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她不是同性戀嗎?怎麼會和秦教授走得這麼靠近?她吃錯藥了嗎?」光是看見連韻茹對秦關星巧笑倩兮的神情就夠教她驚訝了,更何況現在是她整個身子快貼上秦關星,朱丹鳳眼睛幾乎看得凸了出來;這若換成是一般女孩子是不值得大驚小怪,可問題是連韻茹並非一般的女孩,因為她曾經是甄宇白的「1」號女朋友,一個女同性戀者,如今……
甄宇白頓覺腦海一片空白,對眼前的景況別說有任何反應,現在的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喉嚨幹得要命。
「宇白,你不是要問秦教授為何被請去校長室嗎?他們要走去管理學院,你不問就來不及了。宇白,宇白你在發什麼愣啊?」朱丹鳳兩眼緊盯著前方兩人的動靜,在看見他們行進的方向,她忙提醒甄宇白。待發覺身旁毫無動靜回頭一看,她為之氣結。
甄宇白還是一片茫然的看著她。
「秦教授!」朱丹鳳一挑眉,隨即扯開喉嚨大聲喊叫。
甄宇白髮呆她可不,尤其是眼睜睜看著連韻茹一副勾引人的模樣和表情,她就吞不下胸中這口氣。因為朱丹鳳這兩年來不知和連韻茹明爭暗鬥了多少回,結果誰都沒佔上風;現在好不容易出現秦關星這一盞明燈,她又冒出頭來,分明擺明和她過不去,而她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甄宇白回復正常女孩的機會,特別是她這個愛人同志。
秦關星聞聲很自然的朝她們所在位置看來。在看見一個陌生女孩身後的甄宇白,他愣了一下,隨即溫柔的笑了,這一笑教身邊的連韻茹也好奇的跟著側頭,她遂瞬間變了臉色。
「嘎!丹鳳,你叫亞烈……不,你叫秦救授幹什麼?」甄宇白在對上秦關星含笑的溫和眸光時,一瞬間慌了手腳的不知所措,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在連韻茹也在場的時候。
「秦教授。」朱丹鳳使力的拉著心慌意亂的甄宇白就往秦關星走去。在迎上連韻茹凍如寒冰的眼神,她也不甘示弱的回應。
「丹鳳,不要,我不要過去,你放開我……丹鳳……」在對上連韻茹嬌俏的容顏後,甄宇白便想一走了之,儘管和她之間已成為過去式,可回憶一湧上心頭,她的心仍是會有一點點的疼痛,或許傷口會隨著時光流逝而痊癒;但是,此刻她不該出現在秦關星身邊啊,此情此景實在有些諷刺又好笑得可以。
「宇白,你在怕什麼?是她主動和你分手耶!再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是秦教授的事情重要還是你自己一時情緒璽要?說不定秦教授已經因為你而被校長記了一個大過。」朱丹鳳忙俯在她耳邊小聲提示,要不戰而退還不如殺了她,特別是這個對手還是她鬥法兩年多的連韻茹。
「大過?不,不行,我不能害他被校長記大過。」甄宇白一震,她差點都忘了秦關星因為她而被叫進校長室,可連韻茹……神哪!她目前還沒有心埋準備來面對她,她究竟該如何是好?
「秦教授,你現在有空嗎?」趁著甄宇白心神兩邊交戰無力應對的時候,朱丹鳳就拖著失了主張的她來到秦關星面前。
「你是……」秦關星困惑的看著朱丹鳳,感覺她渾身滿漲著火氣。
「我叫朱丹鳳,是宇白的同學,也是她的好朋友。秦教授,其實是宇白有事情要問你,不知道秦教授此刻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朱丹鳳將甄宇白推拉到秦關星面前,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眸則死瞪著連韻茹不放。
秦關星一怔,然後看向低著頭悶聲不語的甄宇白,問道:
「宇白,你有事情找我嗎?」
「我……這……是有些事情,如果你……秦教授不方便的話,那沒關係,等你……不,等秦教授有空的話,我再請教秦教授?」猛然被點到名,甄宇白不得不抬起頭,但一對上連韻茹陰鬱的神色後,頓時結巴得趕緊低下頭。
「連小姐,能麻煩你在等我十分鐘好嗎,還是你先到辦公室等我?」秦關星轉頭看向面帶微笑的連韻茹徵詢道。
「秦教授,這樣好嗎?剛剛在校長室就耽誤你上課的時間,如果這位同學沒有重要的事情,可以請她利用下課時段詢問,我是無所謂,只是對那些在等候你上課的同學似乎有點不太公平。喔,對不起,我太失禮了,我怎能干涉秦教授的行為?對不起。」連韻茹微笑著說,待發覺失言後,遂焦急的迭聲致歉。
「這……」
「對不起,秦教授,是我不好,我還是等你有空的時候再來請教好了,對不起。」甄宇白完全沒想到此舉會影響到秦關星的上課時問。其實,她最不願的就是為他帶來任何麻煩或事瑞。
「好笑,你纏著秦教授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會耽誤秦教授上課時間的問題,再說現在早就打過上課鐘,要耽誤也不差這幾分鐘的時間。對不起,哼!真是虛偽做作,誰不知道你的企圖?」
「朱同學,我不知道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連韻茹不解的詢問。
「誰你是同學,少叫得那麼親熱,再說我也沒你這麼大歲數的同學,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跟你一樣老呢,連女士。」朱丹風不客氣的說。人身攻擊也罷,譭謗也罷,總之她就是看她不順眼,就是不許她欺負甄宇白單純善良的個性。像她這種說分手就分手的女同性戀者實是絕情絕義的人,想當初她可是使盡渾身解數的誘惑甄宇白,如今竟會良心發現的放過甄宇白,說是為她好,事實上她懷疑她另有隱情,否則豈會如此輕易說分手就分手?
「丹鳳,別說了,我們走吧,不要打擾秦教授上課的時間。」甄宇白惶恐的說道。
「你──同學,你是不是誤會我了?」連韻茹好無辜的看向秦關星,眼角餘光瞟過猛拉扯朱丹鳳手臂的甄宇白,她暗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