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薛意沁的心好痛、好痛。
一團如絲亂線糾結不清,薛意沁整個人完全失去方向,到底誰才能為她解開這個謎團?她茫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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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冷台莉離開薛氏大樓,一路飛車來到小坪林,費一帆的怒氣才慢慢的消去。
車廂內,費一帆微俯靠在方向盤上,直瞪著前方綿延綠意,好半天他才開口道:「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離開薛氏集團,就是拿下薛氏,還有……我們結婚。」揚著頭,冷台莉說道。
「你不覺得你太貪心了?」他轉頭厲色的問。
「哼!我說過人性是貪婪的。」
「我不可能答應。」
一聽,冷台莉輕笑,「反正剛剛我已經在薛意沁心裡丟下
一顆懷疑的炸彈了,我更不介意再去陳紹梅那裡扇風點火。」
費一帆只是狠狠的蹬視著一派輕鬆的冷台莉。
「你可別忘了,這個陳紹梅是薛太太唯一的親妹妹,她和
她丈夫可是恨死你害他們沾不到薛氏集團的好處。相信他們夫妻會很歡迎我這個任職薛氏多年的冷秘書上門找他們合作的。」
「我費一帆是不受要脅的。」他冷峻的說道。
「為了保護薛意沁,你會的。因為只要我一搞下去,受傷害的絕對是薛意沁。」輕輕說著,她倚在費一帆肩頭。
「你想想,當她知道她全心信任倚賴多年的帆大哥竟是包藏禍心的投機分子,你說這個溫室花朵會怎麼樣?她承受得了這個打擊嗎?」然後她伸手輕輕撣了下他的胸口。
「怪只怪你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你不怕我來個玉石俱焚?」他握緊方向盤。
看見費一帆握住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浮現,冷台莉知道他渾身漲滿怒火。她不急不徐的過去一指一指的掰開他的手指。
「不,你不會。為了薛意沁,你什麼都願意做。你愛她,不是嗎?」就因這個,冷台莉被妒嫉狠狠的綁死,以致做出傷害彼此的行為。
費一帆久久不語,心緒波動如濤。
從來他在商場上就像個侵略性十足的獵人,經營薛氏的快、狠、準是政商界大老們一致讚賞有加的。面對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他向來冷靜也從沒手軟過。偏偏這回竟會栽在自己秘書的手上。
他從來就沒想過冷台莉會是這樣的難纏?!甚至心腸惡毒如蠍。男女感情就是這麼回事。合則在一起,不合分手而已。沒想到……唉!說到底,他不該有弱點、致命傷的。否則又怎會讓冷台莉掐住他的喉嚨呢?!
愛上薛意沁,這是他深藏多年的秘密。如今被冷台莉戳破,他只能狼狽的被要脅了。愛情這東西真是碰不得。
「怎麼樣?你想清楚了嗎?」冷台莉問道;「還是……我得准爺找陳紹梅聯手召開記者會,公佈你——年輕實業家費一帆的真面目?!」
緊緊咬牙,半天,費一帆才從齒縫中擠出聲音:「好,結婚,等薛意沁能夠接下薛氏,我們一起離開台北。」說罷,他充滿肅零的望著冷台莉。
「我不會讓任何人碰屬於她的東西,尤其是薛氏,你想都別想。」
「無所謂,只要你願意跟我結婚,有沒有薛氏我都不介意。」冷台莉肩一聳的表奇怪,她如.願得到他了,為什麼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倒心頭沉甸甸的?「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她又問。
伸手轉動鑰匙,發動引擎,腳底一踩,車子如箭射出去的疾馳上路。
「隨你便。」
第五章
入夜,霓虹閃動,台北街頭依然如平常一般的熙來攘往。人群、車潮不時交錯又各自在既定的軌道上行進著。坐在人文咖啡館裡,薛童沁滿腹心事。
「怎麼了?從公司到這兒一路上你都不講話,有什麼心事嗎?」特地來接薛意沁下班的張曄關心的詢問。
「沒事,只是有點累。」她勉強一笑,一手拿著小湯匙無聊的攪拌已冷的鞠啡。
「你不要太勉強自己,畢竟你以前也沒什麼工作經驗。」他安慰的拍拍她擱在桌上的手。「別把自己逼的太緊。」
縮回手,薛意沁若有所思的問道:「張曄;如果有一筆龐大的財產擺在你面前,你會動心,毫不猶豫的拿下它嗎?」
「那是當然的呀,誰會跟錢過不去?只是我沒那個好運氣,怎麼可能會有大筆財產出現在我面前?」他失笑的搖頭。
一聽,薛意沁的心更亂了。
瞧,連她所認識、頗有正義感的同學張曄都這麼說了,那冷秘書那番話的可信度不就……
她猛地搖頭。不、不會的,她的帆大哥絕不是這種人。
「不過也有例外……」他又說道。
「哦?怎樣的例外?」她急促的。
「有些人重情義甚於名利,天生就淡泊不羈,像《笑傲江湖》裡的令孤沖,《倚天屠龍記》裡的張無忌,《天龍八部》裡的喬峰……」張曄列舉一連串經典武俠小說中的人物。
「張曄,你說的都是武俠小說裡的虛構人物。」薛意沁沒好氣的瞪了張嘩一眼。
「小說人物反應人性呀。」
「那是對人性的期待,好嗎?!」
「所以說噦,就因為人是貪婪的,你更要對人性有信心嘛。」喝口咖啡,張曄笑言。
是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必須對他有信心,也就是說他絕不能讓薛意沁識破他接近她的目的,否則她絕對會對人性產生懷疑。
是呀,也許人是貪婪、醜陋的,但絕不包含帆大哥。人,總會有例外的。她所認識、倚賴的帆大哥一定是在那例外裡的令狐沖。這樣一想,薛意沁心頭才舒服一點。
「謝謝你,張曄。」她真誠的說。
「沒事謝我幹嘛?」他莫名其妙的,然後再探問:「沁沁,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不開心?還是有什麼煩惱?」
綻顏一笑,她肯定的搖頭道:「沒有。」
察覺出她不願多說的態度,張曄也不勉強的肩一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