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五行集團,一個在全球華人世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黑道組織,整個組織以白家為首,從白家嫡系男子中尋找適合的接位人選。
舉凡石油販賣、鑽石原礦……等,到無法搬上檯面,最為黑暗的販賣白粉、海洛英,五行集團皆有經營,而頗具威名的五行集團,也成了維繫各組織間平衡的仲裁者,以維持世界各地黑道勢力的安定。
而五行集團所擁有的權力與金錢又豈是能估算的,世界各地的斂金不過才佔了五行集團總收入的十分之一,若非為了讓各地的勢力不分上下,五行集團根本不需要接受這些金錢,更何況,有些錢更是從髒人口袋裡掏出來的。
縱使五行集團的背景也乾淨不到哪兒去,是躲在暗處的黑道份子,但他們做事一向有所選擇,只要是他們看不下去的,單單只需白家人一聲令下,歸屬五行集團,在世界各地的手下便傾盡全力執行!」
再說到五行集團的權勢,連各國政府都得禮讓其七分,當然,世界的運轉並非只有一種力量,有人歸順就一定有人眼紅,想盡辦法想撂倒五行集團,將五行集團蠶食鯨吞。
白家人的安危一向由五行集團裡階層僅次於白家的五名高級幹部來保護,而這五人分別為「金」、「木」、「水」、「火」、「土」。
五行集團的高級幹部都是由跟隨在側的老幹部一代代接手,來保護白家人、效忠白家人。
如今,市道正亂,以往一切平衡之外的紊亂,似乎找到了縫隙,漸漸朝相安無事的世界攻來……
第一章
暗夜,巷弄裡淒慘的哀叫聲,一聲聲悶揍聲響更是愈來愈大,泥濘的地上都是由排水管裡流出的污水,牆壁上反射出三、四道黑影,不停地在空中掄拳,有的手中還拿著棒子,每當棒子落下,那哀號聲就更加慘烈。
「拷!欠債還錢,這四百萬已經讓你拖了一個禮拜,你前天說今天要--呢?」
地上跪著一個渾身是傷的中年男子,一臉怒相的男子一腳踩在那人頭上。
「不還錢,我就抓你的女兒去賣了還賬。」
「求……求求你不要……」
「那就還錢。」
中年男子受傷的眼角讓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他渾身骨頭像被人拆了再重組,腹部更是傳來陣陣劇痛。
「我--我沒錢啊--」他頭上那雙大腳踩得更用力,逼不得已他只能被迫趴在地上。
「沒錢?」他的聲音不耐煩地提高,「沒錢就別學人家當什麼老闆,沒那麼大的屁股還妄想坐那麼大的椅子,搞得現在,老子還得和你耗在條臭得像狗屎的巷子裡,弄得一身臭,你居然敢跟我說沒錢!」
「求、求求你,老大,我、我一定還錢的,求求你再給我一個禮拜的時間,我一定會籌到錢還你的……求求你……」
男子閉上眼,一臉無奈地搖頭。
「不,你不是欠我們錢,你是欠銀行的錢,只是很可惜,你這筆呆賬,由銀行委託我們代收。」男子不懷好意地笑笑,抓住中年男子的下顎強迫他抬頭。「嘖嘖!真是沒禮貌,你是這樣對待你的債權人的嗎,李先生?」
中年男子抖個不停,他已經觀察很久了,知道這些人每天的輪班時間,他是趁著他們輪班吃消夜時偷偷回來,打算從大樓後門拿護照跑路,誰曉得人算不如天算!
「老大,我看不給他點『甜頭』嘗,他是不會學乖的。」一旁的小弟叫囂著。
「不,我一定會還錢的!」
男子露出冷笑,二個禮拜?你覺得區區四百萬,我會讓你拖過今晚嗎?」
「老大,求求你……」中年男子雙手合十地求饒。
男子沒耐性地歎口氣,忽然轉身不知從哪兒摸來一塊大木板,狠狠朝中年男子的背脊敲下,中年男子瞬間趴在地上哀號。
「痛……」
「痛?」男子口吻嚴厲,「浪費我的時間還敢喊痛?小虎,他總共浪費了我多少時間?」他對著小弟詢問。
「報告老大,一個禮拜又二天十四個小時零五分十一秒。」
中年男子趴在地上無力多說些什麼,雙眼早已泛紅,害怕的淚水混在泥濘的柏油路上,早已分不清是淚還是污水。
「唉!我實在沒力氣和你耗下去……小虎。」男子轉身往停在一旁的車子走,倚著車身觀賞眼前的景象,三、四個小弟接到老大的指示,朝著中年男子猛揍,兵器齊出,哀號聲更是響徹雲霄。
一輛跑車如旋風突至,極為囂張地在巷口停住,轟隆隆的引擎聲還在叫囂,跑車的門被打了開來,一雙光亮的黑色皮靴移了出來,在踏上泥濘地的剎那間猶豫了下,男子見狀連忙奔來,快速地扯下身上的襯衫鋪在地上,那雙鞋才踏下。
「三少爺。」
白立書包裹在黑色皮褲下的雙腿修長、性感,呈倒三角形的完美上半身,肌肉結實卻不過於粗壯,腰桿窄扁,捲至肘處的黑色襯衫露出了古銅的手臂,他削薄的發尾讓髮絲顯得輕柔飛揚,尤其在一陣快車之後,更顯放蕩不羈;他性感的鎖骨上正躺著一枚以玫瑰金鏈子繫住的同材質戒指,風吹動軟絲襯衫時,玫瑰金項鏈便會探出頭來。
他鷹隼般的雙眼冷冷地睨著眼前的畫面,一雙劍眉緊蹙,薄唇緊抿,顯然心情不佳。
「三少爺,您不是在墾丁度假嗎?」男子畢恭畢敬地站到他身旁。
「區區四百萬需要動用這麼多人嗎?」
男子瞬間抖了起來,「三少爺……」
「你的能力只有這樣嗎?」
「三少爺!」男子懺悔地不敢抬起頭。
白立書那雙眼眸像會勾人心魂,深邃銳利,像緊緊盯住獵物的野獸,充滿暴戾之氣令人畏懼。
他看了一眼早巳被打趴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男子的五官早已快看不清楚,滿臉鮮血,浮腫的眼睛,連嘴唇都瘀青地像兩條香腸掛在臉上,他抬起顫抖的雙手想合十哀求,奈何身體早巳失去力氣,只能微抬幾分便墜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