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誰教他先偷走月之星,她現在偷走他的雷射槍就兩不相欠了。
將一本雜誌快速翻完,飛機還是沒有起飛的跡象。她無聊地撐著下巴觀賞上方的電視,但是當她將所有逃生介紹都看完換播新聞了,飛機還是停在原地不動。
路遙遙陡然僵直背脊。
「不會是有什麼萬一吧?」她心裡這麼想,卻又忍不住安慰自己。「不會的,都已經坐在機艙裡,飛機引擎也在運轉了,還能有什麼萬一?」
終於,她開始感覺機艙有在移動的跡象,一顆心才真的放下。
沒有多久時間,飛機順利起飛,地面上的景物慢慢往下沉,藍天感覺好近……
「Yes!」她忍不住興奮。
柏禾先生,你就慢慢等著被國防部的人抓去開刀好了!
你永遠也找不到那把槍!
神經緊繃了好幾個小時,這下終於可以鬆懈了。
她將枕頭放到腦後枕著,蓋上毯子,會周公去也。
再度醒來是被食物的香味熏醒的。
路遙遙揉揉眼睛,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高級菜。
「奇怪,現在的航空公司都這麼敢砸錢嗎?居然做這麼高級的餐點。」她搖搖頭不願想太多,肚子正餓得發慌,立即動起刀叉。
祭了自己的五臟廟後,她伸了個懶腰,心想還有十幾個小時要熬,可是她現在就已經很無聊了。
「小姐。」她招來空姐,「你們有沒有賣什麼娛樂商品?」
「有撲克牌、西洋棋……」
「有沒有一個人就能玩的?」她尷尬地問。
「有,有一台十種遊戲合成一機的電動玩具。」
「就這個!」她興奮不已。「我就買這個。」拿出皮夾裡的信用卡付帳,很快的電動玩具就在她手裡了。
人的拇指是很靈活的一個部位,尤其是用來打行動電話和電動玩具。
噠噠噠的聲音在機艙裡響起,路遙遙激動地一下子往右倒,一下子往左偏,更誇張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
「哎呀!」死了。
她重開一局,一樣是玩得很激烈。
當飛機抵達國際換日線時,她被窗外的景色吸引,驚艷地忘了手上的遊戲,雙眼骨碌碌地盯著窗外的景色。
壁壘分明的一條線縱隔,一邊是黑夜一邊是白天。當飛機緩緩前進,白日漸漸侵蝕機身,褪去幽森的黑色外衣。
「好漂亮。」她整個人幾乎要貼到玻璃上去了。「真可惜沒有帶照相機,不然還真想拍下這麼漂亮的景色。」
機身完全進入白晝地區,她歎了一口氣坐回位子上。
「小姐。」空姐拿著一張卡片走了過來。「這是頭等艙的一位客人給你的。」
「給我?」她愣了愣,隨即接過卡片。
那是張明信片,正面就是國際換日線的照片,翻開背面卻洋洋灑灑以英文寫了一串字。
想與你相聚,我有你要的東西。
什……什麼跟什麼?
路遙遙怒不可遏,捏住明信片邊緣就想撕掉,但手才一用力,正對著她的換日線照片卻令她下不了手,到最後還是頹然放棄。
「真是狂妄!」她將卡片扔在桌上,雙手抱胸睇睨許久,嬌顏一下皺眉、一下扁嘴。她拿起明信片看了看又放下、再拿起來看了看。
顯然,她很猶豫要不要去會會這名狂妄的男人。
終於,她下定決心!
她將桌子收起來,拿著明信片往頭等艙的方向走。平時頭等艙以外的人無法到二樓頭等艙,所以她一直以為走到樓梯口就會被空姐擋下,可是沒想到空姐居然對她笑了笑,讓她很順利地走上樓。
很明顯的,那個人已經事先交代過空姐了。
是哪個人居然敢調戲她?只要讓她看見他,一定馬上撕爛他的嘴,打他巴掌!
空姐帶著她來到那個人的座位,那人正背對著她坐著,翻閱手中的英文報紙,左手小指上戴著一隻鑲鑽的白金戒指。
路遙遙步伐越往前踏,一顆心便吊得越高,從原本只能看見那人的後腦勺,到看見側臉、英挺的鼻尖——
她倒抽一口氣,立即拔腿想跑,可惜整個人突然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攔腰抱住,下一刻她和他已雙雙倒在椅子上。他倆的互動吸引了頭等艙裡眾人的目光,但畢竟是西方人,思想開放,大家都見怪不怪。
「你為什麼在這裡?」她明明甩了他的!
「我不能在這裡?」柏禾擺手一臉無奈。
「我明明甩掉你了!」
「你確定嗎?」
注視著他嘲諷的笑容,她大動肝火。
「我又被你耍了!」她怒到極點,眼眶裡水汪汪的。「可惡!」她使盡全身力氣揍他,他竟然安安靜靜、不閃不躲地讓她打,打到她手酸、手痛為止。
眼淚不爭氣,也太不爭氣了,居然這樣就掉下來!路遙遙粗魯地以手背抹去眼淚。
「不打了?」
「哼!」
「那麼,可以聽我說了?」
「我為什麼要聽你說?」哽咽的聲音惹人憐愛,她紅紅的眼眶與鼻尖,更是讓人不捨。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月之星?」
她愣住,連眼淚都凝住了。
「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怎麼看穿你的偽裝?」
她皺眉。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三番兩次都在你的……」他靠在她耳邊小聲講。「『犯罪現場』出現?」
她倒抽口氣。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追上你的,而我又為什麼會受傷嗎?」
她咬咬唇,怒瞪他。
「你最好每個答案都讓我滿意,要不然……要不然……」她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到懲罰的方法。
「要不然如何?」他露出溫柔的笑容,突然握住她的手,一個溫溫熱熱的環狀物隨即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她吃驚低頭一看。
「你這是做什麼?」她大叫,視線卻是怎麼都無法從那枚戒指上移開。
「你說呢?」
她鼓起腮幫子,硬是要將手上的戒指拔掉,他卻覆住她的手。
「你如果拿掉,就得不到答案。」
「你威脅我?」她瞇起亮眸。
「可以這麼說。」他倒是毫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