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啞巴我給我安分點,不然就給你苦頭吃。」男子面惡的走到她面前,白光光的刀影在她面前晃動。
對方瞪視了她一眼,又轉身走向已被其餘兩名同夥架起的冷磊面前,狂傲的猖笑著,把刀子擱在他的頸動脈處,威脅的看著他。
冷磊開始在心裡打著計劃;這裡是大醫院的停車場,所以進進出出的車輛相當多,若能弄出一點聲音吸引外面的人注意,那麼他們就得救了,可他要怎樣製造聲音呢?
「你們到底想怎樣?」
「怎樣?你不是不屑跟我談條件嗎?」
冷磊不語,他眼睛越過他們,看向曉霜的方向,除了一個小嘍囉盯著她以外,她算是安全的。
「媽的,你老子在跟你說話,你竟敢用這種態度。」
冷磊根本連瞧他們一眼都不屑,雖然他們佔了上風,可放眼看去,冷磊的氣勢明顯高他們一籌。
對方看著冷磊仍是一副凌人的傲氣,更是不滿的在他肚子上種下一拳警告。
曉霜欲尖叫的聲音卻又哽在喉際,每見他挨他們一拳,她都好想叫喊出聲求他們不要,但她沒辦法,沒辦法啊!
不,不行,她昨天還承諾過要保護他的啊,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再受一次傷。
「快點搜他的身,把他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掏出來。」
一旁的男子聽命,趕緊在他身上胡亂摸索,只拿到一堆信用卡、VIP等東西,根本沒有什麼現金和重要物品。
「怎麼都是這些垃圾,錢呢?」
冷磊只是苦笑忍痛著搖頭。「沒有錢。」
「你娘的咧,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學乖了。」帶頭的男子凶悍的拿起一把刀子,將它高舉,正欲朝冷磊的腹部刺去之際——「不——不要!」
原本只是氣弱如絲的喊話,想不到在見到對方刀光閃爍的剎那,甯曉霜使出全身的力氣大喊出聲。
別說歹徒處在剛才驚愕的尖叫之中,就連曉霜,也對自己剛才的動作驚心動魄。
「干,發什麼呆,那婊子不是啞巴,趕快摀住她的嘴巴啊!」拿著一把刀子的男子指示菪站離曉霜最近的夥伴。
曉霜知道自己是她和冷磊的唯一生機,又見對方將欺向她,所以更是放大叫。
「失火啦,失火啦!快來人——唔!」她的聲音被對方硬生生的捂在嘴邊。
其中的頭頭也感覺到剛才的那幾聲吶喊已經引起外頭的騷動,安全門那頭也傳來保全人員的談話聲。
其中人一個人因惱羞成怒的想多捕冷磊幾拳,可拳頭還高舉半空,就突然聽見警衛的鳴笛聲。
「嘩——你們在幹什麼?」
「媽的,還杵在那幹嘛,快點走人啦!」幾名歹徒惡狠狠的瞪了冷一眼,「你給我上心點,我一定會報仇的。」
警衛二話不說的拿起警棍把人追到外頭去,只留下幾名醫護人員走向他們。
其中一名醫護還心有餘悸的邊念著:「哇,怎麼連醫院都會發生這種事,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喲!」
「別多話,快點做事吧。」她慢慢的扶起坐在地上,還滿是戰慄的曉霜。「小姐,你沒事吧?」
曉霜仍是低著頭,對於剛才的事,驚駭不已。
冷磊也被扶了起來,不過他比較擔心曉霜,所以不顧腹部的疼痛,顛簸的走向他的妻子。
他想伸手碰觸她,又怕驚嚇到她,一隻手只停在半空中;曉霜卻是突然的依附在他的胸膛,緊緊的抱著他,冷磊輕歎口氣,也縮緊了手臂的範圍,將她摟得緊緊的。
外人看來以為是先生在安慰妻子剛才驚險的遭遇,沒人知道他們遇到了卻是比被歹徒挾持還要錯愕的事情。
她終於開口了。冷磊此時此刻的心情,可要是比起和那場打鬥還要激盪,他聽到她的聲音了,他好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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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辦完出院手續的冷磊,沒想到還不到一個小時,他又被強迫辦了住院手續,而這次他可能真的要住上好幾天了。
「我要見她,我要見她!」他老是不安的在病床上吵嚷著。硬是要見曉霜。
「哎唷,少爺,曉霜現在還在給醫生診斷,還要再過幾分鐘才會好啦!」玉玫真是頭痛這脾氣倔強的病人,好聲好氣的安撫焦躁的冷磊。
「怎麼這麼久,我都看完了,她怎麼還沒?」
「心理醫生正在引導她,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心理醫生?」這名詞聽來怪恐怖的。
「曉霜剛才第一次開口,我想她本身吃驚的程度一定比我們多好幾倍,所以醫生現在只是要安撫她罷了,沒事。」
她又將少爺壓回床上從好。
她不得不承認,曉霜跟少爺真是絕配的一對,同樣是火熱的內心;這不是好一對佳偶嗎?不過也真是累垮身旁伺候他們的人了。
玉玫無奈的搖頭歎氣著。
「曉霜……要不要緊?我聽她喊得好大聲地不會傷了聲帶啊」一回想起今天上午的那一幕,他真的驚訝不已。
他真的沒想到曉霜會在那個時候突然開口,不過這也證明他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她是不忍看他受傷,所以才化悲憤為力量,突破那最難克服的障礙的。
「我想曉霜現在的感覺,應該和我們平常人連續唱了幾小時的KTV一樣的感覺吧,不管使用過度或用力過度,都會覺得喉頭酸酸的,不過習慣了就好了,沒問題。」
「是嗎?」他還是有點不太放心。
玉玫抬頭突然看見從病房外慢慢走來的曉霜,竊笑著對冷磊道:「喏,你瞧,人這不就來了嗎?」
冷磊一抬頭,便看見曉霜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還好你來了,少爺他都快躺不住了。人我交給你羅,我還要去巡視其他病人。」
曉霜朝玉玫點了點頭,看著她離開後,她又慢慢的走進病房裡。
冷磊一直不敢開口,只能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一會兒倒水,一會兒喝水的,沒有想跟他開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