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齊恣意的探索嚇壞了她,慕心蓮害怕的閃躲著,無奈他的力量太過強大,一陣掙扎之後,她絕望的放棄了。
頹然的放棄所有掙扎,她躺平在他身下,屈辱的淚水汩汩流下。
陷在激烈的情慾中,黑風齊無法克制的想要全部;激情難耐的略抬起身,他順勢頂開她的膝蓋,正欲一舉進攻之際,卻冷不防看見慕心蓮臉上滿佈的淚水,心臟一縮,他僵硬的停下所有動作。
向來恣意而為的他大可以不管她的感受,繼續自己的發洩,不過,她的眼淚莫名的打動了他冷硬的心。
強壓下自己的慾望,黑風齊做了一個連自己都訝異不已的動作。
他翻身坐起,僵硬地將她攬進自己懷裡,情不自禁的俯下頭吻去她臉上晶瑩的淚珠,待舌頭嘗到鹹濕的滋味,他才猛然回神。他向來最不能忍受哭哭啼啼的女人,凡是貪戀他的女人,沒有一個人敢挑戰他的底限,為何現在……
黑風齊突來的溫柔,讓慕心蓮更是委屈,索性撲進他懷裡哭個痛快。
「壞人、你們都是壞人……」她克制不了的猛掉眼淚。
「嗚……我討……討厭你……們……你們……都是壞……壞、人……」
第3章(2)
她含糊不清、抽抽噎噎的控訴,讓黑風齊的心不由得一緊。愕然地讓她繼續賴在他懷裡,他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手指上沾染的濕意。
向來厭惡女人的淚水,服侍他的女人沒有人不知道這個禁忌。這會兒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滿臉悲淒,心卻陣陣揪疼。
他大可以不用理會她,把她轟出去的,但他並沒有那麼做,反倒不自在的低喝:「別哭了!」
「嗚……」正哭在興頭上的慕心蓮壓根兒聽不進他的話,連日來的委屈,一下子全宣洩出來。
「壞人、壞人……」
她一聲聲的低嚷,揪著他的心。黑風齊僵硬的抬起手,在自己還沒意識過來時,已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
黑風齊的安慰無異加深了慕心蓮的難過,得寸進尺的雙手環抱住他寬闊的胸膛,斷斷續續說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求求你,放我回家……」
「不行!」黑風齊不假思索的粗聲拒絕。雖然心疼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聽見她的請求,心中彷彿打翻了調味罐,五味雜陳著。
沒料到會得到這麼斬釘截鐵的拒絕,慕心蓮哭得更大聲了。
「為什麼不行?我只是貪玩罷了,你們怎麼可以隨便擄人?」
她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好不可憐。
「更何況,便宜都被你佔盡了,你還想怎麼樣?」
不想還好,一想她更加難過,忍不住握緊粉拳,一拳捶向他堅硬的胸膛。
「可惡!壞人!」
黑風齊飛快伸手握住她,生怕她不小心傷了自己,聲音不自覺冷了下來:「我會負責的。」
說出這樣的話,不僅慕心蓮訝異,連黑風齊自個兒都愣住了。
跟每一個君王一樣,黑風齊同樣也有一堆後宮佳麗,但是,即使是最受寵的麗妃,他也從未對她說出承諾的話,為什麼這個看起來似乎還沒斷奶的女娃兒,竟能輕易地讓他說出要負責的話?
聽了他的話,原本紅了臉的慕心蓮,在瞥見黑風齊臉上閃過的一抹懊惱時,益發不能自己的痛哭。
「誰要你負責呀?我要回家、我要回……」
話尚未說完,大張的菱唇便被黑風齊霸道的薄唇吞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粗魯的狂吻了她一陣,黑風齊在自己失控前突然放開她,冷聲命令道:
「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離開冷泠國半步!」
慕心蓮還是沒能離開冷泠國。
上回賴在黑風齊懷中大哭一場之後,心中的委屈似乎也跟著淚水蒸發掉了,這幾日,黑風齊雖然還是待她冷冰冰的,但她可以感覺得到他對她的特別。
想到那日他居然任由她窩在他懷裡嚎啕大哭,慕心蓮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暖意。
黑風齊對她夠容忍的,只要她別提起要離開的話,對於她的要求,他莫不是有求必應;就連她吃不慣冷泠國的食物,他都有辦法立刻找來一個善做南方菜的廚子。像這樣的一個男子,教她想不愛上都很難!
低歎一口氣,慕心蓮推開眼前精緻的玉雕珠寶盒,緩緩站起來。
被強行留在這裡,嘴上雖然推拒著說不要,但她自個兒心裡明白,就在他容忍她的哭鬧時,她已交出了真心。
慕心蓮緩步至窗前,難得沉靜的眺望著外頭。
冷泠國一如它的名字,沒有繁雜的點綴、華麗的裝飾,除了高大雄偉的建築外,沒有花園、小橋、流水;唯一可以觀賞的,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以及青蔥的樹木。
黑風齊並沒有安排她其他的住處,所以這些天她都待在他房裡,一步也不曾踏出;如此肯靜靜待在房裡對向來活潑好動的她來說,可真是奇跡呀。若是爹爹知道她在這兒這麼乖巧,八成會嚇得從椅子上跌下來。
想起家人,她落寞的歎了口氣。
莫名其妙被擄來這兒這麼多天了,不曉得娘會有多操心?以前在家時,她老是靜不下來,一天到晚想法子往外跑;現在,她真希望能賴在娘的懷裡撒嬌,就連四個姊姊的饒舌聲,她都想念得緊!
為什麼無論她說些什麼黑風齊都相信,唯獨說起她到冷泠國的經過,他就一副彷彿聽到神話的樣子?即使他口頭上不說,但她知道他一直都不相信她。
現在,她只希望黑風齊答應幫她送的抱平安的信真的能送達,否則,她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不知爹、娘會有多擔心呢。
「怎麼了?」
站在房裡好一會兒,黑風齊終於決定不再繼續忍受她的漠視,出聲問道。
慕心蓮隨即跌入一個堅實的懷抱,不用回頭也知道來者何人。在這座宮裡敢這麼隨意來去這間房間的,除了黑風齊還有誰?
輕歎一口氣,她不再矯情的往後靠著他,吸取著不再陌生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