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好像不怎麼高興我升張曄的職?」
「沒有呀。」薛意沁漫應的搖頭。
說真的,張曄怎麼樣她並不在乎,只要她有幫到同學的忙也就夠了。現在她的心思都在費一帆身上,都在他和冷秘書即將結婚的事實上。她不知自己是否能平靜的去面對那天的來臨?
「好了,吃過飯,我送你回沁園。」他說道。
咬了咬下唇,她小心的問:「我可不可以明天再回去?」
愣愣的望著薛意沁,費一帆好半天才答:「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就是不想回沁園嘛。」說著,她起身收拾碗筷,然後走到廚房流理台前,打開水龍頭,哇啦啦的洗碗。
費一帆也跟進廚房,也沒多想的就拿起干抹布自然的站在她身邊,幫她擦乾洗好的碗盤。
「為什麼不想回沁園、那是你的家。」
「你不要趕我回到一個空蕩蕩、只有我自己的家嘛。」她驀地猝喊,手一滑,盤子掉落,眶唧一聲碎了一地。她立刻蹲下身來撿。
「不要,小心割傷。」費一帆也急急的蹲下來,手一伸,正好按住她拿碎盤子的手背,兩人彷彿觸電般的渾身大震,彼此的電流快速的穿過他們倆,頓時他們愣愣的相望……
她鬆掉手上的碎片,不由自主的,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流失,凝睇她緊抿的唇瓣,他下意識的 靠近她……然後輕輕的吻住她的唇……從輕緩的試探到需要滿足的渴望,他深深的、熱情的、專一的傾注所有的深情在她的唇上…猶如置身混沌不明的世界裡,她緊閉星眸承受這突來的熱情,將自己更推向一個她暗自渴盼很久的懷抱,在這一刻,她只盼時間永遠停住。又猶似兩個寂寞的靈魂緊緊相依相偎,他和她誰也捨不得鬆開彼此,捨不得讓這失控的、神奇的一刻溜走。
「啊!」膝蓋上的刺痛令薛意沁猛地回神輕喊。
「怎麼了?」費一帆低頭一看,原采薛意沁跪在盤於碎片上,鮮血正從膝蓋上汩汩沁出。他立刻抱起薛意沁到客廳,把她放到沙發上,找來醫藥箱為她包紮傷口。
「對不起。」邊為她上藥,他低頭道:「害你受傷了。」
「不要緊。」她細聲的回答。整個臉頰紅紅的,耳朵直髮燒,一顆心還怦跳不休呢。
「我送你回沁園。」蓋上醫藥箱,他斷然的說道。
薛意沁猛地抬頭,「為什麼?」
「你不能留下來。」
「為什麼?」她還是追問。
定定的凝視薛意沁失落及詢問的臉,他站了起來,再次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你若留下來,我怕我們的世界會再次天翻地覆。」
天翻地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心頭悸動的薛意沁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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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夜難眠,心情起伏的薛意沁行色匆匆的趕到薛氏。當電梯門關上,她才鬆了一口氣。希望帆大哥還沒到。是的,一個突如其來的擁吻,再次的、徹底的打翻她原就不平穩的內心世界。帆大哥吻了她,像個情人似的吻了她……可是,不久後他卻要跟另一個女人結婚。薛意沁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了?
「你若留下來,我怕我們的世界會再次天翻地覆。」這句話在她腦海裡盤旋不去一整個通宵。她始終因為這句話患得患失、而又坐立礙難安。到底帆大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對她也有情愫?想到這個可能性,她整個人都要沸騰起來了。
噹一聲,電梯在五樓停下來,門打開,略顯無精打采的張曄出現在電梯門外。
「這麼巧,張曄。」薛意沁招呼道。
「你遲到了?小心被帆大哥K哦。」走進電梯,按了十二樓,他強振精神的笑道。
「他才捨不得K我呢。」她直覺的反應。
聞言,張曄臉色有點怪怪的。
「怎麼了?昨晚沒睡好?眼睛都是紅紅的血絲?工作太累嗎?」她盡同窗之誼的詢問。
「昨晚和朋友去PUB喝了點小酒。」其實他是和學妹吳心瑜碰面談判分手啊!為什麼要說是到PUB喝酒呢?像這種看似誠實的說法是很能得到信任的。畢竟是男人嘛!
只是和吳心瑜的分手場面,最後仍是落得不歡而散。張曄做夢也沒想到外表文靜的吳心瑜個性是如此激烈。當他提出分手時,她的回應是賞他一記耳光,因為她懷孕了。她的父母也得知此事,正惱火的要找他出來負責。而這才是令張曄輾轉反側的主因。
微低頭看著薛意沁,張曄腦海中浮現的是當日在頂樓辦公室中嚴峻冷冽的費一帆。想起他森寒的眼光和語氣,及一副絕對操縱人命運的狠勁,暗地的他就感到畏寒。
「我不知道你也喜歡上PUB。」她不慍不火的說。整個人的心思還留在費一帆的身上。
「還不是破那些酒肉哥兒們強拉去的。」
「你要找帆大哥嗎?」一邊走出電梯,薛意沁問。
跟在她身後的張曄答道:「不,我找你。」
「有事?」然後她朝已在處理公事的冷台莉點頭打招呼。
看著張曄和薛意沁,冷台莉也只是笑一笑,表面上是低頭繼續處理手上的事,暗地則豎起耳朵注意他們的動靜。
「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凱悅有場名人義賣活動餐會公司有參與,我得代表公司出席,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是工程部的主管,怎會代表公司出去參加活動?這應該是公關企劃部的事呀?」她不解的問。
「因為與會的有綠界實業,聽說他們老闆有塊地準備蓋購物中心,我想去看看。」
「你很拼哦!」
「怎麼樣?這個義賣活動需要攜伴出席,我這個孤家寡人只好找老同學幫忙了。」瞭解薛意沁待人的和氣,他故意說道。
果然,她點頭應允了。
「好,七點整我會請老郭直接載我過去,你不用來接我。」因為不拿他當男友看待,她自然不想讓張曄接送。而她那天跟費一帆提的考慮與張曄交往的話,純粹是為保護自己有點受傷的自尊心才冒出口的違心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