一下子跳到半天一高。
「我要殺人、我要殺人!」他目露凶光,所碰到的東西全都化為碎片,他撕毀她掉在地上的衣服、扯爛床單、砸損音響。還舉起椅子往上,讓屋頂上的玻璃碎片全撒下來。
「滾!」他對著她大吼。
「好嘛好嘛!」她好女不吃眼前虧的趕快躺在沒玻璃碎片的地上擺好姿勢,「那……那要滾到哪邊?」
家那麼大,萬一她滾錯方向,他又要罵人了。
他一時怔住,隨即又爆出一聲,「滾!」
她委屈的嘟著小嘴,「滾就滾!你又不說要滾到哪,等一下我滾錯邊,你就不要罵我,不然,我一定要把你的惡行全都記在我的筆記本裡。」
她小聲的嘟嚷,準備開始往客廳翻滾而去。
他看著她,接著突然爆出莫大的笑聲「哈哈哈……」他笑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他笑到說不出話來。
她還躺在地上,莫名的瞅著他,「笑什麼笑啊?你有病喔?」
她不悅的心忖,她已經很可憐的躺在地上打滾了,他還嘲笑她,真是太壞心了。
他莫名的躺到她的身邊,「一起滾?」
他在說蝦米碗糕?
她還沒想清楚,他就已經又發出怒吼,「滾!」
她立刻火速的往客廳滾去,而他居然也跟著她一起往外滾,邊滾他還邊大笑不止。「天哪!我快受不了了,誰來救救我?」
她滾到沙發邊停下,他卻滾到她身邊,衝擊力極大的撞上她,還一把將她緊緊抱住。「我快受不了了。」
她有點不高興,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隻被他耍著玩的小猴子一樣。
她想爬起來,他卻不准,「別起來,讓我抱一下。」他溫柔的附在她的耳邊說。
他這種暴力傾向已經好久好久了,而這種情況當他來到台灣後,更是變本加厲。
後來還變成每當他一接到他家打來的電話,或是由卜吉轉達他家中對他所作的指示時,他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高漲。
直到有一回,他狠狠的打毀自己家中的一切,他才仿如虛脫般的炊憤怒中解脫。
但他知道這種發作次數愈來愈多的情況,其實應該是一種病態,只不過,他死也不承認他有病,他只認為他是壓力超過他所能負荷的量。
直到他在某回發火傷到麗娜,他才驚覺自己真的不太正常。
但礙於面子,他又不願意去醫院檢查,所以,他只能警告別人在他發火前要盡快逃離現場,可問題是,他還沒機會警告她,而她卻……傻里傻氣的治好他了!
他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來,卻還是死命的摟住她,一點也不肯放鬆,並在她的耳畔吹氣,「說你不是我的,有誰會信啊?你根本就是生下來當我的剋星的,對不對?」
「才不對咧!哪有像我這麼窩囊的剋星?」在她的印象中,做別人的剋星可是很威風的呢!具有絕對囂張的架式,哪像她,連說話都得小小聲的說!
他一口堵住她的小嘴,「不准抱怨,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在我的背後碎碎念,我就罰你--罰你任我吻三天三夜。」
她嚇得馬上用小手掩住口,「那怎麼行?我會被你悶死的耶!」
他立刻用眼神嚇她,還把兩條劍眉舞得上下跳動,嚇得她只好猛搖頭,不敢再多話。
「喜歡我嗎?」他坐起身,靠著沙發,將她放在他的大腿上,讓她與他面對面。
她猛地搖頭,很誠實的表達出她的想法。
「嗯--」他發出生氣的聲音。
她只好很委屈的勉強點了一下頭。
「喜歡跟我做嗎?」他用大手捧住她的小臉。
「嗯嗯--」她趕快點頭。
「是希望我幫你變大,還是喜歡跟我做的感覺?」他想聽實話。
「是……想變大耶!」她還是不擅說謊,所以老實說出她心中真實的想法。
「OK,不過,你不能把我的神功外洩,否則,我會應接不暇的。」他不希望她在外面胡扯,萬一穿幫,他會糗死的。
「我才不會呢!」上回看他幫麗娜做,她心裡已經裝滿了一缸的酸水,她哪肯再去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