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法國盔甲。」
她在頭頂上比了比。
「看起來像牛魔王,頭頂上還裝了兩個角。」她的話惹來他的怒瞪與挑眉,她縮了縮頭趕緊解釋:「好嘛好嘛,是我水準不夠,看不懂可以了吧。」心胸狹窄的男人。
佘仲君有些發狂。
怎麼她的個性會是這麼孩子氣?與她美艷的容貌不僅不同,根本是湊不在一塊!
有她趴在背後,他的步伐顯得遲緩,腳步拖拉。
「你可以不用這麼貼著我走。」她渾圓尖挺的胸部正一步步的折磨他的背!佘仲君咬牙,一把將她揪到身前,雙手由背後推著她走。
「你!」她煞住腳步就是不肯先往前走,抱住他的手臂又想躲到他身後去。
「這是你的地盤,為什麼要我走前面?」她抵死不要!
「那你就不要貼著我的背走。」
「可是我會怕。」
「有什麼好怕的。」
「怎麼不怕!這裡陰森森的……你確定你沒走錯地方?」
他擰眉,話語由齒縫間迸出:「你會走錯自己的家嗎?」
心胸狹窄的男人!
「別氣嘛。」她忙著陪笑,但仍不鬆手。
他往右側走,推開一扇以大理石製成的巨大門板進入大廳。整間大廳充滿了歐式風格,房子四周用羅馬柱撐著,牆上的壁爐正燃著熊熊火焰,劈哩啪啦的。
奇怪,怎麼她還是覺得這屋子冷颼颼的?
第2章(2)
佘仲君早已坐在稱得上是古董的老舊沙發裡,雙手優閒地展開擱在椅背上,眼鏡後的深邃眼眸正狩獵般地注視著她。
「喂喂喂,你都不打掃房子的喔?」她走到一旁,抱起一隻花瓶,上頭縫隙裡的污垢令她皺眉。
他傾身打開桌子上的木盒,從裡頭拿出一塊薄片巧克力塞進嘴裡。
「那是古董。」冷冷涼涼的回答。
「啊?」她瞪大眼睛,雙手開始發抖,小心翼翼地將花瓶放回原位後才鬆口氣。「呼——」她拍拍胸。「你不早說,害我嚇死了!要是我把它打破看要怎麼辦。」
他手撐著下顎,俊朗一笑,那下彎的弦月眼漾著笑意。
「那你就準備賣身在我家當傭人吧!」
「哼,原來你是這種用意!」就說嘛,他那笑,不懷好意。「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不會害怕嗎?這房子又大又像鬼屋……好好好,不像鬼屋行了吧,可是它陰森森的……好好好,不陰森森,熱騰騰的行了吧。」
佘仲君忍了忍,突然微低首朝她勾勾手指,她不明所以,呆呆地朝他走來,還來不及反應,手腕便被攫住往下扯,唇,硬生生被封住。
什麼!?
她瞪大眼,長睫猛眨數下,看著他英俊的臉放大在她眼前,兩片薄唇狠狠地抵在她唇上,攫住她手的力道強得讓她無法掙脫。
他……他嘴裡有香濃的巧克力味。
佘仲君滿足地掠奪她的芳香。
她的唇,柔軟得像他從小就愛吃的棉花糖,還是草莓口味的!
「少爺。」一縷幽魂無聲無息地站在她身後,有氣無力地說話。
「啊!」她嚇了一大跳,身子一軟便倒在他懷裡,害怕得連頭都不敢抬,埋首在他胸膛上,嬌軀顫抖個不停。
佘仲君殘忍地想推開她。
「不要!」她卻膽怯地抱緊他的脖子不放。
「我不知道你這麼喜歡我的身體。」
他話才一講完,她便像身上有跳蚤,一下子跳離開他,身子卻撞到身後的東西,轉頭一看立即被嚇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
一個瘦弱得雙頰凹陷、眼窩發黑的老人,頂著一頭摻白亂髮站在她身後,瘦骨嶙峋的模樣令人感到害怕。
「你……你……」她嚇得話都說不完整。
見她驚嚇得怕再下去就會暴斃般,佘仲君不好再鬧她,清清喉嚨吩咐:
「這是管家潘伯,他管理這座宅子。將小姐的行李帶到樓上客房去。」
管家恭敬地提起她的行李。
見他忽然接近,她嚇得緊抓住他的衣袖。
「難、難怪。」難怪這座宅子活像是鬼屋。如果有這樣的管家,房子會像陽宅到哪裡去。
「跟著他去你的房間。」
她猶豫地看了管家一下,發現他正站在門口,像鬼魂一樣注視著她。
「真、真的要跟著他嗎?」
他點頭,卻換來她困難地吞嚥口水,一副受死就義的模樣,依依不捨地鬆開他的衣袖,往管家的方向緩慢滑行。
「等一下。」
他突然叫喚,她興奮地轉頭以含淚的眼乞求地看著他。「什麼事?」
「你叫什麼名字?」
他這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忘了問她的名字,只因他真的是被她弄亂了心緒,光是她那曼妙婀娜的身子不停地在他身上磨蹭,他就要慾火焚身了,哪還記得問她姓名。
她噘起紅唇,眼眶裡的水氣正閃著光芒。「就為了問我叫什麼名字啊?我還以為你是要陪我上去哩。」她不滿地咕噥。
他手撐在椅背上朝她露出頰邊那該死的酒窩,涼涼的回她一句:「我沒空。」
他多得是事情要忙,沒空再和她瞎扯下去……嗯,雖然他很想她再用那魔鬼身材來磨蹭他啦,不過他還不想認識第一天就和她上床,他也是有原則的,雖然她的身材好得沒話說,令他春心大動……不不不,他在想什麼?
佘仲君甩甩頭,這時電話響起,他伸手接了起來。「喂,我是佘仲君,哪位?嗯,這我知道……好……好。」
她臉上誇張的膽小、單純表情霎時不見,在他不注意時露出了沉穩內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朝她頷首,張嘴無聲地問她名字。
她立即恢復原先那副熱淚盈眶的膽怯模樣,扁著嘴回答:
「水宓桃。」
「這幢建築有一段歷史。傳說,在內戰期間,住在這裡的白人少爺愛上了家裡的黑人女傭,雖受到家裡與當時環境的阻撓,兩人的愛情卻更為堅定。
白人老爺見兩人的戀情像野火般再也收不住,一怒之下決定將白人少爺送到遠方去,兩人便被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