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敦授,那我們走吧!」宛若聽到旨令,甄宇白趕緊握住秦關星的手並欣喜的說。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牽她的手,她好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化做永恆。
「你……」甄宇白的舉動讓秦關星震了一下,可在看見她甜美的笑容帶著心滿意足的模樣竟讓他無法拒絕。和一個女孩手牽手──一種異樣的情愫正緩緩在心頭滋生,秦關星無言的看著她。生平第一次和異性如此親密的接觸,這感覺說不出是何滋味;但,不討厭就是了。
就這樣,秦關星和甄宇白手牽手走出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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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甄宇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思緒飄向昨晚那從雲端瞬間跌入地面的不堪情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相當美艷的女人,在看見秦關星時那親匿的稱呼和舉止,當然那些她都可以不去在意,但唯獨無法不介意她是秦關星同居人的身份;尤其她穿著圍裙、拿著拖鞋的景象就好像是一個妻子正等待著丈夫回家。天!當場她的心就涼了半截,一切原本是那麼的順利,感覺是那麼的美好,氣氛也是那麼的融洽,沒有四哥的陰影存在,只有她和她──
好了!她連遠遠看著她的資格都沒有了,在秦關星的身邊早就有一個女人的存在。儘管她早知自己在她心中佔有的地位可能比一個陌生人還不如,但回程的感覺是那麼的醉人;醉人得讓她心中升起希望,醉人得讓她昏了頭,尤其在發生她四哥事件,她拿什麼去跟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大美人相比?
嗚……她想哭!她真的真的好想哭!昨晚已哭了一整夜,眼睛都哭腫的情況下,現在她還是很想哭;但她不能哭,因為現在在上課,因為……因為她都不知道自己想哭卻為何還要來上課?
「叩」的一聲,腦袋被敲了一記,硬是把聚集在眼眶中的淚水給打散掉,甄宇白茫然又不悅的抬起頭,卻迎上了一雙比她還怒火旺盛的眼眸──朱丹鳳,她突然覺得心虛得想低下頭。
「不准低頭!說,發什麼呆?昨天你和秦教授發生什麼事情全得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朱丹鳳瞇著眼、表情煞是凶狠的質問。昨天在她教訓過甄宇北之後,她壓根毫無勇氣在四喜盟逗留,深怕他恢復過來會給她好看,所以在她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下,後續發展自然是一無所知。所以嘍,要滿足好奇心的最快方法就是直接逼問當事者。
「丹鳳,現在在上課。」瞟過教室內黑壓壓的人頭,甄宇白壓低聲音的企圖逃避回答。因為那是一個令人心碎的過程,在情緒尚未調適過來的狀況下,她真怕自己會失去控制的哭泣出聲,當著教授和眾同學的面前,多丟人啊!
「還上課,教授都走了,你不知道嗎?現在是自修寫心得報告時間,要不然你這倚窗憑弔活似深閨棄婦的模樣早教教授給點召,更別提點名時還是我幫你舉手喊有──嗄!你的眼睛怎麼腫得比核桃還大顆?」朱丹鳳可不接受這樣的答案,壓低聲音咄咄逼問,後來乾脆把臉伸到她頭下迫她正視她的存在,偏這一看當場嚇了她一跳的驚叫。
「沒有啦!」甄宇白連忙轉過頭。
「還說沒有,誰欺負你了?秦關星嗎?是不是他把你四哥的行為怪在你頭上?太惡劣了,虧我還以為他是個文質彬彬的紳士,原來他這麼沒水準、沒風度,沒……」事實明擺在眼前,朱丹鳳為她不值的破口大罵。遷怒是人最正常的反應,尤其甄宇北是甄宇白的哥哥,自然這筆帳不算在甄宇白要算在誰的頭上?
「不關秦教授的事,我沒看過比她還要溫柔又體貼的人,她一點都不怪我,也沒責罵四哥,你不知道就不要胡亂批判她的不是,我不許你說她壞話!」甄宇白氣結的為秦關星辯白。她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侮辱她心愛的人,雖然她是她的好朋友,她也無法原諒她。
「宇白,別這麼激動嘛!你不許我說他壞話也行,那你就快把原因告訴我,否則我就到管理學院去廣播他的惡行,怎樣?」朱丹鳳眼珠子溜溜一轉,她一點都不生氣甄宇白指責她,反倒覺得開心,因為甄宇白對秦關星的感覺比她所想像的還要來得多;嗯,她是該恭喜她還是該先告她秦關星是個男人呢?所以,經過昨天的突發事件,她應該已經發現他是個男人吧?
「你不可以這麼做?」她低呼著聲明。
「我不可以嗎?」朱丹鳳笑兮兮的反問。嘴巴長在她臉上,她想說就說,只是她有那麼傻嗎?畢竟她可不想被人控告譭謗,再加上被一大群女人給圍毆,甚至可能會被學校記上個大過。
「你當然不可以,因為秦教授什麼都沒做。」這下甄宇白急了,真怕朱丹鳳跑去管理學院亂說一通,那她簡直更無顏面對秦關星。昨天她已經被她四哥嚇壞了,怎能因她又蒙受不白之冤。
「既然秦教授什麼都沒做,那你哭什麼?」朱丹鳳不以為然的盯著她的眼睛直看,那絕對是失眠、哭了一夜的成果,再加上她適才的發呆和旋然欲泣,她敢用人頭保證那一定和秦關星脫離不了關係。
「我……」她為自己的單戀傷心呀!甄宇白黯然的低下頭,上天為何要給她希望之後又將之收回呢?她不過是想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就心滿意足,偏那個美艷的女人早先她一步,連給她一點機會都沒有就輕易的將她給三振出局,好慘啊!
「那我要去管理學院嘍。」瞟過她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朱丹鳳暗歎口氣。瞧她這副死德性,任誰會相信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事實上,她認為事情可能還很大條咧!
「不要,我說我說!」甄宇白情急的拉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