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莉姐,你的意思是說,剛剛你說的一切都是騙我的,帆大哥……他是真的對我好,他所做的一切的出發點,都不是因為薛氏集團,對嗎?」薛意沁使勁的捉住冷台莉。
「對,他根本不是貪財的人,他是想要成功,但他更愛你。」
愛?帆大哥愛我?薛意沁又是一愣。
「我想,這世界上除了你的父母,費一帆大概是唯一真心愛你的人了。」
「可是他不是跟你……」
「我們交往過,可是他並不愛我。」冷台莉黯然的。
「台莉姐…」
「就因為他不愛我,所以我不甘心,更捨不得放手,才會卑劣的想以這種威脅手段逼他跟我在一起。要不是這次的潑硫酸事件,讓我看到他奮不顧身的擋到你身前……我還沒辦法覺醒呢!」冷台莉平心靜氣的笑了笑。
「老實告訴你,換做是我,我可沒勇氣跟硫酸對抗呢!」
「但是他說他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爸媽的關係,他說做人該飲水思源、該知恩圖報,所以他是在報恩。」薛意沁用手擦了擦頰上的淚水。
「面對你,他很自卑。尤其是我跟陳紹梅動不動就拿他的孤兒出身做文章,我要是他也會自慚形穢的。」
「你沒騙我?」慢慢的,血色回到她的臉上,薛意沁渾身又有了光彩。
「你對他不是一直都很有信心的嗎?這會兒怎麼又懷疑起來了?」
有點不好意思的,薜意沁低下頭去。
「唉!果然我的話殺傷力最大,難怪費一帆緊張了。」搖頭的大歎,冷台莉又握住薛意沁的手。
「我輸了,費一帆是你的了。」
「台莉姐…」
「你不會炒我魷魚吧?」
「不會啦。」薛意沁破涕為笑的搖頭。
「那就好。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不需要我教了吧?」
「嗯,但還是需要你的幫忙。」
「沒問題。」
「謝謝你,台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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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總經理,工程部襄理張曄上來了。」冷台莉輕敲總經理室敞開的辦公室門。
站在窗前的薛意沁回頭,「進來吧。」
一臉愧色的張曄走進辦公室,根本不敢出聲或正眼看薛意沁。
「吳心瑜,她現在的狀況,好嗎?」薛意沁以同學的口吻詢問張曄。
「她很好,謝謝你不提告訴。我……」支吾半天,張曄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只好不再說話。
見張曄始終站著,薛意沁一邊指了下沙發:「坐。」她人也坐了下來。
「沁沁,對不起。這是我的辭職信。」才坐下,張曄就拿出辭職函。
「我沒怪你,張曄。」她誠心的說。
「我知道,但是帆大哥…?」張曄覺得不妥。連忙又改口,「費總經理,他不會原諒我的。所以我想…我還是辭職的好。」
「不會的,帆大哥他是個明事理的人,你不用擔心。」
「沁沁,你不知道,他警告過我…」
「他警告過你?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聽你提過?」她意外的。
張曄搖頭苦笑,「他曾經明白的跟我說過,因為你喜歡我,他才會容忍我,否則他根本不會讓我進薛氏來工作,同時他也要我盡快做個選擇。所以我可以確定,他對心瑜的事是一清二楚的。」
聽到這裡,薛意沁只覺對費—帆的愛又更加濃烈了。原采他對自己的愛是這麼寬容……而自己對他這份說不出口的愛又壓抑得多辛苦!想到彼此間都有這份相同又不敢開口的情意,她的心就又一陣疼痛。
「我很抱歉,心瑜的行為差點造成你的傷害。」張曄真誠的道歉。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她關心的問。
「先跟心瑜結婚,工作再慢慢的找。」他苦笑道。
「哦!那我可不可以跟你要個人情?」「不要這麼說,沁沁,到底是我不對,我是欠你一個人情。說吧,只要我幫得上忙,我一定幫。」「好,如果這事順利的話,或者你可以不用離開薛氏,繼續做你工程部的囊理。」
「是嗎?到底是什麼事?」
薛意沁沒再回答張曄的問題,只是露出甜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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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的開始。還躺在病床上的費一帆一早醒來心情一如平常的感到沉悶,無聊。做完第一次的皮膚移植手術已經半個月了,他實在是不想再躺在病床上養病。可以說他根本就想回到工作崗位上
反正他灼傷的部分也只有右手,而左手及身體四肢則是健康的很。他不懂為什麼醫院不准他回家休養?而且他想早一點離開台北,離開薛意沁。
「怎麼樣,今天有沒好一點?」照例一早主治醫生又帶著幾位實習醫生來巡房。
「非常好,我現在應該可以回家休養吧?」費一帆皺眉說道。
「不行耶,薛小姐交代了,不能讓你出院。」一邊讓實習醫生操作換藥,主治醫生則檢查傷口的回答。
「薛小姐?沁沁?她交代不讓我出院?」
「她說你回家沒人照顧,必須留在醫院直到完全康復,如果你真的很想出院的話,她會請人來接你的。」
「請人來接我?她到底在搞什麼?」費一帆納悶透了。
自從那天她激動的跑回去後,就沒再來醫院看他了。當然,他是不想她再來的。可是真的沒來時,他心底還是有點失望和想念。打了幾次電話到沁園,郭媽的回復更讓他掛心。
沁沁她不但每天忙到三更半夜,還繼續跟張曄往來。經常由他接送上、下班。這個狀況實在令他不安、也擔憂。要知道他今天之所以躺在床上大半年,還不是這個張曄腳踏兩條船所害的?那天晚上要不是他及時趕到,今天要忍受燒傷之苦的就是沁沁了。硫酸的殺傷力足以毀掉一個女人的容貌和一生,甚至是寶貴的生命。想到這個,他就慶幸是自己承擔了這個意外事件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