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依依朗朗說來,「而且呀,他也不是那種施點小恩小惠就要人放在心上的人。」
「可是他、他,反正都是他不好,我會變這樣,都是他害我的啦!」
不管是怎麼樣,她得了怪病是事實,起因是夏侯寧也沒冤枉了他,所以繼續敵視他才是上策。
「我不管了啦!隨便妳要怎麼怪他就怪他吧!」夏侯依依無奈的說,「反正妳就在這住到陳浩江過來,免得又陰錯陽差的錯過了。」
「我……」孫淨海原本張口想反駁,她才不想住在夏侯寧的地盤,可是聽到她這麼說,也只能忍耐一下了。
畢竟,趕緊治好病才是上上策。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姑爺!你跑到哪裡去了?」
家丁打扮的男子,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抓住了祝樊,像怕他跑掉似的。
莊主要他帶著陳浩江的手令,將祝樊從串裡領出來,盡速帶回山莊。
沒想到就在這個小鎮裡,他一回頭就沒看見人,急得到處找,滿頭都是汗,好不容易找到人了,當然要拉著,不能輕易放開嘍。
「沒去哪,就隨便走走而已。」
祝樊笑得超級燦爛,一副隨時都會把嘴笑裂的感覺。
他懷裡揣著一副絕世寶貝,這可是他剛剛偷來的,還熱騰騰的呢!
而且有了這個好東西,他再也不怕娘子跑了。
第五章
江南堂裡,夏侯寧正在跟他最信任的左右手宋辭熱烈的討論著。
宋辭是夏侯寧最不可缺少的幫手,穿巖山莊對外的生意,大部分都是由他經手打理,因此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外地奔波,這次是特別為了孫家的香榧回來的。
他手裡握著兩枚香榧,「少爺,你瞧瞧,可有不同?」
夏侯寧接過來,仔細的觀看。
這兩枚青綠的香榧一大、一小,一個呈現略長的渾圓飽滿型,一個則是略扁。
「少爺,你按開瞧瞧。」
他依言而行,用拇指和食指按著香榧上像眼睛似的撥口,硬殼便裂開,露出裡面的滿的果實。
另一個很明顯的色澤較暗,雙手一撥便鬆散在手裡。
宋辭指著鬆散的香榧道:「這是一貫堂的,另一個是孫家絕品堂出的。」
「難怪名滿天下,果然大有學問。」夏侯寧佩服的說:「一樣離枝十六天,優劣立現。」
「是呀,少爺,孫家絕品堂的香榧近年來產量雖然少了,但品質仍是極佳,除了國內的醫館爭相競購之外,宮內也很愛用。」
他點點頭,「嗯,這個我知道。只是不明白,移樹遷園事關重大,一個弄不好就會影響孫家生計,為什麼孫家要這麼做?」
「聽同行的說,似乎跟近年的產量銳減有關。人家說孫家那塊寶園也只能旺兩百年,年限一過就沒用,如果沒實時找到吉地移樹遷園,損失會更大,所以孫家老夫人才會如此著急。」
他微笑道:「這麼說穿巖山莊是塊寶地嘍!」
「是呀,穿巖山莊位屬龍潛寶地,孫家一定是想叨這個光,所以才要冒險遷園,你千萬不能答應,以免風水被破壞。」
「宋辭,我不知道你幾時也懂起風水地理來了,呵呵!」夏侯寧搖著頭,笑著說:「我們是生意人,只衡量這生意有沒有賺頭,可不來風水那一套。」
「少爺,風水之說不是無稽,不可不信。」宋辭捋著山羊鬍,「孫家要租地這事要慎加考慮,以免影響山莊的氣運。」
「香榧性喜溫濕涼爽,卻又不能多水,我想孫老夫人因此才瞧中這裡,倒不是為了沾光。」
「那也難說。」宋辭搖搖頭,「少爺,你若執意要跟孫家打交道,萬萬得小心,千萬不要因為對方是女人而失了防備。」
雖然他很清楚少爺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就掉以輕心,不過他還是習慣性的提醒一下。
「尤其是孫淨海,你別看她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手段可狠的。一貫堂當初與她相爭,差點被逼得關門大吉,要不是這大半年來,孫淨海不知為何深入簡出,不再對一貫堂窮追猛打,他們才得以存活。」
說到這裡,他對孫淨海為何在商場上展露頭角,正欲一展身手時,卻銷聲匿跡一事感到奇怪與不解。
夏侯寧笑著想,他大概知道為什麼。
孫淨海這半年來,苦於怪病纏身,自然沒空去搞一貫堂的生意。
如果她的怪病真是起因於他的話,那一貫堂應該好好的來感謝他才對。
「不過少爺,我打聽過了,孫老夫人似乎有打算將生意交給大房的三小姐打理,不知道孫淨海是怎麼了。」
不用跟孫淨海交手當然對山莊有好處,只是人總有好奇心,不知道是什麼事阻止了她。
「她嗎?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問問她。」
宋辭一臉狐疑,「問什麼?」
「問孫淨海呀,她正在山莊裡作客。」夏侯寧笑著說,「至於孫家大房的三小姐,我看她大概也會找機會過來。」
「啊!」他驚叫一聲,「為什麼孫家兩位小姐都來了?少爺,你得防備呀!」
孫家的女眷個個美若天仙,連住的地方都被戲稱為美人巷,對方想使美人計的可能性非常高。
「孫淨海嘛!她為了浩江來的,詳情你不用問。至於孫淳杏……」夏侯寧笑了笑,「來跟我求親的。」
她那麼明明白白的說了,他再遲鈍也懂呀!民風開放是開放啦,不過陡然被姑娘家求親,他還是覺得有些怪。
大概是因為他生性古板,總覺得矜持為美吧!
「少爺!」宋辭更驚訝了,忍不住瞪大眼睛,「你該不會想答應吧?」
他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是生意人呀。」
如果有極大的好處的話,他看不出來他為什麼得急著拒絕?
「這樣吧!」他笑著對宋辭說:「你幫我走一趟孫家。」接著,他輕聲的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宋辭半信半疑,略微憂慮的看了他一眼,「真的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