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尉抿緊唇,冷冷地回答她:「這是你的責任,你必須為了這個國家犧牲。」睞著最疼愛的皇妹一臉受傷的模樣,他不禁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漠面對。「我已經承諾熊旦會給他個交代,在我從中原回來後,會讓你與金蓮一塊兒嫁給他。」
「什麼!」初時只要求她一個人嫁過去,現在卻連金蓮都難逃魔爪;耶律薔薇氣憤地瞪著他,「這算什麼?買一賠一嗎?皇兄,難道你真嚥得下這口氣讓他欺壓到你的頭上來?」
「這是為了各族著想。」
「各族?哼!」她掃視在場的眾族族長,每個人紛紛低下頭不敢看她。「你們自己不想出解決方法,一有事情只會求助於我皇兄,要我皇兄替你們想辦法,你們根本沒資格當族長!」
耶律薔薇一針見血地道出自己的看法。
「薔薇,不得無禮。」耶律尉趕緊阻止她再說下去。
第7章(2)
耶律薔薇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皇兄,來不及了,我已經委身於人了。」
她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倒抽口氣的聲此起彼落,朝她露出驚愕的表情。
耶律尉的劍眉全糾結在一塊兒,眼中露出不悅的光芒,正處於即將暴怒的階段。
就連在一旁下著中原棋的四人也停下動作,愕然地望著她,尤其是雷元。
一股冷意教他從腳趾冷到頭皮,好似有股寒風正吹襲著他。
「薔薇,不准你說謊!」耶律尉憤怒地捶打一旁的檀木矮桌。
桌子劇烈地搖晃作響,有快解體的跡象。
「我沒說謊。」
「那麼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她不發一語,嘴角噙著抹冷笑,晶亮的眸子直望向一個地方——
雷元困難地吞嚥口水,快速眨動眼試圖說服自己,是他眼花看錯,耶律薔薇並不是在望著他;不過很困難,他的期望破滅了,因為所有人也將目光跟著轉向他,並且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耶律尉愕然地睇著他。
目光一轉,耶律國王臉上的表情更是有趣,驚愕之餘竟露出高興的神情。
噢,該死!
「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雷元甩開長袍,在矮凳上坐下。
耶律薔薇走過去,一臉委屈地瞅著他。
「拜託你幫幫忙,你也看到熊旦那副模樣,我真的不想嫁給他。」
雷元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所以呢?」
「所以請你幫忙。」見他不為所動,臉上的表情也沒半點變化,她開始低聲下氣尋求幫助。「我知道以往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你就幫幫我,待熊旦打消想娶我的念頭後,我會和大家說清楚的。」
他咧開嘴,冷然一笑。「這似乎不可能,人都是這樣,只聽信不好的謠言,卻無法相信別人是清白的。」他望著她,似乎想看進她的眼底。「你認為他們會相信這一切都是你的謊言嗎?」
「我會讓他們相信。」她信誓旦旦地說著。
見他依舊不為所動,眼兒一轉,她喚來在門外候著的侍女,在她們的耳畔交代些事情。
只見侍女神色惶恐,卻又不得不遵從。
許久後,侍女端來雕了花樣的銅盤,上頭擱著玉酒瓶與杯子。
「你相信我。」執起酒瓶倒酒,一股清香的氣息立即朝她撲鼻而來。「這是以火棘果釀製的酒,只用來招待上等貴賓,你喝喝看。」
雷元擰眉狐疑地望著杯裡紅色的酒,再抬頭看她。
她絕美的小臉蛋上堆滿溫柔笑靨,不停地朝他釋放善意,這樣的笑容讓人無法抗拒。
執起酒杯,他仍是說:「我不會答應你。」
「沒、沒關係,我只是想向你陪罪而已。」
她嬌小的臉蛋上滿是傷心的神色,讓他不禁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竟然拒絕她的求助。
他大口、大口地將杯中的火棘酒飲盡,試圖減少心中的罪惡感。
火棘酒甘甜,酒性卻甚是濃烈,讓人初飲進嘴裡時,只覺得舌尖一陣刺麻,然後一股馨香的氣味便會慢慢地在嘴中散開。
雷元忍不住再倒了杯酒飲盡。
他的全身忽然燥熱起來,一道電流從他的腳指頭順著血液流竄上他的心頭;一陣暈眩隨即而來,他還來不及反應,身子就僵直得猶如木頭。
雙眼直瞪,他吭都來不及吭一聲,整個身體便筆直地往後倒下。
砰的一聲,巨大聲響劃破整座氈包,在外頭候著的侍女奔進來,一看見倒在地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雷元後,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整顆心頓時恢復平靜。
耶律薔薇兩臂環胸,紅唇噘得高高的,雙肩一聳,發出奸笑,美眸中閃著奸計得逞的光芒。「嘻嘻——」
耶律薔薇覺得自己像色女一樣,直盯著雷元赤裸、古銅色、健壯的胸膛不放,當目光被他胸膛上兩朵粉色的蓓蕾吸引時,她只覺得臉頰瞬間被一股熱氣籠罩,悶熱得讓她忍不住覆蓋住雙頰。
眨眨眼,她的美目一直盯著昏厥過去的雷元不放。
雷元的臉及胸前泛著紅潮,兩杯火棘酒下肚就讓他迅速倒地,要是整壇喝盡,他恐怕得昏厥到來年才醒得過來。
她是故意讓侍女到酒窖裡取來火棘酒,目的就是想灌醉他,除了這個辦法,她無法使自己從熊旦的手中脫身,更無法使他答應幫忙。
她忍不住盯著他身上的男性衣裳發呆,許久後才用蔥白的十指將他的衣裳褪去。
接下來的工作更加困難了,她必須褪去他身上剩餘的衣物。
耶律薔薇的目光沿著雷元精壯結實的軀體往下方移動,僅著一件單薄褲子的修長雙腿正等著與她袒裎相見。
她咳了幾聲,感覺喉頭有股緊窒感,讓她快喘不過氣。
困難地嚥下口水後,她顫抖的雙手放在他的褲頭上;鼓起無比的勇氣,她一鼓作氣將他的褲子往下拉——
耶律薔薇嬌嫩的小臉紅得不像話,雙眼盯著他的男性象徵不放,眨也不眨一下,小嘴兒更是張著不閉;許久後,還是外頭夜行性野獸的吼叫聲喚回她的理智,她才猛然清醒,立即將毯子蓋在他身上,遮去令人臉紅心跳的養眼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