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內,曼特斯仍在思考著這件事;想了老半天,仍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唯今之計,只有找到段裳意問個清楚;但要找她,又不知從何找起?倒不如去問亦帆還比較快。
到了執行部,就看到亦帆往經理室走去,他也尾隨在亦帆身後進去。
「亦經理,你有沒有段秘書的下落?」曼特斯在亦帆還沒坐定時就發問。
「總經理,你怎麼有空到執行部來?」亦帆拿起一份公文,隨即批了起來。
「亦經理,我有要緊的事要問段秘書,你知道她的去向的話,麻煩告訴我。」
「沒有。」亦帆頭也不抬地回答。
曼特斯根本不相信,如果他沒有她的下落,不會如此鎮靜。
「你看。」曼特斯把手中的照片遞給亦帆。
「看什麼?」亦帆放下筆問他。
「看這張照片。」
「你什麼時候和裳意妹子照了這一張相片?你們真的有關係嗎?可是你們看起來好年輕。」亦帆接過照片仔細端詳。
「這個人不是我。」曼特斯指了指照片中的人。
「總經理,請你不要開我玩笑,我沒這個閒工夫理你。」亦帆放下照片,認為曼特斯是在胡說八道。
「真的,這個人不是我,這張照片是在段秘書的皮包裡找到的。我們根本沒有出去約會過,怎麼可能拍照呢?」曼特斯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說著。
「真的不是你?」怎麼看都是他啊。
「你看照片背後,是五年前的時間,那時我在美國,怎麼可能認識段秘書呢?」曼特斯把照片翻過來,指著時間說。
「真的是五年前,怎麼會這樣?」亦帆也搞不懂。
「所以我要找段秘書問個清楚。」
「這個嘛……」亦帆考慮著,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過去?
「拜託,我不會傷害段秘書的,我只是要把事情找出真相,沒有別的意思。」曼特斯誠懇的說。
可以告訴他嗎?解鈴還需繫鈴人,裳意妹子這回是因為總經理的事才被誤會,也許事情還是可以解決的。
「她在南部家裡,住址你去人事部查,應該找得到。」
「謝謝你。」曼特斯大喜,終於可以找到段裳意了。
「有什麼事,要記得通知我。」亦帆提醒著。
「那當然。」曼特斯站起來,非常感謝亦帆的幫忙。
亦帆目送他離去,衷心希望事情能夠有個完滿的解決。
第七章
瞧著手上的小紙片,曼特斯下了車,往位於郊區的獨棟別墅走去。別墅外圍被佈置成一個雅致的花園,花園中有不同品種的花朵盛開著,與飛舞的蝴蝶們交織成歡樂的天堂。
他走到大門前,按了下門鈴。
不久,有人來開門。
「請問,這是段裳意的家嗎?」曼特斯有禮貌地問著前來開門的婦人。
「琋玡,你回來了啊,你是來看意兒嗎?好久沒有你的消息,我和意兒的爸可真擔心你呢。」段母高興的把他請進屋裡,心想,女兒看到他一定很高興。
「意兒,琋玡來看你了。」段母朝樓上喊著。
「伯母,我不是……」
「坐啊,別客氣,雖然多年個見了,你還是一樣穩重,我們還怕你在國外過得不好呢!你無坐一下,我去泡茶。」段母起身往廚房走去。
身在房間裡的段裳意,聽見母親喊的話,所有的精神都來了。
他回來了,她日吩夜望的人終於回來了。段裳意興奮的跑出房間,連奔帶跑的下了樓。
「琋玡。」段裳意站在樓梯口,看著坐在沙發的背影,有點小心翼翼,怕他不是真的。
「段秘書。」聽到她的聲音,曼特斯可以感受到她的驚喜,可是在他轉身過後,看到她的表情,他突然怕自己傷害了她。
在聽到他開口喚自己段秘書時,血色迅速從段裳意的笑容上退去;一臉蒼白的她,整個心突然停止了跳動。
琋玡沒有回來,他真的拋棄她了。眼淚迅速盈滿她的眼眶,心中的失落感也再度湧上心頭。
「意兒,怎麼站在樓梯門呢?快來,琋玡在等你。」段母捧著茶杯,往客廳走,絲毫不察覺整個氣氛的沉悶。
段裳意被動的走向沙發,混亂的腦筋一時轉不過來,也不知道要講什麼。
「琋玡、意兒,你們很久沒見,一定有話要說。我去準備午餐,你們慢慢聊。」段母放下茶後,逕自去忙,把時間留給他們兩個。
「段秘書。」曼特斯喊著呆愣中的段裳意。
段裳意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為什麼她還是躲不過呢?
「段秘書,我來是有事情要請教你。」曼特斯拿出她的皮包遞給她。
「這是你的皮包,上次幫你整理車子的人忘記歸位。他們昨天拿給我的,現在還給你,你看看有沒有缺少什麼。」曼特斯望著段裳意的表情,有一股心痛的感覺直刺上他的心。
皮包!段裳意接過它,開始檢查著,照片呢?怎麼沒有照片?她記得她放在裡面的啊!
「你在找這個嗎?」曼特斯從襯衫上的口袋拿出照片遞給她。
段裳意眼睛一瞄,隨即由曼特斯手中搶過照片。看著照片中的人,隱忍許久的眼淚終於掉下。
「這個男人,他……」
「謝謝你把皮包還給我,請回吧。」段裳意站起身,不願回答他的問題。
「我有話要問你,你可以替我解答嗎?」曼特斯攫住她纖細的手臂,不願再讓她逃掉;他已嘗試過一次失去她的滋味,他不想再嘗第二次。
「很抱歉,我無可奉告。」段裳意挪挪手臂,但曼特斯還是不放開。
「我知道你有事情沒告訴我,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幫忙。」曼待斯懇求著。
段裳意瞪著他。好吧,既然他要知道,她就全部告訴他,反正她的心也不差再被撕裂一次。
「跟我來。」段裳意把他帶到戶外小亭中,坐在涼椅上;她一邊望著四周的景致,一邊述說五年前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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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和那個男人是青梅竹馬。曼特斯聽得越多,就越心疼她的遭遇;雖然她表面看起來平靜無波,但他知道她心裡是充滿悲傷的,因為她的眼睛毫不掩飾地如此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