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吃啊?冰澄晴音非常懷疑。
「你怎麼不吃?」為何她還呆呆望著他的炒飯,她面前不就有一盤,何必乾瞪眼呢?
這炒飯一定有問題,也許他在她的飯裡下了藥,這個男人不可能這麼好心。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下藥,我得小心點。」冰澄晴音看著他盤裡的奶油培根炒越來越少,肚子便叫得越大聲。
「真是受不了你,那我這盤給你,這總行了吧?」這小心眼的女人,他可是光明磊落的君子,竟然懷疑他。
看他毫不遲疑地吃著,冰澄晴音終於放下心。
她吃了一口,好好吃喔,她的嘴裡都是奶油香,配上香酥的培根,還有蛋相米飯真令人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沒想到他竟然會煮飯,冰澄晴音發覺這男人真不能小看,他總是有辦法打破她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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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冰澄晴音與塞勒·珮爾修喝著剛泡好的水果茶,用著精緻的茶點,這時珮爾修看起來有話想說,欲言又止。
「冰兒。」他輕喊。
「嗯?」吃著芒果酥,冰澄晴音優閒地將腳擱在沙發扶手上。
「陪我回法國,好不好?」珮爾修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看著纖細的麗人,心神全繫在她身上。
「不好。」冰澄晴音不假思索地回答,法國,她最痛恨的地方。
「為什麼?」珮爾修聽到她不想陪他回去,心情沉到谷底,為什麼她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黏著他不放?想享受冰澄晴音窩在他懷裡,像個小女人,需要他保護、需要他疼惜、需要他愛憐,偏偏她不是這樣。
「我討厭法國。」
「我明天就必須回去,留下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為什麼?」聽到他明天就要回去,冰澄晴音連忙坐正了身子。
「我要和人談股權分配的問題,不能再拖了。」他們早在一個月前便催促他回去談,但那時他為了找冰兒,心思都沒有放在公事上,所以才會擱至今日,再不回去不行了。
「那你一個人回去就好了,幹嘛要我陪你?」她不想一個人待在他家的大宅裡,上次不愉快的回憶,還深值在她腦海。
「我不放心你。」
「公司那邊我也走不開,這次我一定會乖乖去上下班,你就放心回去吧。」冰澄晴音向他保證,自己已很久沒有想離開他的念頭了。
「但……」雖然有她的保證,但珮爾修還是想把她帶在身邊。
「我發誓,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在這裡等你。」冰澄晴音甚至舉起手發誓,這樣夠誠懇了吧?
「好吧,我會每天打電話給你的。」這是下下策,不用也不行了。
兩人都保持沉默,過了一會兒後。
「你什麼時候回來?」冰澄晴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談完後我馬上回來。」知曉這小妮子會掛念他,他受傷的男性自尊便梢稍平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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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塞勒·珮爾修趁著冰澄晴音累得爬不起來時離開,他不想等她醒後再依依不捨,看著她嬌美的睡顏,他會盡快趕回來的,珮爾修在心裡。
沒了珮爾修陪在身邊,冰澄晴音恢復了往常的平靜生活,照常上班,照常談生意,只是在她空閒時,會感到一絲寂寥,她甚至不覺得自由,反而有一種被束縛住的感覺,原來就算沒了珮爾修,她的生活也無法回復以往的步調了。
法國
為了航空公司的股權問題,這次會議除了有政府參加之外,還有法國境內其他財大業大的財團,也想來分一杯羹。
這家法國最大的航空公司,是由歷史悠久的塞勒家族佔了百分八十的股份,而剩下的百分二十是屬於政府的,而在近年來塞勒家族為了拓展航線,又釋放了百分之十給民間投資,但現在政府和民間已不滿足自己的小權小利,紛紛想逼塞勒·珮爾修再吐出更多的股份。
「你們要我再釋放百分之二十的飛航股份出來,讓你們分配?」珮爾修讀著放在桌上的請願書,裡頭清楚地寫著政府和財團大老們的要求。
「沒錯,飛航股份的分配,已有五年沒有更改,我們認為這家公司應該有更好的發展機會,你把股權釋出,我們能幫你規劃得更完美,利潤賺得更多,有何不好?」藍夜集團的發言人說。
藍夜集團是法國裡和政府有掛勾,又能在民間收刮民脂民膏而不被檢舉的大財團之一,這一次的協商也是由藍夜的董事會開會決定的,而政府只是居中配合罷了,畢竟有油水可撈,怎麼可以任機會自白溜走。
哼!失去股權,他還能賺到更多利潤?這擺明是要坑他嘛!珮爾修總算明白為什麼老百姓在叫苦的同時,他們卻大肆的揮霍,不能體會民間疾苦,真令他心寒。
「我認為維持現狀即可,何必多此一舉。」珮爾修直接回絕。
藍夜負責人向坐在上位的政府發言人使了個眼色。
「我也認為應該增加政府的股權,才能夠增加國家稅收,造福百姓,而我們已經派人在擬計劃,研究要如何分配剩餘的利潤。」政府發言人試著說服珮爾修。
「法國人民現在生活安穩,政府的政策也十分完善,還需要增加什麼福利?」福利也不是隨便說要增加就能增加的,通常需要長年的評估,珮爾修像是聽到了什麼玩笑話似的,冷哼一聲。
「這是政府的政策,你膽敢不配合?國家大事哪需要你這個平民百姓來過問!」藍夜負責人眼見政府發言人被珮爾修的幾句話堵得無言以對,他怕到口的肥魚會溜走,連忙補上話。
「我這個平民百姓沒資格講話,那誰才有資格講?我每年繳交給政府的稅額,高達美金一億,難道藍夜集團繳的稅金比我多,所以才能發言?」笑死人了,藍夜集團逃漏稅是出了名的,就是有政府幫他掩護,他才得以這麼囂張,而現在作賊的喊捉賊,教訓起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