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跳舞。」
「能和美女跳舞是我的榮幸。」
杜鵬志欣喜地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往舞池中央,兩人隨著圓舞曲舞出曼妙舞姿,時而相擁、時而轉圈,就像是職業舞者般,兩人的每個動作都是這麼一致、這麼契合……
嚴湍一雙黑眸變得幽深,緊緊地焦灼在馬曉妞身上,看著她與男人親密相擁,齒關不禁咬緊。
他懷中的女人見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嬌聲抗議:
「我不美嗎?」
「為什麼這麼問?」他看見馬曉妞將身體整個附在男人身上,他暗暗握緊拳頭。
「好痛!」女人吃痛一叫。
「抱歉。」嚴湍連忙微笑道歉,俊顏不禁附在女人耳邊,微笑低語:「妳真美麗。」
只見女人綻開羞怯的笑容,像只柔馴小貓咪般依靠著嚴湍,任他帶領自己在舞池裡起舞。
馬曉妞見狀,氣得將雙臂圈上杜鵬志的頸項,對著他甜蜜倩笑。
「你好像很有名喔,我看到你今天在教堂外接受媒體訪問。」
杜鵬志自傲地揚眉。
「其實也還好,只是小有名氣,我下個月還得應邀到日本表演。」
「喔?那你真的很有名囉,聽說日本人民族性強,不輕易接受外來的人。」
「畢竟我曾在維也納學過音樂,日本人很崇洋。」
「真的呀──」她的呀聲在看見嚴湍親吻女伴臉頰時消失,雙眸怒瞪著嚴湍,只見他冷漠地睨了她一眼,隨即牽著女伴離開舞池。
馬曉妞不高興地抿緊唇瓣。
「怎麼了?」杜鵬志關心地問。
「沒事,我腳酸想休息了。」
「好,這家飯店我熟,這個廳有專供客人休息的休息室,我帶妳去……」杜鵬志的話還沒說完,馬上被一尊像天神般的男人擋住。
兩人還來不及反應,馬曉妞的手就被攔劫,硬生生被帶到舞池裡。
此時音樂正是激烈而熱情的探戈,只見兩人隨著音樂起舞,馬曉妞從未跳過探戈,但嚴湍帶得極好,讓她看起來不像是生手。
兩人間散發出濃濃的醋意,舞動身軀的兩人被一團熊熊的火焰包圍住,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每舞一步都帶著憤怒與嫉妒,動作柔中帶勁,剛柔的兩方像在互相較勁卻又依附著彼此。
馬曉妞學著電視上看過的舞步,將穠纖合度的腿勾住嚴湍結實修長的腿上,彼此的身體熨貼,他身上敏銳的地方毫不客氣地頂在她柔軟的雙腿間,隨著舞蹈而摩擦彼此。
馬曉妞紅著臉喘息,隨著他一個轉身,背脊貼著他的胸膛;大手由後抱住她的腰,順著她柔軟的身段撫過,就像夜裡的大床上,他的手撫過她光滑赤裸的肌膚一樣──
兩人精采的舞蹈引來所有人的注目,紛紛站在舞池旁欣賞兩人曼妙而極契合的舞步。
「那男的叫杜鵬志,是國內很被看好的大提琴手,看來妳今晚找到新的金主了。」嚴湍在一次旋轉後,順勢附在她耳邊低語,語氣裡飽含濃厚的嘲諷。
馬曉妞臉色蒼白,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嚴湍冷笑。
「臉色這麼蒼白,我有說錯嗎?我看妳很享受他愛慕的眼神……」他突然扶住她的後腰,將她放倒,高高在上地俯視她,嘴角的笑沒有溫度,誇張地皺起眉嘲諷。「對了,他知道妳的身份嗎?知道妳是關昊的……表妹……」
她的身體明顯一震。「你真的很在意。」
嚴湍扶起她,旋了個身。「在意?我從來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或許妳可以教教我。」
他伸出修長食指,曖昧地勾起她的下巴,緩緩的靠近……
圍觀的眾人屏息以待令人臉紅心跳的火熱擁吻出現。
望著他的靠近,馬曉妞瞪大眼,忘了呼吸,氣質出眾的他早已令她迷失,原本她也能享有與別的女人同樣的權利接受他的溫柔擁舞,但她卻搞砸了。
早知道會這樣,她早該告訴他,管關昊會怎麼笑她,反正他劣根性這麼強,也不是沒找其它機會取笑過她。
就在兩人的唇瓣就快碰上彼此,四周傳來微微抽氣聲時,他咧嘴邪佞一笑,瞬間放開溫熱的大手和她拉開距離,在舞曲還未結束前,轉身離開舞池,將她拋棄在洋溢探戈火熱音符的舞池中央。
眾人見狀不免小聲交談,一邊同情的看著她。
馬曉妞眼眶含著淚,強迫自己挺直背脊,緩緩走出舞池。
杜鵬志走到她身邊。
「妳還好吧?他怎麼可以把妳拋棄在舞池裡,那麼多人在看?」他當然知道那男人是今天的伴郎,是關昊的至交好友,也是有名的男人,常常在財經雜誌上看見他的專訪,他渾身散發王者的氣息,一種高傲、菁英份子的氣質。
馬曉妞抬頭看著杜鵬志,楚楚可人的模樣讓人心疼。
「我想喝香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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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喝慢點。」杜鵬志拍拍被香檳嗆著的馬曉妞的背。
馬曉妞臉頰嫣紅,像新鮮可口的蘋果,雙眸閃著醉醺醺的光芒,迷濛地瞅著杜鵬志。
「其實你還滿帥的……嗝!」
馬曉妞打了個酒嗝後,香軟身子整個倒進杜鵬志的懷裡。
「曉妞,妳喝太多了,我送妳回去吧。」
馬曉妞抬頭看他,嬌俏的臉蛋離得他好近好近……倏地,她吻上他的臉頰,動作粗魯、不穩。
面對突如其來的香吻,杜鵬志心猿意馬,再也藏不住內心對她的愛慕。
「曉妞……」
馬曉妞看著杜鵬志,將他的臉看成了嚴湍的,雙眸不禁軟化,嬌柔地倒在他懷中。
「帶我回家……」
杜鵬志扶著馬曉妞離開會場,而會場角落,一對黑眸閃著令人寒顫的冷凜光芒,追隨著兩人的背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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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
杜鵬志扶著馬曉妞來到停車場,才剛在車子旁停下,身後便冒出男人的聲音,以命令式的口吻要他放開馬曉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