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嚴重。」若悠情全身顫抖，害怕地問。
「因為子彈打到他的脊椎骨，傷到他的神經，他的下半身恐怕……不行了。」紀恩揚搖搖頭說。
「不行？」若悠情不瞭解他的話。
「就是他的男性雄風，唉！你恐怕會不幸福了。」紀恩揚強忍著笑意，故作正經地道。
什麼！若悠情愣在當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你多幫幫他，看能不能刺激他，也許可以復元也不一定。」
「那他的身體？」講了這麼多，他都沒講到重點。
「放心，他死不了的。」紀恩揚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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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悠情喊著颯追雲，甫從開刀房出來的他，臉色蒼白得救她害怕。
她什麼都不求，只要他平安無事就好了。
「情……」在麻醉藥退了不久，颯追雲便醒了過來。
「雲，你醒了。」若悠情高興地看著他，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下。
「別哭。」他抬起虛弱無力的手，為她拭去淚水。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只是覺得下半身沒有知覺。」應該是麻醉藥還沒退完。
「雲，你聽我說，無論你變得如何，我都會跟在你身邊，絕對不會嫌棄你的。」她要與他過一輩子，不論他行不行，他都是她一輩子的歸宿。
「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會好了？
「沒事，你安心休養，我幫你買些東西回來給你吃。」若悠情安撫他，要他別想太多。
「等等……」他還想問她，她就已經快速地離開病房了。
「哈囉，院長，覺得如何？」紀恩揚看著若悠情出去，才進入病房中。
「我怎麼了？為什麼悠情一副認命的表情，我到底是怎麼了？」颯追雲激動地說。
看來若醫師是真的相信他的話了，「我只是告訴她，你傷到神經，下半身不行了。」紀恩揚也沒瞞他。
「不行？」順著紀恩揚的視線，颯追雲看著自己的下半身。「我不行了！」颯追雲激動得差點拆了點滴。
「冷靜點。」他總算是見到好友失去冷靜的模樣了。
「你給我說清楚！」他不行了，這對他的自尊是多大的打擊啊。
「我的意思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若悠情推門進來。
她看到他們的模樣，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追雲，別激動。」她連忙扶著他躺下。
「你出去，我要休息了。」他冷漠地道。
「雲……你的傷還沒好，不要生氣。」聽到他冷淡的語氣，她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出去！」颯追雲指著房門，不想見到她可憐他的樣子。
「不，我不出去。」若悠情說什麼也不離開。
「出去，你給我出去！」颯追雲丟著她買回來的東西。
「好、好，若醫師，我們先出去，萬一讓他的傷口裂開就不好了。」紀恩揚還是第一次見到颯追雲發脾氣，急忙拉著若悠情往外走。
走出病房，若悠情控制不住地哭了。
「別哭，若醫師，過幾天等追雲的脾氣穩定些，他就不會再亂發脾氣了。」
「副院長，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他好激動，我怕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若悠情淚眼迷濛地看著他。
廢話，有哪個男人聽到自己不行會接受得了的。「你放心，只要你盡量刺激他，也許他會有恢復的一天。」
刺激，怎麼刺激？若悠情困惑地站在原地傷著腦筋。
第九章
「雲，吃飯了。」若悠情每天都送飯給颯追雲，但看到的始終是他的背影。
她靜靜地放好飯，接著收拾了一下房間。
「情，我們分手吧。」颯追雲悶悶的聲音由另一方傳來。
「什麼？」
匡啷！若悠情手上的花瓶掉下，花散了一地。
「我說，我們分手。」颯追雲坐起身，面無表情地對她說。
其實，他的內心十分痛苦。
「我不要。」若悠情站在他面前，搖了搖頭，他怎麼能說這種傷人的話？
「我已經決定了。」
如果是在他受傷前，他會很高興她的回答，但現在不行，他不能自私地留下她、不顧她的幸福。
「雲，不要這樣對我。」若悠情撫著胸口，傷心地說。
「你要一個廢人有什麼用？我已經不能給你幸福，這樣還不夠刺激我是不是？你還整天在我面前繞來繞去。」
他真的很狠，他怎麼能這樣傷她？若悠情捂著嘴，哭著跑出去。
「該死！」颯追雲用力地捶著床鋪，他也不願意見她傷心，可是，他不能那麼自私。
「若醫師為什麼哭了？」不識趣的紀恩揚走了進來。
「你也給我出去。」颯追雲瞪著他，這是什麼好友，竟救不了他！
「嘿，我是來跟你說明病情的。」他的一番好意竟被當成垃圾。
「不用了，反正一切都無法挽回了。」颯追雲頹喪地躺下。
「什麼無法挽回？」紀恩揚有聽沒有懂。
「我剛才向悠情提出分手。」
「啥，分手？」完了，要是拆散一對鴛鴦，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對，分手。」反正他的病已經沒有希望了。
「你聽我說……不過你不可以怪我。」紀恩揚找到一處自認為還算安全的地方，打算說出事實。
「什麼？」颯追雲連頭都沒抬，根本不在乎他說什麼。
「你人好好的，我是騙你的。」紀恩揚閉起眼，一副要上斷頭台的表情。
「什麼？」颯追雲猛地抬起頭。
「我是騙你的，其實你根本沒有不行，你好得很。」
「你再說一次。」颯追雲握著被單，輕聲地問。
「我騙了你，也騙了若醫師。」
「那我為什麼真的沒有反應？」要不是這樣，他根本不會提出分手的要求。
「因為……我下了藥，我拿了一種特製的藥給你吃，所以你才會沒反應，只要停止服用那種藥，馬上就會恢復正常了。」紀恩揚將事情全盤托出。
颯追雲用力地賞了他一拳，氣他竟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這拳算我欠你的，不過，你要不要去追若醫師啊？」還好，他沒被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