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傲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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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老媽在做什麼!

  錢迷人在心裡哀號,幹嘛將她的事和他說!

  「還記得關昊嗎?」

  錢迷人抬起頭,一提起關昊,她只有嘴角抽搐的份兒。

  「誰忘得了世界上嘴巴最賤的男人。」

  「他說你的琴聲已邁入殺人境界,光拉小提琴就能殺人,他認為你沒有藝術細胞,沒有藝術細胞而學音樂只會害死更多無辜的人。」見錢迷人眼睛越瞪越大,眸中隱約冒著炙熱的火苗,他笑了笑。「難道你不想雪恥嗎?」

  「他真的那麼說?」

  時常樂點點頭,錢迷人臉龐上隱隱約約青筋浮現,她咬牙切齒,握住水杯的手緊得發白。

  見鬼了!

  有誰剛開始學小提琴,技巧就能好到媲美陳美,她又不是天才!

  臭男人,她小時候技巧是不好,那又怎樣,若她現在依舊是那種技術的話,怎麼從學院畢業?

  錢迷人睨著時常樂,哼,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

  她從以前就知道他們這掛天之驕子,眼高於頂,絕對以貌取人;她還記得他那時是怎麼嘲笑她的身材,這種恥辱她一直記在心裡,在國外的這幾年裡,她力行減肥,就是想回國時雪恥的,只是沒想到,自己要雪恥的事情還真不少。

  錢迷人不禁嘲諷起自己,憤恨地抬眼看著前方的男人許久,忽然,水嫩的紅唇漾起一道美麗的弧度,甜得讓人心慌。

  「好啊,我答應你。」

  在桌下,看不見的地方,一雙粉拳將桌巾捏得緊緊的……

  星期天早晨,社區籃球場裡傳來激戰的聲音,籃板被打得砰砰作響,幾個大男人趁著假日打球時互通些商場上的小八卦,這樣的場景在這裡時常見得到。

  「什麼?演奏會!你邀了錢迷人那個音癡?」關昊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他停住防守的腳步,錯愕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快速運球上籃的時常樂,以完美的投射動作將球投進籃框裡,圓滾滾的球在籃框的邊緣轉了幾圈後,掉進籃框裡,進籃得分。

  「喔!」

  關昊悶哼了聲,隨即抱住頭蹲在地上猛揉頭,痛得眼眶裡的淚快飆出來。

  「昊,你沒事吧?」靳仁奔了過來。

  「痛死我了!你沒發現我就站在籃框下嗎?」他一邊揉頭,一邊抬眼瞪時常樂。

  只見時常樂手叉在腰上喘氣,冷淡地瞟了他一眼。

  「誰教你沒事停在籃框下。」

  「我是被你說的話嚇到了,才會停下來!」他的手在頭上摸摸按按的,「該死,腫一個大包了!」

  「你活該。」時常樂轉身走向一旁,拿起披掛在椅子上的大毛巾擦汗。

  「你說我活該?」關昊不敢置信地追了過去。

  「連打球都心不在焉,被球K到是你的問題,和我說的話沒有任何關係,別忘了,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在打球時交換消息的。」他將毛巾披在脖子上,瞄了眼兩方籃板上的電子記分器。「五十一比五十,別忘了,今年到夏威夷衝浪的全部費用就由你和仁兩個人負責。」

  「我是沒關係,但昊的頭腫了個包,還能去嗎?」靳仁旋開礦泉水的瓶蓋,咕嚕咕嚕地喝水,眼睛還不忘瞟向一旁的關昊。

  「趁人之危。」關昊不悅地給了時常樂一記白眼,隨即氣憤地頂回靳仁的話。「誰說我不能去,每年的固定行程,我已經把衝浪板拿出來了,也去買了件新的防磨衣,誰說我不去!」

  「你確定頭上的包不礙事嗎?」嚴湍抱胸睇了睇關昊,「說不定那個包會引發腦內積血、積水,或是壓迫到神經,若真是如此,說不定會在你正在衝浪時發病,頓時喪失所有神經功能而溺死在海裡,我們可沒那本事能代替你參加你母親替你舉辦的盛大相親筵。」

  「呸呸呸!」關昊氣憤的猛往地上吐口水,「你少烏鴉嘴!」他可是相當期待這場相親筵。

  母親知道他喜歡美女的癖好,面對醜女、肥女絕對受不了,母親如果真想快點看到他結婚,勢必不可能找醜女或肥女參加相親……

  呵,一想到可以藉著這場宴會,欣賞那麼多的美女,他可是滿心期待,怎麼可能因為頭上腫了個包而缺席?

  不過……嘖,還真痛!

  嚴湍頂高下滑的眼鏡,嘴角漾起嘲諷的笑意,注意力瞬間轉向時常樂。

  「話說回來,常樂,你確定醫院的慈善演奏會節目表上要排入錢迷人的小提琴演奏嗎?」

  不是他瞧不起錢迷人的琴藝,而是以往令人打顫的記憶太過深刻,讓他到現在都不敢去聽現場演奏會,只怕再碰上像她一樣,將小提琴當成鋼板在拉的人。

  「秘書已經將節目表拿給企劃部門的人,今早貼上醫院公佈欄了。」時常樂坐了下來,修長的腿優雅地交疊,手抓起披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額際流下的汗水。

  眼前四名男人都是屬於動靜皆宜、事業有成的男人,愛好運動的他們,將身材鍛煉得結實而精壯,沒有一絲贅肉,這樣的身材讓他們不論穿什麼都好看,加上俊逸斯文的外貌,只要有他們在的地方,絕對少不了在一旁流口水的女人。

  「你確定不再更改了嗎?」職業病使然,使得嚴湍極為擔憂時常樂的醫院會因為錢迷人的關係而倒閉破產。

  「我想沒那個必要吧!」時常樂喝了口水,似乎想起什麼事。「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她現在在我家。」

  「在你家!」靳仁與關昊驚愕得異口同聲地低喊。

  「難不成你真的要和她結婚?」

  時常樂但笑不語,嚴湍注意到他如此出人意表的反應,不禁蹙眉,但沒說什麼,倒是一向火爆成性、個性又急躁的關昊出聲質疑。

  「只是一起住一段日子。」

  「同居!」關昊扶著額頭。「Oh,My God!我的頭好暈。」

  關昊發現自己的頭好暈喔,眼前的景象怎麼像漩渦一樣亂轉?他連忙扶住椅背坐了下來。

  「肯定是剛剛被籃球K到的後遺症……常樂,快載昊到你們家醫院去,我怕他有腦震盪。」靳仁擔心地檢查關昊頭上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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