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為了那支手機,她失身了,哪有人這樣算的!
可是,冰澄晴音的理智維持不了多久,便被他捲入激情的漩渦。
*** *** ***
冰澄晴音瞪著正在看報紙的塞勒·珮爾修,第八十七次重複一句話。
「我要去上班。」
昨晚,被他欺負完後,她便沉沉地睡去,直到今早,才發現自己被帶回一座宅邸,內部裝潢簡直和他的法國大宅一模一樣,只差沒把古董全搬來而已,只見這可惡的男人還真捨得花錢啊。
珮爾修仍是沒抬頭,像是沒聽見她的話般,優閒地端起溫紅茶啜飲著。
「我要去上班!」
該死!他竟又限制她的行動,那扇青銅做的大門,別說開了,她連推也推不動,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為什麼她都打不開門?
「你!」冰澄晴音拿起整壺的熱紅茶,準備往他的俊臉潑去,看能不能澆走他的冷靜。
突地,珮爾修攤開手掌,一支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手機出現在他厚實的大掌上,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頓了一下,冰澄晴音遲疑著,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她,不過聰明的她,不會再把心思放在這兒,畢竟原地打轉的事她可不想做。
她伸手拿走輕薄小巧的手機,便打算離去。
「如果,你再摔壞它或不接我的電話,下次,你連踏離開我半步都不可能。」
他如同惡魔般的嗓音飄在空氣中,警告意味濃厚,就看冰澄晴音有沒有那個膽了。
踩著沉重的腳步,冰澄晴音如願的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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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來,冰澄晴音的生活全被打亂了,除了上班時間外,其他的時間全被塞勒·珮爾修佔據,而她的抗爭往往也都無疾而終。
難道她真的鬥不過他,拿他沒辦法?
偏偏她也逃不掉,因為一到下班時間,珮爾修的車便會準時地停在公司大門口。她要是加班時,珮爾修也親自陪在她身邊,等她處理完公事。
他怎會那麼閒?他在法國那些事業呢?難道都放著不管?
每當下班時間一到手機便準時響起,這意味自己必須回到他的身邊,每天除了公事就是和他在一起,她都快瘋了,她的自由呢?她堅持捍衛到底的自由,到底飛到哪裡了?為什麼不肯再回來看看她,瞧她折磨得多可憐哪!
批完最後一本公文,冰澄晴音呼了口氣,下意識地看向桌上的小時鐘,已將近六點,離下班時間已過了一個小時多,手機怎麼還沒響,今天有點奇怪喔,難道珮爾修想開了?
思及此,冰澄晴音的心不由自主地掠過一絲苦澀,隨即驚覺自己怎麼有這種想法,啐!她才不會在乎他。
冰澄晴音出了辦公大樓,也不見珮爾修的車,她在公司地下室開了自己的車出來。打從讓他接送起,她已很久沒開自己的愛車了,坐上自己的車子,一股熟悉的感覺溫暖了冰澄晴音的心房。
雖然珮爾修沒來接她,但她還是得乖乖地將車駛回他的大宅,她可不想賠上自己的事業不說,還賠上自己的下半輩子。
到了宅邸前,她看到珮爾修的車,這證明他人在家,沒出去。
四周靜得可怕,她握住門把的手竟在發抖,而且心跳有點加速。
打開門,客廳一片昏暗。
她想扭開小燈,突地一陣女子的嬌吟聲傳入冰澄晴音的耳裡,她不敢置信地盯著沙發上扭成一團的男女。
昏黃的光線,由窗外的路燈照入,男女兩人衣衫不整,雖然珮爾修身著長褲,但在他身上的女人已是一絲不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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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不斷地蔓延,把冰澄晴音的心整個揪住,她撫著心口,倒抽一口氣。
這口氣驚醒了閉著眼的珮爾修,他一睜眼,就看到冰澄晴音的臉皺成一團的模樣,她痛苦的樣子也揪緊了他的心。
「冰兒。」他大手一揮,身旁的女人便滾落在地。
「對不起,我打擾了。」聽見他的叫喊,冰澄晴下意識地回答了這句話,隨即她便僵硬地往門口走去。
「冰兒,你聽我解釋。」他是太累了,才會任由那女人在他身上作怪,而不想回應,沒想到這一幕竟會被冰兒見到。
「我不聽!」雙手摀住耳朵,冰澄晴音持續向門口邁進,這時她的腿有如千斤重,竟彷彿抬不起來,她本來還想用沖的,豈知過度的吃驚使得她的腿無力,只能勉強前進著。
「冰兒,你給我站住。」珮爾修按住她,將她抓住。
「不聽、不聽。」冰澄晴音用力搖頭,眼淚撲簌簌地流下,她仍倔強地捂著耳,拒絕聽到他的聲音。
「我和她是清白的。」縱使她不聽,他仍得解釋。
「清白?你睜眼說瞎話,我親眼看到的,你竟說得這麼淡然?」冰澄晴音雙目圓睜,像是不能接受她所聽到的話。
「我和她沒怎麼樣。」
「沒怎樣?哦,我知道,要像在法國,你和百合、蘭鈴、薔薇她們一樣,才算怎樣,要像和我這樣,才算,是不是?」氣到昏頭的冰澄晴音,開始口不擇言。
「冰兒!」珮爾修大喝,阻止她貶低自己,她要說任何人都行,就是不行把自己說得那麼難堪。
「不要,我不要!既然你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不許你來碰我,包括你所謂的常陪,任何女人。」說到最後,冰澄晴音簡直是在尖叫,她忍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了。
「我沒有,我也不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有你就夠了。」這是珮爾修的真心話,他從沒這麼想把一個女人留在身邊,任何人郡代替不了她的位置。
「你騙人,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冰兒,我……」
「除非,你把百合她們遣送離開,否則,你……不!我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大聲吼完後,冰澄晴音哭著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