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打我的鼻子!單字文——」林守智奮力一揮,右拳狠狠地擊向單宇文右腹。
當林守智硬梆梆的拳頭點點落在單宇文右腹時,單宇文再也忍受不住的抱著肚子倒地。
凌悅兒這才發現情況不對,連忙跑到他身旁,著急地問:「宇文,你沒事吧?」
單宇文虛弱的睜開眼,無力的說:「你終於肯理我,肯正視我了。」他覺得自已快死掉了,腹部的疼痛已轉變為麻木,分不清何謂疼痛了。「我……真的愛你……為什麼你就是不明,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你能原諒我嗎?」
「別說話,別說話了!」她著急的喊著,讓人推來活動病床,將單字文安放在病床上,馬上搭乘電梯往手術室。
從沒聽過割盲腸的傷口能前後縫三次,單宇文還是圓仁醫院的第一人。而他和林守智在十樓辦公室大打出手的事,著實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從沒人能在醫院裡打架;雖然他們是在十樓私人辦公室裡打架,但若傳出去還是有損醫院名譽。
於是乎,單字文和林守智的考績被記大過一次。而凌悅兒知情卻不多加阻止,竟還站著看戰,考績被記警告兩次,其餘圍觀的醫護人員各記警告一支。
從單宇文被推出手術室開始,凌悅兒便坐在床邊等待著他回來,而她腦了裡唯一的念頭是她的作法沒有錯,她的所作所為沒有錯,是他活該!不過……她在後頭加了個但是。如果單宇文能從昏迷中醒來,她就原諒他之前的欺騙,原諒他的所作所為。畢竟他能為了阻止她下嫁守智而和守智大打出手,不就證明了他是真心愛她,不是嗎?
況且……她也騙了他一次。
一聲低嚀喚桓了沉思中的凌悅兒,她連忙握住他的手:「宇文——」
單宇文蒼白的後容看來毫無生氣。「嗯——」他的眼瞳慢慢適應了久違的光亮,他努力睜開雙眼,讓焦距停駐在他心底深處最熟悉、愛憐的小臉蛋上。「我……」
「你先別說說你才剛縫合好烈開的傷口,留點體力養病,別說話了。」
「我的傷口又裂開了?」
「嗯。何醫生說,你的傷口要是再裂開他就不管你死活了,他說你分明了在砸他的招牌,有哪個醫生開的盲腸病麼能連續縫合傷口三次,縫了又裂、裂了又縫。」
她放鬆的笑:「他說你要是再讓傷口裂開就別找他了,自己把傷口縫起來算了。」
「何醫生真這麼講?」他笑開了,卻惹來傷口一陣疼痛。「嗯——」
「別笑了,我不說笑話給你聽了,免得你傷口又再度裂開,到時你就真得自己一手拿針線、一手按著傷口,自己縫合了。」
「還有你能幫我縫啊!」
「我和何醫生是同個鼻孔出氣的,我才不幫你縫。」
「別忘了,我的傷口全是因你而裂開的呀!這麼沒良心。」照她和他說話的口氣聽來,這是否表示她願意原諒他了?
凌悅兒蛉哼一聲,嬌嗔道:「哼!什麼跟什麼嘛,沒良心的可是你耶!」
「是我嗎?我以為應該是那個知道我的傷口打架就會裂開,看到我和守智打架仍站在一旁觀戰而不原勸阻的你呀!」
「我不知道……喂!病人,你該休息了。」她拉高他的被子,手卻被他握住。
她搖搖頭微笑。「你還是很喜歡動你打針的這雙手。」
「沒辦法,它疑事。」
好熟悉的一句話。「別動,再動小心針頭跑掉,藥都打到肌肉裡去了。」凌悅按住他的手,讓他無法動彈。
「別答應守智的求婚好嗎?」
「為什麼?」她反問。
「你現在還問我為什麼?我到底是為了誰而和守智打架的?我愛你呀!我不准你嫁給守智,你聽到了沒有?」他生氣的大喊,氣她竟還能對著他傻笑,他可是為了她拼了老命呀!
「聽到了、聽到了。」
「你的意思是這輩子只嫁給我,而且不隨便答應別的男人的邀約?」
「這麼霸道?」
「不霸道不行,我可是拼了老命才把你從守智身邊搶加來,說什麼我都不會再冒一次險,讓你從我身邊溜走。」
「是是是。」「很好,終於有次聽話了。啊——好累。我有點睏了。」
「喂!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
「什麼話等我醒來再說吧!」單宇文說完,眼睛已閉上,立即陷入熟睡中。
天!說睡就睡?獵啊!不過也對啦!麻醉針剛退,又剛縫合好傷口是滿累人的,也難怪他能那麼快入睡。算了,等他醒來再說吧!
單宇文一聽見這聲「哥」,他就頭皮發麻,而且無奈的翻白眼。
「哥!」單雪梅大刺刺的將手提袋扔在一旁,人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又來幹嘛?」單宇文沒好氣的問。
「幫你拿衣服來啊!」她才剛進醫院就聽見,一群護士在嚼舌根,內容不外乎是單大醫生和林大醫生在醫院打架。哈!更誇張的是,從醫院大門走至病房,這一路單經過的護理站,幾乎都有人在談論這天大的打架事件。
單雪梅斜睨著單宇文。「哥,你真以為你的身體是鐵打的,不會壞啊?居然一個盲腸手術的傷口能夠前後裂開兩次,這要是被老媽知道,我看你可要搬回家住了。」
「我警告你,最好別在媽面前多嘴。」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告訴媽,至少媽知道後會煮點補湯幫你補補。對了盲腸開刀應該要喝什麼湯才能形補形呢?……啊!有了,豬肚湯或豬腸湯。」
單宇文聞言,以上一副作嘔樣。「你好噁心!別再說什麼會令人反胃的食物了好不好?」誰道她不知道他最討厭吃動物的內藏嗎、雖然他號稱是個肉食主義者,但是動物的內藏……哈哈,警謝不敏!
單雪梅暗暗偷笑,表面卻正經的回道: 「以形補形嘛!吃了傷口復原得比較快啊!」
「單雪梅——」
看樣子,他好像快翻臉了。「哥,你和悅兒姐姐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