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寒清客懊惱的抗議聲被融化在唐烈撩人心魂的熱吻中。
在他強勢的力道下,寒清客的抗拒起不了絲毫作用,唐烈予取予求,再一次佔有她美麗的身子,教寒清客的心又再度失落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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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已過。唐烈猶捨不得放開寒清客,擁住她輕憐蜜愛地頻吻她粉頰。
「妳快樂麼?」他在她耳邊輕問。
溫柔得彷彿滴得出水來的聲音,讓原本閉目調息的寒清客詫異地睜眼。
映入眼簾的竟是兩道蓄含無限柔情的眸光,這簡直不像她認識的唐烈。
自從跟他結識以來,他表現出的霸氣總是教她招架不住,沒想到這人人畏懼的大毒君也能如此溫柔。
「告訴我,妳快樂嗎?」唐烈再問一次,語氣依舊溫柔低沉。
她快樂麼?寒清客不禁蹙眉思索起來。
無疑地,在十二歲以前她是天底下最快樂無憂的小女孩;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十年前那場大火,一夜間教她整個世界崩毀,從此她再也沒有真正的快樂過。
憶及悲情往事,寒清客水靈靈的美目不覺蒙上一層淚影。
「怎麼了?」唐烈的心不由抽緊,抬起她下顎,深深凝視著她。
「呃,沒什麼。」寒清客心慌得撇臉躲開他手掌,將臉深埋進他結實的胸膛,輕柔的聲音緊接著從唐烈胸前逸出:
「你剛才問我快樂嗎?唔……我想大致上應該算是快樂的吧?因為助人最樂,每當我治癒一個病人,看他們回復了健康,心裡就感到好欣慰。」
這應該也算是一種快樂吧?只是十年前那場變故太沉痛,因此她總覺無法真正開心起來。
聽到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唐烈簡直哭笑不得,這個傻女人呵!
「我問的是,昨兒晚上還有剛才,我的『表現』讓妳感到快樂麼?」
含蓄的說法她聽不懂,他只好露骨一些,還特別加重表現兩字的語氣。
臂彎中的嬌軀明顯一僵,唐烈就算閉著眼也能想像出她可人的嬌羞神態。
「回答我。」他鍥而不捨地非要問出個結果。
雖然他慣於遊戲風塵,是個情場浪子,對自己的魅力與「能力」也一向有十足的把握,從來就不曾擔這份心。
但說不出為什麼,寒清客對他而言似乎有著不同於其它女人的意義,他相當在乎她對他的感覺,執著地想知道自己烙在她心版上的刻痕到底有多深多重。
「哎呀,人家不知道啦!」寒清客雖是人人敬重的神醫,終究是個女孩兒家,這種閨房情事她哪說得出口,不禁愛嬌地不依。
見她對自己做出撒嬌神態,唐烈不由心情大樂,她愈是害臊,他就愈愛逗她。
「不知道?那表示我努力不夠嘍?沒關係,我會再接再厲直到讓妳知道為止。」說罷,他一翻身壓上她嬌軀,作勢要再翻雲覆雨一番。
「別、別這樣!時候已經不早,我真的得走了!」寒清客慌得急急討饒。
「哈哈哈!」看她滿臉通紅的嬌羞模樣,唐烈樂得縱聲大笑,總算大發慈悲地說道:
「唔,時候是當真不早了,好吧,就暫且放妳一馬,今天晚上……我會讓妳知道妳到底快不快樂。」他曖昧地對她眨眨眼。
唐烈一鬆手,寒清客急忙下床著衣,以免又被他纏住脫不了身。
唐烈輕鬆地斜倚床榻,目光灼灼的盯著美人著衣。想到寒清客已是他的人,再也不必擔心曹君范橫刀奪愛,他心情好得不由哼起了小曲兒。
著衣妥當的寒清客回過身來,迎上的是唐烈一雙笑咪咪的桃花眼,心想難怪他風流韻事特別多,光是那一對桃花眼,就不知迷倒過多少女子!
就連她……似乎也已被他蠱惑,正在悄悄地失落一顆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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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個晚上,寒清客都到吉祥客棧。當第三個黎明到來,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終於解脫了!
那三個既像上天堂又似下煉獄的煎熬夜晚,不管是酸甜苦辣,都只能將它密藏在心房一角、封緘於記憶深處。
她已非完璧,獨身的意志更加堅定。
雖然他曾提過願意娶她,但古家血案真相未明,他仍涉有重嫌,何況他也反對她婚後行醫,因此兩人要締結鴛盟可謂困難重重。
今後她唯有寄情於工作,全心服務病患,藉以忘卻這段生命中的小插曲。
默默起身穿衣,寒清客卻感覺有一抹失落的情緒綿亙自己心頭。
這時背後傳來唐烈低沉的聲音:「妳要走了?」
寒清客回首凝眸,只見他雙手枕在腦後,慵懶地斜靠床楊,黑色長髮披散在寬闊的肩胛,有股狂野的邪魅味兒。
不可否認,唐烈的確是個相當好看的男人,只要是正常女人,不免都會為他英俊的外貌心動著迷吧?
強捺下心中翻湧如浪的思潮,寒清客平靜地說道:
「是的,三晚之約已屆,我們之間的債務也已結清,梅園就不再招待唐公子了。」
若不逐走他,寒清客不知今後該如何面對這個與自己有過三夜親密關係的男子。
「咱們之間的帳尚未完全結清。別忘了妳還欠我十九鞭。當初我說過,要免除這筆債務的條件,是妳得治好我的……心病。」
想擺脫他?門兒都沒有!唐烈輕鬆笑說。
看這情形,唐烈擺明了就是還想賴在梅園不走;但,根據這些日子的觀察,寒清客發現他根本沒病沒痛,才察覺自己上了他的當。
沒想到當初一時心軟不察,糊里糊塗答應他治病的要求,這下子請神容易送神難,她真是自找麻煩,留了個煞星在家,趕也趕不走啦!
「你……你真的有病麼?」病人沒病,這教她如何治好他呢?寒清客只能無奈地提點他。
「當然。上回妳不也說過,心病是可以用藥物調理改善的嗎?」唐烈卻答得臉不紅氣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