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當管家。
「我會打理的,這點小事當然不用少爺費心。」衣曉傑在心裡盤算著家裡還缺什麼,得買了讓人趕緊送去。
上次買的那個廚娘不知道到了沒有,這麼長路迢迢的,不知道路上會不會有所耽擱?
「少爺,那我先去訂那套傢俱,回頭再收拾行李。」
一見他點頭允可,衣曉傑連忙準備去辦事。他喜歡讓自己很忙碌,每當忙起來的時候,他都會心情特別好,覺得自己很重要。
辛野坐在窗邊,樹敵頗多的他比一般人來得警覺,所以一聽見馬蹄聲,自然而然的就將眼睛往那邊看。
「是他?」他的語氣中有些微的驚訝,盯著一個衣飾華貴的胖子策馬而過。
那騎在馬背上招搖過市的人,是三伯辛庫。
「為什麼他會在這?那吃飽了等死的懶鬼,從不出門的。」
對那群費盡心力想阻止自己接管大業,又在他家變時落井下石的伯伯們,他一丁點的好感都沒有。
他要用自己的力量讓他們服氣,所以他始終沒把自己的處境讓爺爺知道。
而且就算爺爺知道了,也不會出手干預。
因為爺爺一定認為,他若無法自已解決問題和阻礙的話,那也沒什麼好期望他能將辛氏一族帶上更高峰了。
辛野想到,上次伯伯們派了一個大老千一路尾隨著他,想要破壞他一統江湖賭場的行動,雖然沒使他造成損失,但也帶來了不少麻煩。
「又要搞什麼鬼了?」
懶得比豬還略勝一籌,一向喜歡在酒池肉林享受的三伯,居然會親自出馬跑這一趟?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玄機,他得弄清楚!
於是他縱身一躍,使出輕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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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你打我。我不練了,好痛喔!」
圓滾滾又白嫩嫩的常若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控訴師姊殷若花在跟她練劍時出手太重,打痛了她胖嘟嘟的手臂。
「不小心的嘛,又不是存心的。」殷若花扔下木劍,揉著師妹發紅的手,心裡想著,「呼,真像一隻大雞腿,要是能咬上一口的話……」
「ㄟ,師姊!你幹什麼?」
常若巖看師姊張著嘴,一副隨時會咬下來,口水都快流下來的饞樣,趕緊把手抽回來,生怕被嗜吃成性的她咬上一口。
「我幫你揉揉嘛!」
「我看你一副要咬我的樣子!」常若巖心有餘悸的說:「我不能吃的!」
師姊為了吃是可以不顧一切的,她才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呢!
「我知道啦!」殷若花摸著直咕嚕叫的肚子,一說到吃,我肚子還真餓了。」
「師父等一下就回來了,一定會帶好吃的上來。」
師父昨天就說,有個老朋友要上山來看他,所以一大早就下山去採買了,師姊那時八成是顧著吃飯,所以沒聽見師父說的話。
「包子饅頭我不要啦!師父好小氣,只顧著自己喝好酒,都不買些真正的美食。要是哪天我有了錢,一定每餐雞鴨魚肉吃個夠。」
常若巖帶著羨慕的眼神看著她,「好好喔,也分我一點成不成?」
殷若花豪爽的在她肩上一拍,「那當然呀!我們是好姊妹。」
「不過我只要吃一點點就好了,我怕胖。」
「你放心,我吃不完的,再給你好了。」
常若巖嘟著嘴抗議,「那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
她從懂事開始就跟師姊一起生活了。今年她都十六歲了,從來沒看過師姊有吃剩東西過。
姊妹兩個撿起了練武用的木劍,手牽著手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倏地,咕嚕咕嚕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而且還非常的大聲。
常若巖咬著手指頭,吞了幾口口水。
「你也餓啦?」殷若花略帶斥責,「誰叫你不吃早飯。明知道要來練劍,還空著肚子,難怪晌午還沒到你就餓了。」
「我在減肥嘛!」常若巖委屈的說,「而且那七顆饅頭、八粒包子、一桶豆漿和十根油條全都被你吃光了,我根本來不及拿。」
「是你自己說聞香就飽,我才全部吃掉的,剩最後一顆饅頭時,我有問你要不要吃,是你說不要的耶。」
「我不敢吃。」常若巖膽小怕死的說,「人家不想噎死。」
她師姊是天生的倒楣鬼——專門倒楣別人的,每次只要她向誰示好,誰就會倒楣。
如果她早上接受了她的那顆饅頭,現在一定是幽魂一縷了。
聽她這麼一說,殷若花微帶沮喪的開口,「對喔,差點忘了。」
這說也奇怪,為什麼她就是不能對別人好,否則對方就會倒楣呢?
打獵維生的鄰居伯伯摔斷了腿,所以不能出門捕捉獵物,她好心的幫他將獵物引來。
只是來的不是山雞、兔子,而是猛虎一隻,這她怎麼會知道?
王大媽年紀大了,走到河邊洗衣服很辛苦,她只是想幫她在屋後挖口井,誰知道會挖出一具骸骨,意外的發現了她當年謀害親夫的真相。
她既不愚蠢,也不糊塗,但就是不能對別人好,不能做好事。
活了十七年的她,從懂事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個倒楣鬼了。
不過她一向樂觀開朗,雖然知道自己是個倒楣鬼,但直腸子的她仍不改熱心的個性。
還好她住得偏僻,鄰居過客也不多,所以沒造成什麼大災害。
「咕嚕咕嚕……」常若巖的肚子叫得震天便響,好像已經餓了多久沒吃東西似的,「怎麼這麼難受呀,好餓喔。」
「你什麼都沒吃,當然難受啦!」殷若花又是關心,又是責備的說,「那裡有好幾棵芒果樹……哇!結了好多喔,吃一點吧。」
「不要、不要!師姊你不要對我好啦!」
「這哪是對你好。我想吃芒果,分你幾顆不成嗎?,」她拉著常若巖跑到樹下,露出像小狗看到骨頭的眼神,只差沒流口水搖尾巴了。
「師姊,我自己來好了。」常若巖一邊說著,一邊跳了幾跳,努力想抓下結實纍纍的枝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