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凝藍接著說:「這樣凝綠才有希望,一切都要靠妳出面指證國師才行。」
否則他怎麼去跟狡猾的國師要解藥?
他絕對不會承認的呀,可是如果公主肯作證那就不同了。
「問題是我不能指證他呀。」司馬婷婷哭喊著,「那藥不是他給我的,是我偷的,你們聽到了沒有。」
「什麼?!」兩人一驚。
「是,我是請國師幫我配藥,但他跟我說他不能為我配,且世上也沒有這種藥。是我自己偷聽到他跟身邊的人說他其實有愛情散,只是不想給我,我氣不過就去偷到手,你們懂了沒!我怎麼知道我偷來的不是愛情散?」
這就是她一直沒辦法說出口的原因呀!
都是因為她的任性和自私,把她最喜歡的人變成那樣,她怎麼有勇氣承認?
司馬思空一聽,無奈的搖頭,「皇妹,妳真是……唉!」
「不怪公主。」駱凝藍冷聲道,「是國師狡猾。」
他是故意讓公主聽見,也故意讓她偷走藥的,只是那藥根本就不是愛情散,而是會把人變成傻子的失憶散。
如果那個阿福說的是實話,那天公主走了之後,駱凝綠的藥性發作,人變得昏昏沉沉,輕易就被阿福從房裡帶走,從峭崖上推下去。
「這麼一來,只剩下那個殺手阿福可用了。」司馬思空說道,「如果他能指證國師的話,也許還有希望。」
「皇上,寄望那個殺手是行不通的,國師有一套控制他的方法,還是另想別的法子。」他頓了一下道:「我想只能到國師府去偷了。」
他當然想過要利用阿福,可是又想到若反被利用,拿走的不是解藥,而是毒藥就糟了。
當然,阿福如果不能幫他們的話,是死是活也都無所謂了。
可是阿福說他認得失憶散的解藥,如果自己有幸拿到解藥,還需要阿福來辨識,所以暫時得保住阿福的命。
於是他把阿福關在深宮裡的地窖,不讓國師看見或聽見他的聲音,否則他就死定了。
司馬婷婷擦擦眼淚,「可是你要是偷錯了,那該怎麼辦?」
「那不然妳還有更好的方法嗎?」他沒好氣的說,「我自然有辨別的方式。」
司馬思空說道:「可是國師府裡恐怕沒那麼容易潛進去,就算順利潛進去,能不能找到解藥也很難說。」
「對呀,聽說國師府裡四處都是機關,而且還有很多密室。」司馬婷婷一臉著急,「你找得到嗎?」
「找不到也得找,我絕不能讓凝綠這麼過一輩子。」他用看的就覺得心痛呀。
「你千萬要小心,不要衝動冒險,進國師府的事我們再商討。」
「皇兄,不能再等啦。」她怎麼能看心上人一直渾沌下去,完全不識她是誰?
司馬思空搖搖頭,「凝綠已經這樣了,不能再讓凝藍冒險,沒有完整的計劃和把握之前,朕不同意進國師府。凝藍,這是命令,聽見了沒?」
「我知道了。」駱凝藍瞪了一眼司馬婷婷,轉身出門。他和駱凝綠都住在皇宮西邊的野遊園裡,方便傳喚。
他真是不懂司馬婷婷那個笨丫頭在想什麼!
為了愛凝綠,惹出了這麼大的事端,如果她不是皇上的妹妹,他一定把她抓來揍一頓。
全天下的男人難道只有凝綠一個嗎?那麼死心眼,真是氣煞人!
他才一進門,他派出去的屬下立刻上前稟報,「駱大人,那對祖孫並不在水晶湖上,我們無功而返。」
因為駱凝綠成天吵著要小喬,三番兩次的想逃走,所以為了他的安全,只好上請皇帝,讓小喬進來陪伴他。
但駱凝藍卻沒想到,宮中的眼線卻早一步將消息透露給國師,讓國師的人馬先到達。
為了掩人耳目,不被各個城鎮的守兵盤查,進而發現喬家祖孫被綁架,所以國師讓屬下駕自己的座車出去,一般守兵絕對不敢盤查他的座車。
「不在?!」他驚訝的說,「難道……」
是自己離開了,還是被國師派的人早先一步將人給帶走了?
這下可有點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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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請妳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朝奉笑吟吟的捧著小喬拿來典當的玉珮,轉身進了內室,她只好坐在外廳等著。
她跟爺爺到京城十多天了,天天拿著大喬的畫像出去打聽,付了不少錢買消息,卻都是假消息。
他們會到京城來,完全是因為那天帶走大喬的人,掉了一樣東西在他們船上。
結果被爺爺撿到了,那是一個錦袋,跟當初爺爺在大喬身上拿到的一樣。
王老闆那時候還說過,這種錦袋很貴重,只有京城的「能繡坊」有做,所以他們就先假定大喬和那人都是京城人士,於是找到這裡來。
他們的吃住和買消息花去了不少錢,所以小喬只好把錦袋裡裝的玉珮拿來典當。
「希望能當多一點。」她衷心的希望著。
可是她等了很久,一杯淡到無味的茶都喝完了,朝奉卻還沒出現。
她站起來走一走,但才剛站定,就有一大群官兵衝了進來,帶頭的居然是那個朝奉。
「就是這個姑娘拿來的。」
他朝小喬一指,官兵立刻圍上來,把她嚇了一跳轉身就想逃。
可是四面八方的出路都被圍住了,哪裡逃得了呢?
「原來是個女賊呀!連宮裡的東西都敢偷,妳膽子不小呀。」
「我沒有偷東西!」她辯解著,「那是我撿到的,不是偷來的。」
雖然她的確是個小偷,不過到了京城之後,她沒有偷過任何人的東西呀。
「撿來的?怎麼別人就沒這種運氣?」官兵大笑著,「這玉珮是宮裡駱大人掉的,前陣子被賊偷了,上面特地發了公文下來,要我們盡力追查。」
他們知道盜賊會拿來典賣,所以早就通知各當鋪,若有人拿來典當,一定要通知官府。
「我就說不是偷的,是在我家的船上撿到的。」她急急忙忙的辯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