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恨不得現在有個地洞讓她鑽!
百衛門寶穗悄悄地抬起頭暗瞧,結果發現曜駢的舉動更加過分,居然一派優閒地環胸,帶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瞅著她不放。
百衛門寶穗眉尾微挑,又來了、又來了!他那種笑容是什麼意思?
夠了!
真的是夠了!
啪的一聲!她拍打桌面瞬間站起身,突如其來的舉動當場嚇得所有人鴉雀無聲,紛紛瞪大眼看她。
「你們繼續開會,你——」她朝隔了一公尺的桌尾勾勾手,一雙閃著怒火的眸子恨不得將他當場燒得連灰都不剩。「跟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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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衛門寶穗撫著額頭,有些煩躁地來回走動,而曜駢則倚牆而立,依舊是一派優閒地環胸樣。
「你笑什麼?」她生氣地將手拍打在牆面上。
「三年了,還是一樣。」
「一樣什麼?我拜託你,將心思放在工作上!」
「我是將心思放在工作上。」他擺擺兩手一副無賴的模樣讓人好想一拳揍去。
她氣得漲紅了兩頰。「我真是受夠你了!如果你不想認真工作,就請你別來參加開會,我想就算你不在,你的員工一樣有能力完成工作。」
他搖搖頭。「那可不行,我非常在乎這次的工作。」
她瞇起眼。「你的意思是,你還是會每次都跟著員工來開會?」
他燦爛地笑開,一排潔白的牙齒在她面前閃亮著。「不歡迎嗎?」
「你看我的臉像是歡迎嗎?」夠了,她不想再和他多獨處一秒!百衛門寶穗生氣地想回到會議室,路才走了幾步便被長臂攔了下來,她瞪向他。「你還想做什麼?」
他聳了下肩。「沒什麼,只是想做一件從剛剛就一直想做的事。」
他一步步朝她走近,那股氣勢、那無人能比的魅力著實讓她困難地猛嚥口水,雙腳防禦性地隨著他的逼近而後退。
當她的背撞上堅硬冰涼的牆面,她整個人便緊緊貼著不敢動。
「你……你想做什麼……」
他沒讓她再有機會問下去,性感的薄唇封住了她那張刁蠻小嘴,堵住她憤怒的抱怨。捧在她頰邊的手緩緩上移,指尖伸入柔軟如絲的秀髮裡,她口中逸出的輕吟如此地吸引人,唇間的馨香令他吻得更加深入,忍不住探入舌,輾轉逗弄她的丁香小舌。
天,這樣的味道與感覺,他思念了好久。
情不自禁,手緩緩攀上他的肩頭,他吮吻的功力讓她渾身有了痙攣的反應,因為太過激情纏綿,她連呼吸都快被阻斷了。
天知道,都三年了,這樣的味道依舊是她想念的。
「呃!」
一陣抽氣聲,震醒了即將失去理智的百衛門寶穗,她的雙眼猛然睜開,隨即推開曜駢,羞憤地別過頭。
曜駢揚起興味的笑容看了看她羞赧的模樣,隨即大笑地將她的頭往懷裡按。
「常……常務?」職員太過震驚。
曜駢無聲地朝那人揮了揮手要他離開,甚至還不忘拋了幾個曖昧的眼神來增加剛才那個畫面的真實度。
職員果真接收到他的誤導,曖昧地點點頭,笑笑離開。
「夠……夠了……」
「嗯?」
「夠了!」她推開他。「你達到目的了,笑啊!再笑大聲點嘛!你不就是想看我出糗,現在可以大笑特笑了!」
他皺起眉頭。「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看著你出糗?」
天!他還敢睜眼說瞎話!
百衛門寶穗受不了地別過臉,一下摸摸頭、一下子又將手叉放腰上.
「我真是受夠你了!」
攔住她意圖離去的身子。「把話說清楚,我不能讓你再誤會一次。」
「你在我的公司、我的職員面前,先是旁若無人似地盯著我不放,現在又公然吻我,還用那種讓人誤解的笑容對我的職員笑,一副……一副……一副我和你有什麼曖昧關係似的,你就是想讓我在職員面前難堪不是嗎?」
「當然不是!」他捧住她的臉,她使命掙扎,他卻不放手,硬是要她直視著他。「你為什麼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難道你就不能想,是我情不自禁,是我想念你的味道與擁你入懷的感覺,所以才抱你、吻你的嗎?」
「我不相信你對我有任何感情。」她冷哼一聲。
「寶穗。」他的語氣帶著警告意味。
「況且你別忘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我的未婚夫不會容許別的男人對我毛手毛腳。」
一說起久保田,曜駢心中那股妒火難滅,冷峻在眉間展開,他冷漠地開口:
「別再提到那個人,因為這輩子你和他都不會有交集。」
「那很難說——」她話還沒說完,手臂便被粗魯地揪住,她痛得瞪他。「你放手!」
「你最好祈禱自己能夠遠離他,不然就算是用盡一切方法,我都會讓他在你面前消失。」他意味深長的睨她一眼。「一輩子。」
該是換方法的時候了。曜駢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百衛門寶穗滿臉錯愕。
他……是在威脅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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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真的在威脅她,且不是她所想的那麼簡單,以為他只是想耍要小賤招,把久保田從她身邊趕走而已。
百衛門寶穗防備地看著眼前玩在一起的兩個人,一個是她最愛、最心疼的御書,一個是她永遠忘不了的男人,她生命中不可磨滅的戀愛。
曜駢故意在兩人要去海邊玩時逮住他們,乘機來個「意外巧遇」。
當他看見個性活潑卻又必須刻意壓抑自己,表現得有教養的御書時,只有一種心酸的感覺,心與眼第一次有酸澀的感覺。
「御書現在幾歲?」
百衛門寶穗連忙將御書推到身後。
「你究竟要跟我們跟到什麼時候?」其實她心裡想問的是:他究竟要撩撥她的心到什麼時候?
「你不希望看到我嗎?」
身上純白色的休閒服和她記憶裡的一樣,帥氣又舒服,在眾人中特別耀眼,就像現在,在海邊,他馬上成為一朵充滿蜜汁的花朵。
他根本是來招蜂引蝶的!百衛門寶穗有點生氣地想,殊不知她這種行為已經算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