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他旋風似地捲到她身邊,長手一拉,溫香軟玉抱懷。「你希望我這樣叫你是不是?」
哪有!他故意曲解她的話。她不過讓他不要老加個小字而已,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我的意思是……」
不待她辯解,冷書御便狂狷地封住她的唇,慶祝兩人的感情昇華。
*** *** ***
這日上完班,冷書御請官截雪在市中心的一家知名餐廳用餐看夜景。
這裡的菜你喜歡嗎?」冷書御喚著將全副精神放在窗外夜景的官截雪。
「嗯,很好吃。「官截雪敷衍地回答。
「親愛的,把頭轉過來。」夜景會比他好看嗎?他實在不能接受她的敷衍。
「什麼事?」
她終於欣賞夠了,將焦點放回對面的帥哥臉上。
「明天我想帶你出去走走。」
「明天?對了,明天我不能來上班,我要請假一天。」像忽然想到重要的事情一般,官截雪向冷書御請假。
「你要做什麼?」
「總之我明天沒空,有事後天再說。」
「不能先告訴我嗎?」他的口氣有點埋怨。
「放心,我沒事。」她笑著說。瞧他大驚小怪的。
「那你自己小心點。」既然她不說,他也不能勉強。
但冷書御不喜歡她瞞著他許多事情,那讓他覺得她不信任自己,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距離。到底她明天有什麼事?
第七章
「媽,你準備好了嗎?」起了個大早的官截雪問著母親。
今天是她父親的忌日,每年的今天,她都會跟媽媽上山祭拜父親,這也是為什麼她要請假的原因。但她不想讓冷書御知道她家的過往,過去的就讓它運去,沒必要舊事重提。
「好了。」準備好水果和鮮花,方緣欣穿著一身深色的衣服由後廳走出。
「我們走吧。」官截雪接過母親手上的花籃,母女倆相偕出門去。
趕到山上已接近十點,官截雪扶著母親小心翼翼地爬上山。
「媽,就在前面不遠。」官截雪緩緩地牽著母親走山路。
方緣欣踏上山頭,抬眼望去。「咦,那裡有個人。」
聽到母親的話,官截雪也向前看去。似乎是一個男人正站在父親的墳前。
「快,我們過去看看。」方緣欣拉著女兒加快腳步。
官重威的墳前放著一束鮮花,男子正背對她們站在墳前深思。
「抱歉,請問你是哪位?」方緣欣開口問道。
男子轉地頭來,官截雪嚇了一大跳。竟是冷書御!
「官伯母你好,我叫冷書御。」他沒有將目光投向官截雪,陌生的表情彷彿兩人才第一次見面。
「你怎麼會在這裡?」方緣欣將鮮花和水果交給女兒,讓女兒去處理。
「官伯父生前曾和家父合作過,因家父長年在外國,常為老友早逝而感歎,今年特別囑咐我到官伯父墳前祭拜。」冷書御用眼角的餘光,瞄著一旁忙碌的人兒。
「原來如此,我之前沒見過你,真不好意思。」
「官伯母,你最近生活還好嗎?」
「還好,家裡的事都是雪兒在操心。」
「她是你的女兒是嗎?」冷書御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是的。雪兒,來見過冷先生。」方緣欣喊著官截雪。
官截雪站到母親身旁,不解他的用意。不過看他一臉故作陌生的表情,她也知道要陪著演戲。
「你好,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官截雪伸出友誼之手。
「你好,我叫冷書御。」他在握住她的手時,懲罰性地出力緊握。誰教她不告訴他今天要來祭拜她父親。
像被燙到似的,官截雪趕緊縮回手。
「冷先生真是有心,不知道你在台灣從事什麼行業?」
「只是負責為布料染顏色的商人罷了,不足掛齒。」冷書御謙虛道。
「有空來坐坐,我們現在住在市區。」方緣欣透露自己的住所。
「媽,也許冷先生很忙,沒空的。」她們現在住的房子就是他撥給她的,他會不知道嗎?
「我有空會去拜訪。」冷書御打蛇隨棍上,為將來鋪路。
方緣欣點點頭,接過女兒手上的香,誠心地祭拜那陪伴她一輩子的人。
趁著方緣欣祭拜之時,冷書御悄悄走近官截雪,卻冷不防吃了她一拐子。
祭拜完,冷書御順道送她們下山,在他的堅持下,他將她們送到家門口。
「冷先生,請進來坐一會兒。」方緣欣邀請著,她對這名年輕人很有好感。
「不打擾了,我還有公事要處理,改天再來拜訪。」他有禮地向方緣欣道再見。
「再見。」方緣欣揮了揮手。
進入屋裡,方緣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問著女兒:「雪兒,你覺得冷先生人品如何?」在她看來,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媽,我們跟人家又不熟,問這個幹嘛?」官截雪正為他的突然出現而生氣。
「你不知道,媽最擔心你的終身大事。」
「媽,我還年輕,你不要老擔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會把身子弄壞的。」官截雪擰著眉叮嚀。
「要我不擔心,你就早點嫁個好老公,讓我放心。」
「媽!」官截雪無奈地拍著額,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 *** ***
「說,你昨天為何出現在山上?」
隔天一大早,官截雪便找上冷書御興師問罪,她可沒像她媽那樣好騙。說什麼父親的好友,怎麼前兩年沒見他去祭拜?
「去祭拜啊。」冷書御說得理所當然。
「你到底有何居心?」
第次她想隱瞞的事,偏偏都被他抓住小辮子,這讓自己在他面前像赤裸裸的,毫無保留,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你看不出來嗎?我為的是你。」冷書御也不想掩飾,直接說出他的目的。
「我?」官截雪不懂。
「首先,我喜歡你,為了以後的麻煩,我必須鋪下路以清除障礙。」他輕柔的語氣中可聽出他的慎謀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