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不讓酒拾兒這麼風光好過,哼!
酒拾幾點頭跟捧場的酒客示意。始終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拾兒醒是她的心願,而酒罄幫她圓了夢,她心中只有無比的感動。
光是這酒香就已經醉人無數,要是真的嘗到這等美酒,對那些酒客來說,恐怕是死了也值得吧。
她甜蜜的看著對面,剛好酒罄也走了出來,兩個人的眼光碰個正著,都是微微一笑,心頭甜滋滋的好不受用。
突然一陣整齊的馬蹄聲響起,一隊威武的御林軍將滿街的酒客都驅散了,大聲的喊著,「皇上有旨,宣天之美祿及拾兒酒樓兩位主事者進宮晉見,立刻出發不得有誤!」
大夥一聽,議論紛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酒罄和酒拾兒心中忐忑,手牽著手,—起在御林軍的護衛下。朝著皇宮前進。
「爹爹,你說皇上為什麼要叫我們去呀?」
「我也不知道。不過皇上向來好飲,性情豁達,宣我們進宮,想必不是什麼壞事才對。」
「嗯。」酒拾兒點點頭。
誰知道酒罄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那個他所謂性情豁達的皇帝,正在宮裡大發脾氣,並且連連催促著,「快!快把那兩個欺君的傢伙帶進來,快!」
外頭烏雲,悄悄的聚攏,似乎是要下大雨了。
第十章
「嚇死人了!」
酒拾兒一臉驚魂未定,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但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她又忍不住想笑。
「不過是想喝酒,需要這麼十萬火急的把我們叫來嗎?」
這個皇帝還真是個寶貝呢。
居然怪他們太過分,沒有邀請他參加新酒發表,害他在宮裡聞到酒香撲鼻,差點流口水到死翹翹!
「皇上就是這個性子,他愛酒如命,尤其是愛好酒。」酒罄笑著說,「只是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急。」
應該是說,他沒有想到拾兒醒的威力如此驚人,居然香傳數里。
「還好你聰明,想到提一小壇進來給皇上解饞,否則他可能還要繼續鬧孩子脾氣了。」
她沒想到這個年輕皇帝這麼有趣,居然因為這樣就發起脾氣,直說他們看不起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呀,誰會想到邀請他來參加呢?
酒罄一笑,「我早猜到。」
他真的很高興拾兒醒能一舉成名,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快,居然一個時辰就獲得皇上召見。
而且還親封了拾兒醒為天下第一色,是酒中之王。
領著他們出宮的內侍聽到之後,回頭一笑,「兩位運氣可真好,皇上愛酒,你們光是造酒給皇上開心,就有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嘍。」
酒罄謙虛的回著,「我們只是賣酒,其他的不敢多想。」
酒拾兒也道:「那是皇上碰巧喜歡我們的酒,要是他不喜歡。那我們可就倒大楣嘍!」
皇上喜歡得說不話出來,只是咕嚕咕嚕的喝著酒,也不跟他們多說幾句,就乾脆叫他們退下出宮。
有夠現實的,早知道她就不該答應得那麼爽快,應該等皇上拜託她之後,才答應每旬送五壇拾兒醒進來。
酒罄搖頭笑著,「他是喜歡呀,喜歡到了非封你一個大官謝你不可。」
「一品造酒總教頭!還一品呢,哪有這種官名的,而且古里古怪的聽起來就不威風。」她做了—個鬼臉,「真要封.也應該封爹爹才對。」
「不,封你我也跟著開心,這就沒分別了。」
酒拾兒甜蜜的橫了他一眼,「難道封你,我就不開心啦?」
他握著她的手,笑著說:「我只是說咱們兩個一條心,封誰都是一樣的。」
她臉一紅,啐了旬,「油嘴滑舌的,哼!我才不愛當這官,聽起來就沒派頭,這衣服更是難看。」
她一被冊封,皇上立刻就賞了衣服等等,她還得謝旨換上,醜死了。
要是給其他人見了,肯定沒好話。
果然不出她所料,當她穿著過大的一品官服,坐著八人大轎回去時,大家都給她笑翻了。
「你這模樣活像猴兒穿衣似的,這麼大?」
「那有什麼辦法,這已經是最小號的官服了啊!」
她穿起來一點也不稱頭!
不行,她得跟皇上抗議,她要換一件漂亮一點的啦。
*** *** ***
「嘿嘿!」
劉大炮帶著滿臉的奸笑,拿著—個大紙包,鬼鬼祟祟的站在拾兒酒坊的石牆外面。
這一次,他的復仇計劃總算沒人阻礙了。
只要他把這一大包毒藥放進酒坊的酒罈裡,酒拾兒就會倒大楣了。
到時看她還能不能那麼張狂!
劉大炮努力的爬過石牆,砰的一聲落地,連摸著屁股喊痛的時間都沒有,十幾把明亮的大刀就已經架在他脖子上了。
「什麼人?!居然敢闖蔡地,活膩了嗎?」
只見一大群威風凜凜的禁衛軍,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個別腳的流氓。
劉大炮裒嚎一聲,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倒楣,「這不是真的!」
為什麼酒拾兒的破酒坊裡會有官兵呀?而且還這麼多?
「這傢伙獐頭鼠目、鬼頭鬼腦的,—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是來刺殺大人的,把他送去官府!」
「不是呀。大人你們誤會了!我只跟酒拾兒有仇,什麼大人、貴人的我碰都不敢碰,哪裡敢相害?」
「是這樣嗎?」
禁衛軍說道,「你知道這酒坊裡誰最大嗎?」
他猛搖頭,「小人不知!請大人幫我求情,我感激不盡,一定好好報答!」
「就是跟你有仇的那一個!」蔡衛軍們哄堂大笑,「走吧,吃個幾年牢飯你就會乖了。」
「不要呀!」他還在掙扎著,「我不敢啦!我做好人,我一定做好人!」
「嗯嗯,下輩子記得做好人吧。」劉大炮只能眼淚鼻涕齊流的發誓,他再也不敢了,以後他一定會加緊注意小道消息,再也不敢打已經當了大官的酒拾兒的壞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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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陣讓人心痛的慘叫聲不斷從緊閉的門後傳出來,酒罄焦急的在房門口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