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沁沁?他根本不愛你呀。」費一帆焦慮的嚷。
「我知道,他想要的是我手上的薛氏集團。」薛意沁點頭坦白道。「那你還準備嫁給他?你是不是瘋了?」
就在這時,張曄悄悄的離開辦公室。因為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已經沒他的事了,他得去接他的未婚妻到醫院做產檢。轉身走到窗戶前,望著窗外,她微帶嘲諷的語氣說道:「有什麼關係?至少用錢,我可以留住他的心、他的人。」
「他不可能真心對你的。」他來到她身後喊。
「誰說的?只要我有錢,我就可以留住他,他也就會對我好。總比有的人是錢也不要,用情也留不住。」她猛的轉身面向費一帆,激烈的喊。
「沁沁、沁沁,你到底在想什麼?」費一帆無法理解的搖頭。
「不是嗎?我有錢,可是我留不住愛我的爸媽。我有錢,更留不住你,留不住真正愛我、和我愛的人,那麼我為什麼不用錢留住那些願意為錢愛我、關心我的人?」說著,她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聞言,費一帆深受震撼的微微踉蹌了一下。
「沁沁……」他瘖啞的喃喚。
「你不用叫我,你都要離開薛氏了,我被騙也好、被欺負也罷。反正我都長大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何必管我跟誰在一起?!」她賭氣的上前推了費一帆一下。
「沁沁、沁沁……」他心痛的迭喚。
「我沒有說錯,你既然都決定要走了,你又來干涉我的感情做什麼?你不是報完恩了?那麼你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不是嗎?」
「不是這樣,我離開是因為……」他痛苦的停住。
「因為你自卑?你覺得配不上我?還是我不夠好、不夠堅強,所以你不想要我?」
「不是的,沁沁,你誤會我了……」
「那你說呀。我就在你面前,等著你告訴我呀。」嘶喊著,她淚如雨下。「沁沁……」禁不住內心的悸動,他上前一把抱住淚如雨下的薛意沁。
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兩手環住他的腰,然後輕輕的捶打,薛意沁哭泣的迭嚷:「你走呀,反正你都報完恩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把一個大財團丟給一個毫無社會經驗的女孩子,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的批評你不負責任、自私、不守信用…」
「不是這樣的,沁沁,你真的誤會我了。」他喃喃的再說道。
「是你親口說的,一旦報答完爸媽對你的恩惠,你就要離開薛氏,我哪有誤會你?」她仰頭哽咽的說道。「我是報恩,但是離開薛氏…是因為…」自慚形穢四個宇,他還是出不了口。「是因為什麼?你自己曾經答應過要幫助我整個熟悉薛氏後才離開的,現在我都還沒上軌道,你就準備要離開了,你說你是不是不守信用?」
「等等,沁沁,我們好像要談的是張嘩的事,不是談我要不要離開薛氏」。
「都一樣啦,如果你不走,我何必跟張曄在一起?至少他會幫我經營薛氏,所以我用錢留住他有什麼不對?」
「沁沁,薛氏集團和你的感情是兩回事,你不可以混為一談。」費一帆將薛意沁推離自己一步的大吼。
「為什麼不可以?」她又故意裝白癡了。
「沁沁,你都大學畢業了,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這世上我只剩下你了。」輕輕說道,她又靠在他身上,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腰。
「我愛你,我不要你走。」才說完,她的唇便被緊緊的封住??????登時,壓抑在彼此心中多年的情感猶如水壩潰堤般傾洩而出……深情綿長的吻交換著彼此的熱情,兩顆熾烈的心頭一回緊緊的熨貼在一起……直到此刻,深藏的情才真正的綻開,進射出五彩光芒,用力的抱緊對方,他和她的心中同時許下永不分開的承諾。
「你吻我了,這是不是表示你肯面對自己的感情了?你不會再自卑了?你要留下來了?是嗎?是嗎?」她渴切的凝視著他。
「沁沁……」他仍舊掙扎著,和自己的心拔河……
「我不管,既然你不許我嫁給張曄,那你就必須對我負責到底。」
「沁沁……」他充滿愛意的輕喚,雙手緊環抱住她的腰際。
「為了不讓我糊裡糊徐的隨便嫁人,你就不要離開了。好嗎?」她的額頭緊貼在他的下巴上低聲問道。
「你忍心我孤孤單單的被一群貪婪的親戚包圍?就算我聽你的話不嫁給張曄,將來還會有第二個張曄、第三個張曄出現。永無止境的循環。」第二個張曄、第三個張曄??????她說的沒錯,這世上追逐名利的人何其多?!現在他擋得了第一個張曄,擋不了第二個張曄,如果他再走開的話……萬一將來再有個拿硫酸找上薛氏集團的吳心瑜?費一帆不由得打個冷顫。
「我不知道你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還是我以前錯看了你,帆大哥?」她緊緊的注視著他深邃的眼眸。
垂眼凝視她眼底的深情與狡黠,突然,他揚起笑容:「你這個小壞蛋,跟我玩心機?」
伸了下舌頭,薛意沁將頭再埋進他的溫暖的懷裡,撒嬌的說道:「被你發現了,那你不會離開我了。」
「不會。」終於,他鬆口了。頓時緊悶的胸口一鬆,他向愛沁沁的心徹底投降了。
「那就好。」不受控制的,薛意沁流下歡喜的淚水。
「只是……張曄必須離開薛氏。」對張曄,他還是很感冒。
「可是……如果炒他魷魚,那你要他怎麼養活吳心瑜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她再次狡黠的說道。
費一帆輕撫著她的下巴,不解的:「你是說…」
「對,下個月十六日,我們就可以喝他們的喜酒了。」
「那剛剛你說的一切……」
「都是唬弄你的。」她皺了下鼻頭坦白回道。
「你??????那台莉跑到醫院跟我說的一切…」驀地,他恍然道。「你們倆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