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是誰在放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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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對他展開緊迫盯人的戰術嗎?怎麼還能讓他對外發展?」依方茵的性子,王進松死也別想在外面拈花惹草。

  「就是說嘛!人家保密防諜的功夫,可以說做到滴水不漏了,他還有本事找外面的女人,才叫人嘔。一個酒家女癡!奶酥你說,我身家清白、無不良嗜好、精明能幹,什麼地方比不上一個陪酒女郎?」方茵義憤填膺、張牙舞爪的質問她。

  沉思片刻,康乃愫說出她的想法。

  「搞不好就是因為你太好,他才不敢接近你,你可以試著主動接近他嘛!」

  「你的意思是說……」康乃愫若有所指的話,讓她燃起一線生機,眼瞪得特大,她尋求保證似的想要她把話再說明確點。

  有些事是不能明著說的,難道方茵不懂嗎?朝天花板翻白眼,康乃愫索性把話挑明了講。

  「你不是跟他一塊兒生活好幾年了嗎?也許他早就愛你在心口難開也說不定。」講講,康乃愫頓起惡作劇的心,她壞壞的建議她。「不然你試著去勾引他吧!等生米煮成熟飯,他不想要你也不行。」

  「你叫我跟他上床?」方茵震耳欲聾的叫聲,讓康乃愫忙將話筒拿開,對著楊笙固好奇的嘴臉,她嘟嘴彈了他挺直的鷹勾鼻一下,避開他想要拿過話筒的手,她壓低聲音輕叫:「別搗蛋。」

  「你跟她說什麼,讓她喊得這麼大聲?」

  就著口型問她,楊笙固垂涎地盯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看。這小女巫,逗得他心癢難耐還不自覺,真是太可惡了。

  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康乃愫匆匆對話筒說了句。「你記得到我家去看看,我再撥電話給你。」說著按掉電話,她促狹地看楊笙固,一面笑罵。

  「你一定要搗蛋才行嗎?」

  「人家想知道你跟她建議什麼,讓她喊的這麼大聲嘛!」楊笙固撒嬌著說。

  「沒有呀!」女人家的秘密,她才不告訴他。

  康乃愫聳動鼻樑的俏模樣,有說不出的懾人心。魄。楊笙固看了一會兒,佯裝兇惡的恐嚇她道:「你不說,我要親你了唷。」

  「小梏在這,你正經點。」

  楊笙固哪甩她?

  一隻厚掌蓋住楊元梏的眼,另一手旋個方向,他輕而易舉的把康乃愫斜放倒在他懷裡,開始做起那奪人呼吸的事。

  康乃愫嬌吟一聲,無處擱置的手環上他的背,隨著他的熱情放縱自我、神遊太虛。

  ☆☆☆

  「阿舅,打烊後我出去一下。」跳下床,方茵哼著歌跑出設在麵攤後面的小休息室,看到她嘴裡的「酒家女」,像只八爪魚的攀著他,她大眼閃動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沮喪,甩甩頭,故做天真的笑開來,輕快的告知王進松她要出門。

  「這麼晚了,你上哪去?」攢起一對不怒而威的濃眉,王進鬆手叉腰,不甚贊同的瞪著她看。

  「奶酥請我上她家看看,我去去就回。」連珠炮的說完,她逃難似的抓起摩托車鑰匙,發動後直接跳上去,噗地絕塵離去。

  「她在趕什麼?」黛安蹙起兩道人工眉,疑惑的問在旁邊讓她當牆靠、站得比化石還要僵硬的王進松。

  「我他媽的要是知道就好。」抓開她的手,王進松朝黑暗的一角,下達一連串命令。

  「小江,你送黛安回去,我去追那不知死活的丫頭。」

  「是,大哥。」恭敬的允諾聲,從暗處跟著一個長得獐頭鼠目的男子出現。

  王進松拍拍他的肩膀,頷首示意,跟著又怒又急的跳上他的哈雷,追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小丫頭片子。

  「黛小姐,請。」擺出個「請」的手勢,小江不帶任何感情的說。

  「哼!」蹬著高跟鞋,她百般不願的坐進停在路邊的一輛積架,雙手環胸,她萬分高傲的說:「你告訴王進松,我們兩個人吹了。」

  小江搖頭低笑,不理會她的不斷叫囂,遵照命令,他直接打火上路。

  ☆☆☆

  仲夏夜的風掃在臉上,還真不是普通的痛。

  撫面的細砂不停的在他臉上肆虐,王進松卻像沒事人似的不關痛癢。

  風馳電掣的機車在柏油路面上,發出一長串因高速摩擦地面的刺耳聲,聽起來格外休目驚心,也讓人為他這種不要命的飆車法,捏把冷汗。

  方茵明知道他最近不愛她單獨行動,卻偏偏一意孤行,究竟是什麼意思?

  原本蟄伏已久的幫派鬥爭,因為黑道大老王虞文的猝然過世,而更趨明朗化。所有的人都把接班人的位子相準他,讓他無疑地在平靜的生活中,成為眾路人馬的活標靶。

  這是他不希望方茵亂跑的原因,除了自己,他誰也不信任。

  方茵只有在他看得見的範圍,才最安全。

  小心翼翼地呵護她長大,看著她從掛著兩管鼻梯的小丫頭,成長到花樣年華的豆蔻少女。王進松午夜夢迴,才知道:原來她長得越大,他越是放不開她。

  夜晚替她蓋被子的工作,變得比以往艱難。

  每每從她睡房出來,他都必須去洗一趟冷水澡;甚至找黛安來做幌子,氣她,也讓自己有個躲避的空間。

  想承認愛她,卻又覺得他愛不起。

  而方茵呢?她卻像是點不亮的蠟燭,完全無法體會他的苦心。處處跟他作對,看著他為她忙得團團轉,她的笑容越甜美。

  她小小的「叛逆」,讓他十分優心。

  他很怕,怕他捧在手心的寶貝,因為他的一時疏忽,突然碎了。

  臉部線條閃過一道痛楚,王進松跟了半夭,拐個彎後,才猛然驚覺:他跟丟方茵了。正著慌,迎面而來的強光卻讓他張不開眼。

  以手肘擋開光線,失控的車頭,飛快的滑過路肩,他整個人亦跟著往柏油路面跌去。

  輪胎兀自在一旁轉動,騎士穿短袖的手臂擦破幾處皮,所幸安然無恙。

  等他搖搖擺擺的站起身,已經有兩個的彪形大漢,手持開山刀,站在他面前,恭候他大駕。

  「黑狐,好久不見,這幾年可好?」嚼著檳榔的嘴,嘖嘖有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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