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別哭,別哭。」雖然他這麼安慰雨婷,可是看到媽媽哭,他也跟著放聲大哭了起來。
尚智幼小的心靈雖然搞不清楚母親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母子連心的親情,卻讓他跟著哭泣。
「尚智,乖,媽媽沒事,你別哭。對不起,媽媽是愛哭鬼。」雨婷看到尚智哭泣的臉蛋,趕快擦乾淚水,怕嚇著他了。
「嗚……媽媽,我肚子餓了。」尚智一邊啜泣一邊說。
雨婷抬頭看著窗外,才發現天色已黑,距離唐謙離開,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
「尚智,媽媽馬上煮飯,等一下就可以吃了。你先去看卡通好不好?」
「嗯!媽媽!我要吃荷包蛋。」尚智開心的拉著雨婷說,早把剛剛哭泣的事給拋在腦後。
「好啊!」雨婷寵溺的抱抱他。
她在心裡對自己說,絕對不讓唐謙把自己可愛的孩子給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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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尚智上床之後,雨婷躺在床上輾轉無法成眠。
離開唐謙的她,來到南投鄉下,過著與世隔離的閒淡生活。她找了一個幼兒園老師的工作,生活雖不富裕,卻也過的愜意自在。
在這裡,沒有人認識她,更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對鄰居、同事她只說丈夫過世,所以帶著孩子到這裡生活。雖然大家對她的說辭並不是全然相信,但是,他們純樸的天性讓他們欣然接受這個美麗的女人、和她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
一晃眼,五年就過了。
這五年來,雨婷把所有的心力放在尚智身上,她逼自己忘記過去,忘記傷痛。
她怕自己會留戀那段甜蜜的時光而不可自拔。只有在夜深人靜時,她才會縱容自己想起那張英俊的臉孔和他火熱的擁抱。
今日再見,唐謙的面貌一如往昔英挺、瀟灑。只是嚴厲的臉部線條,讓他削瘦的臉孔更顯清臞。
原本以為自己對他已沒有感覺了,即使再見,也可以無動於衷的面對他。直到今天,雨婷才知道,她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她的心裡根本容不下第二個男人。自始至終,她只愛過唐謙一個人而已,即使光陰飛逝,她心依舊。
她曾經幻想兩人重逢的景象,是懷念、是感傷,或是無限的追思。但絕不是像今天這樣子,讓他帶著冰冷的憤怒向她討回孩子。
合該是怎樣的情愛糾葛呢?多年後讓他倆還是牽扯不清。
他和鄭琳琳過的怎麼樣呢?他們有孩子了嗎?
想到鄭琳琳,雨婷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像夜叉般的神情還歷歷在目,讓她感到害怕。
若讓唐謙帶走尚智的話,依鄭琳琳那種尖酸刻薄的個性,一定容不下尚智的。到時候,她可憐的孩子會受到什麼樣的虐待呢?雨婷不敢想,尚智是她的一切,為了保護他,她可以犧牲掉自己所有的一切,即使再次逃離他……
打定主意後,雨婷連忙從床上爬下來,距離天亮還剩幾個鐘頭,她要把握時間打包行李,她絕對要在唐謙來之前離開,絕不讓他帶走尚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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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這麼早我們要去哪裡啊?」尚智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邊打呵欠邊問道。外面的天色才剛泛起了魚肚白,鄰家的公雞不住的啼叫。
「我們先去淑娟阿姨她們家住幾天,好不好?你自己去穿鞋,幫媽媽把東西搬到車上去。」淑娟是她幼兒園的園長,現在能投靠的人也只剩她了。
「好啊!我還要帶我的小汽車去給阿姨她們家的阿雄玩。」
「嗯!快去拿,我們要出門了。」
雨婷最後一次環視這間小屋子一眼,這裡有她和尚智所有的回憶。她的行李內只有一些簡單的換洗衣物和重要證件,其它的她都沒帶,雖然不捨卻也無奈。
「尚智,快點,媽媽要鎖門了。」雨婷對著門內還在拿玩具的尚智喊道。
『』你又想逃了嗎?還是像以前一樣學不乖。」一個冷酷的聲音突然從雨婷背後出現。
雨婷轉過身來,看到身後冷酷陰鬱的唐謙,嚇得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我早就猜到你會偷溜走,誰叫你素行不良、紀錄不佳。虧我還警告你,千萬別試圖逃走,看來你是不見閻王心不死。忠叔,把孩子帶走。」他眼神嚴厲的逼視她。
「是,少爺。」
「不,唐謙,你沒有權利這麼做。」雨婷擋在門口,不讓司機進去帶尚智。
「媽媽……」尚智站在屋內看他們兩人爭執,害怕的叫媽媽。
「尚智,不要出來。」雨婷拚命阻止他們進門。
「我為什麼沒有權利?他是我兒子,你故意不讓我知道我有個孩子。還偷偷把他從我身邊帶走,你還敢站在這裡跟我說權利。」唐謙迸發的怒意扭曲了他英俊的臉孔,讓人恐懼、頭皮發麻。
「當初是你不要我,去娶鄭琳琳,不是我對不起你。你現在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說他是你兒子,以前你沒資格、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林尚智只有一個媽媽,叫林雨婷。」為了兒子,雨婷勇敢的面對唐謙的怒氣。
「你現在可以盡量逞口舌之爭,可是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真要跟我爭,那也只是以卵擊石罷了!我『皇聖集團』有專屬的律師團可以幫我爭取監護權,我有的是錢可以打官司。你呢?你一個小小的幼兒園老師,憑什麼跟我鬥?
唐謙猙獰的表情讓雨婷知道他不是危言聳聽。
「等上了法庭之後大家走著瞧。唐先生,現在請你們離開我家,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雨婷不甘示弱,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讓他帶走尚智,否則她要再搶回尚智的機會就很渺茫了。
看著雨婷勇敢面對他的模樣,唐謙努力不讓激賞浮現眼底。
以前的她比較溫馴,即使生氣時也只是不言不語,不像現在這樣敢對著他發脾氣。她真該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迷人,「你以為報警就幫得了你嗎?忠叔。」他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雨婷的雙手,把她拉離門口,完全貼近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