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戀小蝦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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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我們就是欺人太甚,怎麼樣?不爽就走人啊!走啊、走啊!」張承瀚趕人,「奇了,你怎麼不走?我這麼明顯趕你,你怎麼還有臉皮留下來?」

  「你——」從未受過如此難堪的羞辱,馬安妮氣得一張容貌幾乎扭曲變形。

  「張承瀚!你竟敢如此對待我們?」馬安琪目皆欲裂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破口就是一陣大罵。

  僅一眨眼的工夫,兩姊妹前後露出原形本性,卸下乖巧溫馴小綿豐的外皮,是只張牙舞爪的酷斯拉。

  兩人苦心費力維持的端裝形象、高貴氣質,全隨著吼罵聲而毀於一旦。

  「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就你們可以欺負人,別人就不能欺負你們嗎?」張承瀚嗤哼了聲。「這滋味如何?不好受喔。」

  終於親自替瑪雅報仇了,明天得記得向她邀功。

  「嘖,你們怎麼露出那種眼神?感激我是不是?」他佯裝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來,「三八,都是自己人,幹麼那麼客氣?這是承瀚哥我送給你們的教訓大禮,記得收下啊!別再忘記了唷!不然改天換場面、換對象,可是不會像今天這樣好看的喔!」

  「你——」兩姊妹咬牙切齒握緊拳頭,燃火的眼眸一副恨不得能抓花他俊臉。

  為善必昌,為善不昌,祖上或自身有餘殃,殃盡乃昌。

  為惡必殃,為惡不殃,祖上或自身有餘昌,昌盡乃殃。

  「再送你們幾句話,因果報應,如影隨形,不是不報,時機未到,望兩位施主切記。」他這會兒變大師了。

  「張承瀚!」兩姊妹快氣瘋了。

  「嗯哼,兩位表妹,玄關處有面大鏡子,你們要不要去照照看,你們現在是什麼德行?」張承浩諷刺的挑了挑眉,「你們的模樣,看起來真像是個母夜叉。」

  「恐怖唷!」張承瀚在一旁做特效,戲譫的嘴臉真的很欠揍,「有多恐怖?架恐怖!」

  「李嬸,送客。」不和她們廢話,張承德直接下達逐客令。

  「快走吧!你們這兩隻馬不知臉長的醜八怪,別留在這裡丟人現眼了,你們老爸都沒臉來我們家了,你們母女三人怎麼還有臉來,不覺得汗顏嗎?」有這種認錢不認人的親戚,別指望張承浩會對她們多友好。

  沒相應不理,否認到底,已算是客氣的了。

  還偶爾讓她們進來喝茶攀關係,更是他們張家最大的禮遇。

  「真悲哀,我們家怎麼會有這樣厚顏無恥的親戚?我實在想不通耶!幸好是一表三千里裡裡裡裡的……咦?搞不好是她們編出來騙我們的親戚哩。」張承瀚在她們拂袖離去的背後嘀咕。

  「話講得多好聽,只有笨蛋才不知道她們是假投資之名,行揮霍之實,為了借錢、騙錢、拐錢,她們母女三人,四年來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張承浩嫌惡的咕噥。

  兩兄弟自言自語的聲音,小到她們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擺明著是故意的,目的是希望她們知羞別再上門,用意是希望她們能改改貪婪的本性,戒掉奢侈的壞習慣。

  馬家已不再是四年前富有的馬家,饒是擁有多雄厚的財富,終究也禁不起她們毫無節制的揮霍。

  坐吃山空,遲早有天會一貧如洗。

  再不覺悟,學著節儉,馬家由一級富豪成為三級貧戶,指日可待。

  家族中有這種像蒼蠅似的趕也趕不走、罵也罵不跑,關係遠得快到天邊去的遠房親戚,還真不是普通的令人頭痛。

  第九章

  「瑪雅!」

  刻意到學校來找人的夏露,形色倉皇的頻頻轉頭看著左右兩側,一見倪瑪雅踏出校門口,馬上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走向她。

  聽到母親的叫喊聲,倪瑪雅停下腳步,毫不感到訝異的轉身面對她。

  無事不登三寶殿,幾個月前從張承恩口中得知母親曾親自登門拜訪,吃驚發現她在張家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後,她就有預感母親遲早會來找她。

  果然被她猜中了。

  瞧母親一副被逼到走投無路的表情,完全和七年前她尚未嫁給馬安琪和馬安妮父親時的表情一樣,肯定又是賭輸一屁股債,向地下錢莊借高利貸,現在被黑道兄弟追討還錢。

  她要是不改豪賭的惡習,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死於非命。

  「馬太太,你有事找我?」不能叫她媽媽,十二歲時的警告,倪瑪雅至今仍沒忘。

  「我……我有話跟你說。」夏露以眼神示意她,校門口閒雜人太多,要她跟自己到別的地方談論。

  倪瑪雅站在原地不動,兩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母親略顯緊張的神態瞧。

  「走啊!你怎麼不走?」察覺女兒沒跟上來,夏露停下腳步,回身催促她。

  母親忐忑不安的表情,行跡可疑的舉止,在在讓倪瑪雅邁不開步伐。

  「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行。」看見司機老吳來接她,她使了個眼色,並跟他做了個手勢,要他等她一會兒。

  女兒的眼睛像強射探照燈,想在她臉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夏露被注視得很侷促慌張,心虛的把臉栘開。

  「這裡人太多,講話不方便,我有件事情要找你商量,我的車停在那裡。」她指著停在距離她們不遠處,一輛車牌有問題的普通箱型車。

  不是百萬休旅車?倪瑪雅起疑心的多看兩眼,不相信母親有窮困潦倒到如此淒慘的地步。

  以她對自己母親的認知,她是非名牌衣物不穿,非昂貴飾品不戴,非百萬轎車不開,非氣派宅邸不住,非富豪權貴不嫁。

  即使財務有危機,她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如同此刻的她,身上穿的、戴的、踩的、提的無一不是名牌貨,為何唯獨開的卻是一輛不起眼的箱型車?

  難不成想綁架她,好向張家勒贖?

  不無這個可能性,狗被逼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人,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她母親的為人,她最清楚,是那種賣掉親生女兒,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人,比蛇蠍還冷血無情,比豺狼還狠毒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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