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宇東聞言瞇起眼,隨即優雅的輕笑點頭。
「我就是甄宇東。秦教授不愧是我妹妹看上的對象,非旦外貌出眾還擁有識人的智慧,真是讓我好生佩服又滿意極了。」乍見秦關星的容顏讓他有片刻的閃神,孰料他竟能一眼就猜出他的身份。有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妹婿,白堂總算不再如同虛設。
「甄先生,我能把你這番話當作是符合成為你妹妹未來丈夫的資格嗎?」秦關星神色自若調侃的笑問。甄宇東那雙猶若大舅子看妹婿的眼光,其評估意味鮮明的讓他想忽視都難。
如果他是在中午前面對他,那麼他真會拉下自尊的打電話求救,可在經過小劇場那一段真情告白之後,他正等著他的出現。
「你很聰明,那不妨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對我的來意猜到多少?」甄宇東凝視他一會,然後優雅的坐回沙發上。
「不多,只知道你想把你妹妹交給我……嗯,我說錯了,應該說甄先生是想藉助我的容貌來解決令妹的問題,我說的對嗎?」秦關星也在他對面落座。
「不錯,那你意下如何?」甄宇東優雅的從桌几上的煙盒拿出一根雪茄點燃,能將他的來意揣度得分毫不差,他真是愈來愈「呷意」他啦!
「我從不做勉強個人意願的事情。」
「喔,不過我聽到的訊息似乎並非如此。」甄宇東深吸一口雪茄,然後緩緩吐出煙霧,從容的說。
「或許。」秦觸星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他早該知道這一切全是預謀,只可惜事到臨頭關己則亂,他不得不佩服甄宇東為達到目的是多麼的不擇手段。一想到甄宇白哭得唏哩嘩啦的臉蛋,他的方法是成功了,但卻不代表他能認可。
「我能把你這句話當做是默認嗎?」甄宇東優雅的將未抽完的雪茄放在煙灰缸土。看著一臉淡然的秦關星,他唇邊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有這麼一個完全看穿他心思的妹婿真不知是件好事或壞事?
「如果你不再插手的話,那答案無疑是肯定的。」秦關星正色的說。他的愛情不需要靠第三者來推波助瀾,相信甄宇白和他有相同的想法和共識;再說以甄宇東的手法,相信不會是傳統禮教下所能苟同的方式。
「喔,那我可是樂得輕鬆,畢竟我還沒當過愛神或是紅娘。宇白是我唯一的妹妹,你該明白我的意思。」甄宇東挑挑眉,本以為還得費上一番功夫來遊說,現在看來是多餘。
「非常明白。甄先生,既然不是校長要見我,我下午還有課,先走一步。」秦關星緩緩起身。
「欸,別急著走。」甄宇東叫住他,一對上他瀲灩的水眸,他不得不讚歎他美得眩目,美得惑人,尤其是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清新脫俗的高雅氣質,予人一種相當亮眼又舒服的感覺。難怪他小妹會錯認為他是女子,就連他都有乍見的質疑。
「還有什麼事嗎?甄先生。」瞟過手腕上的表面,看來今天他是不能午休了,秦關星暗歎口氣。
「沒事。只是你若需要幫助的話,請不要吝於開口,宇白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追求她不能用一般的方法,我想你該知道她是一個……」甄宇東伸手拿起煙灰缸上的雪茄,從容的抽一口才思索著開口。知道是一回事,真要說出口還是有點難於啟齒。
「我知道,不過我目前沒有追求她的打算。」因為他懷疑她在知道真像後會有何反應?搞不好一見他就討厭,再見他更噁心咧!秦關星暗歎一口氣。唉──頭一回喜歡上一個女子卻是個GAY,情關竟是一條未知路,還真是有點諷刺呀!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甄宇東向來溫和的臉瞬間轉為陰冷,半倚在沙發上的身軀霍然坐正的凝視他,然後他笑了。
「以你的聰明才智,你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好冷的笑容,噬血得像要把獅物生吞活剝,這恐怕才是甄宇東的真面目。還說什麼他不插手樂得輕鬆的話,瞧!真是天大的謊言。
「不管你是什麼意恩,你最好別耍我或做出傷害宇白的事。我對你的來歷知道得一清二楚,無論是龍祥集團或長和投資公司,我四喜盟還未看在眼中。」甄宇東半瞇著眼打量秦關星臉上那一抹和煦的笑容,在他盛怒的時候他還有此神情,他的膽量實非泛泛之輩,夠資格做他四喜盟的乘龍快麝。
「既然如此,那我們不用再談下去。如果你看不過眼,我秦關星隨時候教。」秦關星站起身,因為談話到此已毫無意義。
「你很狂嘛!」甄宇東朗笑的撂下話,不復優雅的跟著站起身,這秦關星還挺有個性,和他的臉孔完全不搭調──但他喜歡。
「沒閣下來得狂!」秦關星皺起眉頭,或許他該找面鏡子給他照照此刻的德性,看看究竟是誰來得狂?
「這就是你對未來大舅子說話的態度嗎?」甄宇東不以為忤的走向他。他要定他這個妹婿了,四喜盟若有他無疑是如虎添翼。
「現在說這個言之過早。甄先生,我真的該走了。」秦關星看著他含笑的臉龐,對他情緒轉變之快心生警惕;不過誠如他先前所言,他從不做勉強自己意願的事,所以他的威脅全是多餘。
「我也該走了,不如我們就一起走吧,關星。」言之過早?他可不這麼認為。甄宇東優雅的收起桌几上的煙盒,他會靜觀他和宇白的交往過程,必要時他也能做得很漂亮,漂亮得絕對不會讓他察覺,不然他就不叫甄宇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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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宇白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小劇場,也不知自己怎會走到趟停放轎車的停車場;她的情緒一直園繞在秦關星輕如綿絮的吻和她為何會喜歡她的話語上。對了,還有一封可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