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當他打開電腦後,看到的竟是如此驚人的資料,她的家世相當駭人。
曜駢換上舒適的休閒服便往飯店大廳走去,遠遠地便看見她,就算坐在角落,她依舊艷光照人,令人不由自主地將視線鎖在她身上。
「你很準時。」她看著他。
她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赴約,絲巾再買就有,並不一定非得向他要回那條絲巾不可,但是,不由自主地,她想再見他一面,她想釐清心中對他的莫名感覺。
「等很久嗎?」
「沒有,剛到。」她話還沒說完,便看見朝她伸來的手,那是一隻乾淨美麗的手,沒有任何傷疤,就連毛細孔都小得讓人嫉妒。
見她沒有反應,他握住她的手腕拉著往外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
「參觀這座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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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百衛門寶穗看著眼前偌大的樂園,裡頭都是鴕鳥!
他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身旁沒她的蹤影,轉過頭才發現她站在入口處,靜靜地看著他,那表情像在賭氣。
「怎麼了?」他好笑地看著她抿緊唇。
「你帶我到這裡做什麼?」
他失笑。「參觀啊!」
「參觀?」她尾音不禁揚高,不敢置信地指指裡頭。「鴕鳥?」
他點點頭。
「我不要。」她轉身往外走。
他一個箭步擋在她面前。
「你害怕?」他挑釁地睨著她。
如果在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她的字典裡沒有害怕兩個字,她也不會寫;但經過昨晚那件事,她知道害怕有多懾人心,令人畏懼。
她眼中的猶豫與不安他看見了。
「走吧,它們不會咬人。」他拉住她的手。
他的手帶給她安定感,她因此而專注地看著他的手,任由他拉著往樂園裡走。
這個樂園是沖繩有名的鴕鳥樂園,專門培育又高又大的鴕鳥,是很少見的一座牧場,在裡頭能夠親眼看見整個鴕鳥的養育過程。
「這裡大約有兩百多隻鴕鳥。」
她原地轉了一圈。
「好了,我看完了,可以走了嗎?」
面對她孩子氣的行為,他只覺得好笑。
「其實這裡有項遊戲很特別。」
「沒興趣,我要回飯店了。」她轉過身開始往牧場入口處走,卻又在半途被他攔截,整個人幾乎是被他拉著走的。「你別碰我。」
「如果害怕可以告訴我,我不會勉強你。」
「誰說我害怕了?」
逞強。
「真的嗎?既然如此,你應該會喜歡我為你安排的節目。」
他攫住她的手臂往更裡頭走去,其實今天樂園裡的遊客還不少,不過多是觀光客就是了。
走到小徑盡頭拐個彎繞到農舍後面,後頭一大塊空地用木樁圍了起來,每根木頭部比她的大腿還粗,裡頭有幾隻鴕鳥正隨興地遊玩。
「臭。」她捏住鼻子,埋怨地瞪向他。
「這位是牧場的主人,上野先生。」他對她的埋怨視而不見。
「你好,小姐。」
從小的教養告訴她,就算心情再怎麼惡劣,她還是得遵循禮儀,於是她微彎腰。
「你好。」
「我的特殊遊戲準備好了嗎?」
「是的,曜先生,已經準備好了。」上野先生轉身向她。「請小姐跟我來。」
百衛門寶穗睨著曜駢,一臉猶豫。
「有我在這兒,上野先生不會吃了你。」他調侃道。
「我知道。」她不快地瞪他一眼後,跟隨上野先生進入圍欄裡,才剛踏進去,鴕鳥便朝她圍了過來,嚇得她往後退了步,不著痕跡地隱身在上野先生身後。
上野先生拉來一隻鴕鳥,從角落拿過一個木箱子放到鴕鳥旁。
「小姐請。」上野先生朝她攤開手掌。
瞪著那只高度與體格和馬有得比的巨大鳥類,百衛門寶穗困難地嚥下口水。
「我不想騎它。」
「害怕?」曜駢明瞭以她從小養成的驕傲性格,是不可能認輸的。
果真,她賭氣地抿緊唇,抓住鴕鳥的翅膀以難看姿勢攀爬了數次終於上了鴕鳥的背。
「好了,我坐上來了。」她衝著他冷言道,隨即驕傲如女王般地伸出手。「現在,扶住我,我要下去。」
曜駢擰眉。
「原來你還是會害怕的……」他話還沒說完,便見她鼓起腮幫子瞪向他。
他臉上的笑燦爛得令人想犯罪。
如果這世上有哪個國家殺人是不用坐牢的,她一定馬上移民。
看著眼前一張鳥嘴比她的頭還大,她困難地吞吞口水,心裡一陣怒氣。
為什麼她非得忍受他的譏諷?
「扶找下去,我要回飯店。」
她冷下了俏容顏,堅定地伸出兩手等待他的肩膀靠過來。
高大的他走上前,讓她輕輕鬆鬆便能扶住他的肩,下了鴕鳥背。
才在泥土地上站定,那雙搭在他肩上的手立即離開,扭頭就走。
她要回飯店!
她為什麼非得忍受他不可!
他的行為根本就是挑釁!
百衛門寶穗沿著來時路快步走,氣憤的步伐卻忽然變慢,直到完全停住。
「你別再跟著我。」她扭頭對著身後的他警告。
他一派瀟灑地抱胸睇睨。「你知道怎麼回去嗎?」
「我是日本人,我有一張嘴會問。」她轉身繼續走。
「那些鴕鳥最討厭鮮艷的顏色,一看見鮮艷的顏色就會獸性大發衝出柵欄。」他若無其事地說著。
她停了下來,許久後又繼續走,只是這回起步時有些猶豫。
洞悉她的遲疑,他嘴角上隱忍的一抹笑再也忍不了。
「尤其是黃色。」
她停下腳步,回頭蹙眉,他一副「不干他事」的表情讓她氣死了。
「把絲巾還我。」
他走向前握住她的手腕,任由她怎麼掙扎就是不放,逕自往另一頭走。
「你拉著我做什麼……我要回飯店!你——」當她要再繼續咆哮之際,身子被猛力往後一推,撞到身後堅硬的物體,嘴巴隨即被封住,完全發不了半個音,只能怔愣地看著在眼前放大的俊美容貌。
他競膽敢吻她?!
曜駢攫住她伸來的手腕往後壓在樹幹上,她嚶嚀幾聲後抬起另一手,同樣被他輕而易舉地鉗制在樹幹上,為避過她的偷襲,他用精壯的身體壓制住她,她全身上下唯一自由的只有那雙發怒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