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丁筱心跟白其默約會,地點是白家大宅,白其默帶她參觀整個房子,起居室、餐廳、房間,還有空中花園。丁筱心看得驚呼不已,她原以為白采貞家已經是豪宅,沒想到白家大宅是白采貞家的數倍豪華不只,真的是讓她大開眼界,看什麼都新鮮得很。
晚上,他們在餐廳吃飯,白其默浪漫的請大廚安排了頓燭光晚餐,讓丁筱心感動得要噴淚,甜蜜蜜吃完兩個人的燭光晚餐,白其默帶她到起居室,開了香檳,倒了兩杯,跟她舉杯慶祝。
她簡直要醉啦,他整個晚上都好體貼、好溫柔,讓她覺得一切像在夢境裡。她丁筱心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沒有,卻能夠得到他的愛情,讓他眼中只看得到她一個女人,真的讓她不禁感謝老天。
人生還是會有好事發生的,像她孤苦無依了十七年,現在老天賜給她其默,真的是讓她覺得太幸福、太快樂了。
說起來,不只要感謝老天,或許也要謝謝紫翎才對,幸好她早已有相交多年的男友,不然現在陪在其默身邊的,可不會是她丁筱心。
想到汪紫翎,丁筱心湊到白其默面前,眨著一雙大眼睛,看得白其默想笑。
「怎麼啦?」
「你是不是有送訂婚賀禮給紫翎?」
「是。」白其默挑眉,點了頭,等著丁筱心的下文。
「我覺得你好像早就知道紫翎有男朋友,是不是?」丁筱心像偵探,又像法官,正在向白其默問案。
「是。」白其默又點頭,這件事沒有什麼不能跟她說的。
「你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逃婚,成全他們兩個?」丁筱心眼睛發亮,像只把老鼠逼到牆角的貓兒,興奮的逼問著。
「算是這樣。」白其默又點頭,好笑的看她站起身來,右手摸著下巴,左手叉在腰上,一邊點著頭,還繞著沙發走來走去,模樣可愛得要命,讓他忍不住在她經過他時一把拉住她,讓她坐在他腿上。
「你怎麼會知道的?」丁筱心問,連她都是最近才知道的哩。
白其默大致跟她講了一下之前訂婚宴上的情形,沒多說一句汪紫翎的不是。「她不願意嫁,我也不願勉強她。」
丁筱心捧住他的臉,用力的親了一下,「其默,我覺得你好偉大,不但沒有怪紫翎,還演出逃婚記,你是不是故意裝壞人,把所有矛頭指向自己,這樣紫翎就不會受到責難?」
想當初她還覺得他是個負心的大混蛋,罵了他好幾次,他也不為自己辯解,現在想想,覺得很不好意思,是她誤會他了。
白其默搖頭笑笑,摟緊她,「我沒那麼偉大,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丁筱心大大的歎息一聲,抱緊他的腰,將頭埋在他胸前,「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我真的好佩服你。」
她崇敬的語氣令白其默微笑,心想若非他刻意逃婚,他跟她還不會相遇呢!
緣分天注定。他開始相信這句話。
賴在他懷中,丁筱心有些想睡了,她已經越來越習慣他溫暖的懷抱,她打了個大呵欠,猛地想到一件事,打翻了醋罈子。「所以你……是因為紫翎心有所屬才逃婚?那你對紫翎的感覺呢?是不是很喜歡她?」
白其默搖頭,捏捏她皺起的小鼻子,「我跟她一點感情都沒有,純粹是我父親死前交代我娶她,不過既然她心有所屬,我想我父親也不會怪我的。」
原來如此,她還以為是其默喜歡紫翎,才會娶她,原來是他爸爸的交代。心情一放鬆,她開始有心情鬧他,她故意搧搧長睫毛,從睫毛底下偷覷他,聲音裝得又嬌又甜,柔媚的問:「那你對誰有感覺?喜歡的又是誰?」
丁筱心向來大剌剌,很少會主動跟他打情罵俏,白其默對她偶現的嬌媚,是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他抱住她,開始在她頸子上偷香,故意吻得嘖嘖有聲,引起她不斷嬌笑。「還會有誰?當然只有妳。」
玩鬧性質的親吻很快變質,當白其默摟著丁筱心,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糾纏愛撫時,一陣刺耳的門鈴聲響起,慌得丁筱心趕緊推開他,動手整理衣服,正經八百的端坐在沙發,雙手還放在腿上,一副剛剛只是在聊天的樣子。
懷裡的軟玉溫香一下子坐離他千里遠,慾望受挫的白其默低咒,打算狠狠罵那個不識相的傢伙。
那個不識相的傢伙是白采貞,她見到白其默,立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丁筱心匆匆跑上前,環住白采貞的肩,緊張的一直問:「白姊姊,妳怎麼了?不要哭嘛,先坐下,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呀!」她轉向白其默,尋求支持,「其默,你說是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的嘛!」
白其默不說話,表情冷漠,讓丁筱心覺得莫名其妙,瞪他一眼,回過頭去繼續安慰白采貞。
白采貞抓住丁筱心,美艷的臉蛋哭得紅通通的,「筱心,妳叫其默不要那麼狠心,他這樣做,龍暉會死的啊!」
張龍暉?丁筱心直覺認為他又來騷擾白采貞,但是聽她說的話,彷彿白其默才是她來這裡的理由,她不解的望向白其默,問道:「其默,怎麼回事?」
白其默一臉冷漠,淡淡的說:「沒事,只不過張龍暉的公司被白氏合併,他的董事長位子不保,如此而已。」
聽到這話,白采貞哭得更慘,兩泡淚幾乎用飆的,丁筱心手忙腳亂的找面紙給她擦。
「你、你幹嘛要這樣做?這、這樣是斷龍暉生路耶!」白采貞哽咽地說。
「姊,妳還看不清楚?張龍暉把妳吃得死死的,一定又是他跑去跟妳哭訴,要妳來幫他求情對不對?」白其默有些生氣了。
白采貞不否認,只是懇求的對弟弟說:「其默,好歹他曾經是你的姊夫,你不要做得這麼絕嘛。」
丁筱心看看白其默,又看看白采貞,有些懂了,她保持沉默,只在旁邊握著白采貞的手,繼續遞面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