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可別在人家背後說壞話。」伯爵在這時突然出現,嚇壞了一干人。
所以說,不可在背後說人壞話吧,才剛談到他親愛的舅舅,人馬上就出現。
「舅舅,我可不是在說你的壞話,我只是在向舅媽咨詢怎麼馴服一個狠角色。」
白晴旎看向來人。她認得他!
當她第一次進入皇室議堂時,就被他那嚇人的氣勢給震住,他是她在皇室議堂裡 看 過最具威儀的議員。原來他和頌雷恩也有血源關係,難怪她一見到他,很直覺反應 就是 他應該是屬於皇室的一員。
不過……她的行程怎麼沒排到他?
「這位是……」伯爵終於注意到白晴旎的存在。
「她是這次爸爸請來替皇室成員拍照的攝影師,白晴旎小姐,我們都稱呼她琴。」
頌雷恩簡單的介紹。
「你好。」
「您好伯爵。」
「琴非常美麗大方,連我都忍不住喜歡上她。」伯爵夫人對白晴旎非常滿意。
伯爵愛憐地在愛妻臉頰上印下一吻,「真是難得有人能得到你的歡心。」
「難道你不覺得嗎?」
「我倒覺得你比較能得我的歡心。」
伯爵開口一句甜蜜的話,惹得伯爵夫人紅了臉。
白晴旎被眼前兩位的鶼鰈情深所感動,心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哇,舅舅,在場還有別人耶。」頌雷恩反常地大叫。
「你這小子!」伯爵怒瞪頌雷恩一眼。
「你今天不是要到議堂去?」伯爵夫人端起自己的茶杯,讓伯爵喝了口茶潤潤喉 。
在皇室裡,這樣的舉止是非常不合禮儀的,但他們卻一點也不在乎,甚至覺得這 樣 也是一種愛的表現。
「說到這個……」伯爵轉向頌雷恩。「我有事要找你,你跟我來。」
任誰都曉得伯爵有要緊事,所以頌雷恩二話不說馬上跟著出去。
頓時,房裡只剩伯爵夫人、白晴旎和美琳。
「美琳,我有禮物要送給你,你和僕人一起去找房裡拿好嗎?」
「好。」
打發了美琳,伯爵夫人對著白晴旎道:「琴,我真的很喜歡你。」
「謝謝伯爵天人,這真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我也覺得你和雷非常相配。」
白晴旎這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伯爵夫人又開口:「雖然我年紀一大把,但是眼睛還是挺亮的。你和電之間的火 花 ,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白晴旎垂下頭,幽幽地淡道:「可是我和殿下光身份上就不能相提並論,我配不 上 他。」
「傻孩子,沒有什麼配不配的。你知道我在嫁給伯爵時,是做什麼的嗎?我只是 個 在舞台上跳舞的舞者而已。」
白晴旎有些訝異。
「但是我還不是嫁給他了?還相處了三、四十年呢!所以說,身份上的差距根本 不 算什麼,端看他愛不愛你、願不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為你做一切事情而已。」
「但,殿下他是位王子,是王位的第一順位接班人,相對的,他的另一半就得是 血 統純正的皇室成員不是嗎?」
「唉!這都是那些皇室議員們搞出來的花樣。伯爵也為了這點正和議員們周旋, 希 望能改改這條百年不變的舊約束。」
「可是,真的能改變嗎?我想一定有人地想改變這條約束,但既然百年不變,就 表 示現在想改變更難了。」
「不是不能改變,而是得人為。」
「人為?」
「你知道皇后其實是出身平民的中國女子嗎?」看見白晴旎驚訝的表情,伯爵夫 人 點點頭,「沒錯,和你一樣是中國人,黑眼晴、黃皮膚的中國人。」
「我不知道。」
「姑且不論她的國籍,光她一介平民的身份,仍舊當上了皇后不是嗎?是為什麼 ?因為陛下和皇后彼此相愛,所以他們克服了這條舊約束,皇后以她的誠懇、善良說 服了 議員,讓議員們接受她,甚至在陛下接位、她當上皇后時,眾議員也一句話都沒 吭。」
「皇后很勇敢。」
「是的,她很勇敢。但若沒有對陛下堅強的愛意,我想她是不可能經過考驗的;
而同樣的,陛下極愛皇后,若皇后沒有早逝,我想他們會是挪威最恩愛的一對。」
「我能問皇后是怎麼過世的嗎?」
「病,生病。皇后她的身子一向不好,生下蒂希蕥後,身子更是一天比一天差, 結 果一次嚴重的感冒讓她身子更加虛弱,就再也好不了了。」
想到荷皇后才剛要享受愛時便悄然殯逝,白晴旎不禁為她掬把同情淚。
「那時雷和蕥蕥都還很小,而陛下更是無法接受皇后的死,至少有一整年的時間 都 沉浸在哀傷裡,就是在那時,陛下瞬間變得非常蒼老,而陛下對皇后的愛讓他不想 再續 弦,只為了想念皇后。」
「陛下真的很癡情。」連她都不免為之動容。
「所以你和雷還是有機會的。」
「我只是怕殿下未必是喜歡我的。」她很沒信心。
伯爵夫人失聲笑道:「不可能,我光看他對你採取的霸道強勢,我就覺得他愛上 你 了。」
「愛……愛上我了?」
「怎麼?你自個兒沒發覺嗎?」
白晴旎搖搖頭。
「怎麼你和他都是屬於不知不覺型的?你們彼此互相愛戀你不知道嗎?他愛你極 深 呀。」
白晴旎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他對她除了喜歡毛手毛腳、動不動就窩在她懷裡聞她身上的味道外, 她一點也感覺不到他愛她呀?
伯爵夫人搖搖頭,「那可糟糕了,你們當事人都不知不覺了,那我們一旁的人再怎麼跳腳也無能為力。」
會嗎?他會變她嗎?「伯爵夫人,雖然這樣講很沒禮貌,但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
「我視力可還好得很,倒是你們年輕人,看事情永遠比老人慢一拍。」
是嗎?真如伯爵夫人所說,他愛上了她嗎?
白晴旎因為伯爵夫人的話開始將自己深深鎖在思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