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做?」蒂絲亞忍住一口氣。
「把董事長放在家中書房的玉京卷宗拿出來,你只要告訴我裡面寫的標價,那很快地,你就可以看到他們兩個分開了。」方青威陰險地說著。
「這樣就可以了嗎?」蒂絲亞雖然不瞭解方青威的意思,不過還是笨笨地答應了。
「一定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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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蒂絲亞看到父親還在書房裡,所以她待在自己的房裡等著。
坐在梳妝台前,蒂絲亞生氣的理理頭髮,猶豫著是不是要進去?
可是一想到曼特斯……
她的思緒霎時飄回五年前,那個下雪的夜。
她開著車,想要早點回家,所以她沒有很留意路上的人事物。就在她經過一個彎道時,她不顧黃燈已亮,強行左轉,並加速通過。
那時,她並沒注意到有一個老人正要過馬路;眼看就要撞上了,突然有一個人從左邊竄出,快速推開老人。她趕緊踩煞車,但已經來不及了,車子就這慶的撞上那個人。
她下了車,看到他暈倒在路邊,慌張的心情令她失去了判斷力;又看到他血流如注的樣子,更讓她害怕不已。她顫抖著手撥了電話,告訴當時正在美國巡視子公司的父親。
他馬上吩咐她叫救護車,並且隨後趕到。
在醫院裡,父親一直責怪她開車不小心,才會出了事,而那個人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她擔心著,如果他因此失去了生命,那該怎麼辦?
就在六個小時的緊急手術中,醫師告訴他們,病患的情況大致上還算順利,不過會有什麼後遺症,都要等他醒來才能知道。
但他醒來後竟不認得自己,也忘記自己的事情。
當時受父親的吩咐,在他身邊看護的她,就編了一個謊話;說他是個孤兒,是父親資助的一個孩子。他出了車禍,是父親交代她要照顧他到醒來為止;也許是失憶過於嚴重,而在他身上又找不到證件,所以他就相信了她的話。
他,就是曼特斯。
當年,她父親知道了她的作法後,又痛罵了她一頓;但迫於愛女心切,只有幫她隱瞞一切事實。當時在他的外衣中只找到一間大學的簡介,所以他們安排他進大學就讀,照顧他直至現在。
在美國的五年,蒂絲亞和他是同學,同時也漸漸傾心於他。
曼特斯礙於她父親對他的幫助,所以對她的要求從不曾加以拒絕。
而她更以為,他是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對象;誰知,回到台灣後一切完全變了。
不行,她不可以放棄!曼特斯是她的,絕對不可以被其他女人搶走。
第八章
聽到父親離開書房的聲音,蒂絲亞走出了臥房,往書房而去。
從小她就是個嬌嬌女,所以父親的書房她很少進來。父親的辛勞,她也不曾替他分擔,以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進了書房,偌大的房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牆壁前有一張大書桌,上面擺滿了公文。
她走上前,翻找著,也把所有的抽屜打開來看,就是沒有所謂的玉京卷宗。難道是表哥說錯了?她又重新翻找一次,真的沒有。
她站在原地懊惱著。
「蒂絲亞,你在幹什麼?」
蒂絲亞的父親從門外進來,就看到女兒站在書桌前,彷彿找什麼東西似的。
「爸。」蒂絲亞緊張地轉過頭,怕被看穿企圖。
「你沒事跑到書房來作啥?」他坐在椅上看著女兒。
「沒有啊,我只是來關心一下,怕你太累了。」蒂絲亞趕緊解釋。
「我的女兒終於長大了。」他安慰的說著。
「呃,爸,這麼晚了,你還在批公文,不怕太累啊。」蒂絲亞決定向父親套話。
「只是看看公司最新的決策而已。」
「公司所有的決策,你都帶回家來看哪?」
「沒有,一些和企業共商的文件都放在公司。」
「你放在你的辦公室不怕不見?」原來卷宗在公司。
「不會,秘書室有鎖,而且公司還有保全,擔心什麼!」女兒會關心公司的事倒令他驚訝。
「喔,爸,你不要忙太晚,我先去睡了。」蒂絲亞藉機離開。
回到臥房,蒂絲亞思考著,怎麼辦?
她立即打了一通電話給方青威。
(喂,方青威。)
「表哥是我。」蒂絲亞小聲的說。
(表妹,你找到了嗎?快告訴我。)方青威非常興奮。
「沒有,文件不在爸的書房裡,他說有些義件放在公司秘書室。可是鎖起來了,怎麼辦?」蒂絲亞把結果告訴方青威。
「在秘書室?)
「嗯,接下來要怎麼做?」
(表妹,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好。」蒂絲亞掛上電話,心還在不規則地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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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段秘書,玉京的計畫案什麼時候要進行?」
「董事長,他們預定三天後在凱悅飯店進行比案。」
「這樣啊,那玉京給我們的條件,我們都評估過了嗎?」
「是的,全評佔過了。」
「曼特斯那邊有沒有問題?」
「沒有,總經理也說這案子是值得投資的。」
「那三天後,記得把企畫案帶去。」
「是,董事長。」段裳意記在行事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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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廷威的比案僅以一百萬的些微差距輸給明升國際企業,這令廷威的董事長非常生氣。
這件交易等於是早巳內定的,怎麼可能會輸?還以這麼少的金額敗北,這令他懷疑,是不是出了內奸?
回到辦公室,他把段裳意和曼特斯全叫進來。
「明明是已經內定的案子,為什麼會失敗?我們比價的金額,除了我們和玉京總公司的高階主管外,沒人知道,怎麼會有這個結果?」董事長拍著桌子,怒聲吼道。
「那就要看是誰保管的案子,也許有內奸,才會令機密外洩。」方青威看著段裳意和曼特斯兩人。
「你們兩個要怎麼解釋這件事?這件事只有你們兩個知道,到底是誰洩露出去的?」董事長把卷宗丟到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