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降龍幻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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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陰鷺的眼定定瞅著雙目渾紅,卻噙住眼淚、倔強到不肯哭出來的尉遲漣漪,袁滅掠奪地加重他的吻,無聲的嘴,霸道的宣告所有:沒有他看上的女人可以拒絕他,就算這個來歷成謎、酷愛以男裝打扮遨遊天下的女子亦然。

  從她跟西門豁踏進交州地界,袁滅即派出斥侯壇的人出外收集有關他們的訊息,雖然成效不佳--因為尉遲漣漪從不輕易向人提起她的來歷,又像浮萍般行蹤飄匆,東飄西蕩的一郡玩過一郡。

  要不是靠少得可憐的蛛絲馬跡,「斥侯壇」從何探知她的出現?

  至少他知道她跟鳳家航運有所關連,而鳳家航運神秘的女當家,年前要死卻又沒死成,依然掌管著運河命脈,並積極找尋失蹤多時的鳳家千金。鳳氏?很獨特的姓氏,也許他該確定一下鳳家當家的是不是他所熟知的人。

  袁滅在熱吻中陷入沈思,一輩子清清白白、守身如玉的尉遲漣漪可也沒閒著。想到她居然讓這人面獸心的小人公然凌辱而無力反抗,羞愧難當的幾乎要當場咬舌自盡。

  彷彿可以探知尉遲漣漪反應的袁滅,拉回思緒,目露精光的眼惡狠狠的瞪她,以其強而有力的手指,緊緊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的櫻口更為他開啟。

  加深力道,袁滅深入的侵略她不容玷污的紅唇,遏止她輕舉妄動。

  尉遲漣漪嘗到黏黏稠稠的血腥味,才知道她咬到的舌頭不屬於自己,嚇得她立刻鬆口,退離總算肯稍稍鬆開她、卻依然不肯整個放手、兀自圈住她的腰、僅留下喘息空間給彼此的袁滅,身體不安的挪動,驚恐的大眼,倉皇無措。

  「對……對不起。」鮮血冒了出來,尉遲漣漪頭昏目眩的撇開臉,不敢正視他。這男人雖然輕薄狂傲,行為舉止霸道的讓人討厭,終究還是救過她,她不該以如此野蠻的行為,回報救命恩人。

  「大唐的教條有教導你『道歉」是盯著人家的襟口說嗎?」不痛不癢的抹去血漬,推開紫鳳凰撲過來想要為他止血的身體,袁滅訕笑道。

  「我--是男人,你……不可以--」結結巴巴的尉遲漣漪以為他會一事劈了她。畢竟她反抗他了不是嗎?強盜頭子不是都足隨心所欲、殘暴不仁,對反抗自己的人不留情面,隨時可以殺人如麻的嗎?他為什麼例外?滿眼霜霧的尉遲漣漪困惑不解的瞅著他。

  「男人?我不是那個沒腦袋的紕褲子弟。騙人的把戲騙騙小孩子還可以,在我面前算是班門弄斧了。」手臂一轉,他讓尉遲漣漪背靠著自己,偎著寬闊的胸膛而立;渾厚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尉遲漣漪的耳朵上,警告她的聲量剛好夠傳人每個在場之人的耳裡,「不許你試圖咬舌,只要你輕舉妄動,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同伴的忌日。」

  「這……尉兄……」被樹雷霽抓住手腕,癱在他腳邊的西門豁,眼眸閃爍著哀求。他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這群土匪手裡,只好拜託尉連別再亂來了。

  西門豁今日被嚇得不輕。

  儘管尉遲漣漪有多恨受人擺佈的情況,多想做什麼反擊他以維持她尊貴的尊嚴,她都不能連累「無辜」的西門豁為她受死,畢竟是她害他陷入如此進退兩難的窘境的,她有責任確保他的平安。

  牙一咬,她悶聲頷首,示意袁滅她將不再尋死,要他不再要脅她了。

  滿意的在她頰穴上印下一吻,袁滅低語,「告訴我你的名字。」尉遲漣漪身體僵硬,拒絕回答。

  「說。」加重手勁,袁滅唇角抿成直線,看來像是大動肝火,怒氣騰騰。

  噢!他幹嘛不直接殺掉她來的爽快?

  尉遲漣漪冷凝的心,再度在他傲慢無理的挑撥下潰敗,腰際一縮,避開他捏人很痛的手,恨不能用眼睛殺他千千萬萬次。

  「漣漪,尉遲漣漪。」孱弱的尉遲漣漪終究抵不過他的蠻力,要死又死不成--她相信他會一直用類似剛才令人臉紅的手段防止她再次咬舌自盡,也相信她要是咬斷他的舌頭,他的手下會把西門豁拆得血肉饃糊,更堅信他威脅要殺西門豁的話並非玩笑。莫可奈何的尉遲漣漪只有乖乖投降,暫時屈居在他的淫威之下,報出名字。

  「漣漪?船過水無痕,令尊是依此替你取名的嗎?」袁滅忍不住好奇,多奇特的名字呀!

  不!尉遲漣漪相信,娘親同意父親取這名字,是他們雙方都希望對彼此的感情可以艙過水無痕,激不起陣陣漣漪--就像她是尉遲府多餘的千金一樣。淡淡的苦笑梢縱即逝,快得連袁滅都來不及抓住。

  抱起她,他繼續腳下行程,堅毅無情的心卻無法對尉遲漣漪瞼上的苦澀視而不見。「為什麼苦笑?」

  「女人最重要的名節已毀在你手裡,你還想幹嘛?難道你連我的喜怒哀樂都要掌控?太霸道了吧你!」尉遲漣漪再也受不住,氣苦的拳頭落入袁滅胸懷,晶瑩的淚珠,潸潸飄落。

  「不許哭。」拭去她臉上的淚珠,袁滅的聲音悶悶地。「還有,我本土匪,生性霸道理所當然,你落入我手,自然要有此認知--掠奪是盜匪的本性,我要你哭你就哭,要你笑你就得笑。」露出猙獰的表情,袁滅十足匪類式的蠻橫,讓人不寒而慄。「你該慶幸,你碰到的人是我。」是的,尉遲漣漪是該稱幸。沒有一個土匪有耐性對著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談天說地」,他們時興的是更直接的肉體享受--不管是否在眾目睽睽之下。無關意願,當一個土匪要一個女人的時候,是非常殘酷且沒有人性的。

  見過不少世面的尉遲漣漪,必然知道這點,瞭解掙扎無用,只會更加深他的掠奪,遂不再反抗,默然忍受他的跋扈。

  自此,在旁湊熱鬧擺人場、一直未參與意見的君不回等人終於恍然大悟:原來讓頭頭「情緒失控」的小男子是位姑娘家--而且還是黃花大閨女。這下可好玩了。面面相覷的視線,充滿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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