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把她帶下車。」男人吩咐著手下。
若悠情被帶到一棟日本和式的屋子,但一走到裡面,她的眼睛登時瞪得老大。
天啊!這裡面的每個人都佩帶著武士刀,而且每個人都是一臉橫肉,連牆上也掛著大小雙刀,難道她是進了黑幫幫主的巢穴不成?
「幫主,人帶來了。」
「進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
「帶她進去。」男人命令著手下。
不要啊!若悠情在心裡喊著,誰知道進去是生是死,好恐怖。
「我叫你去找冷面邪醫,你給我帶個女人來幹嘛?」幫主拿起小刀,咻的一聲,立即削落男人耳邊的頭髮,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這女人知道冷面邪醫的下落,所以我特地帶她來讓幫主處置。」男人恭敬地跪著說道。
什麼?他怎麼可以陷害她!若悠情瞪著眼前的男人,氣憤他竟然拖她下水。
「放開她。」幫主命令道。
「是。」
一獲得自由,若悠情立刻拿掉嘴裡的布團。
「我不知道什麼冷面邪醫,是他綁我來的,快放我回去。」她指著男人叫道。
「什麼!」幫主目光凌厲地看著男人。
「幫主,相信我,她真的知道冷面邪醫的下落,只要幫主略施懲戒,她一定會乖乖說出來的。」男人害怕得口不擇言。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若悠情慌了,害怕他們會對她做什麼事。
幫主從榻榻米上站起,來到若悠情面前,仔細地審視了一番。
嗯,的確是長得頗有姿色,難怪……
看著他打量的目光,若悠情不禁開始顫抖。
「幫主,你看看,這個女人細皮嫩肉,長得又標緻,應該很容易入口的。」男人不知死活地在若悠情的臉上搓揉著。
突然,站在男人身旁的嘍囉都倒抽了一口氣,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
「阿天,你自個兒多保重啊。」幫主說完便坐回原來的位置。
「幫主,你不滿意嗎?你看,這脖子多細緻啊,還有這充滿彈性的……啊!」話還沒說完,他的手上就插了三根銀針。
「你再碰她試試看。」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
若悠情很努力地轉過頭。
竟然是颯追雲!
「乖孫子,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幫主一臉笑意,完全不見方纔的嚴厲。
孫子!天啊,颯追雲居然出生黑道世家!
「還不放開她。」竟然嚇到他的小白兔,等會兒他再來教訓這些不知死活的人。
「是。」
幫主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孫子?眾人皆面面相覷地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身穿黑衣的颯追雲,渾身散發著邪魅的氣息,手上還拿著銀針把玩。
「難得見你發脾氣,怎麼,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沒想到他的寶貝孫子也會有動情的一天,他不是一直對女人不屑一顧嗎?
「她是我的僱主,我收了她八萬元的支票,怎麼能不替她做事。」颯追雲拿起一杯熱茶,目光梭巡著若悠情。
若悠情回視著他,心中充滿了憤怒,但卻礙於身處別人的地盤,只能在心裡暗罵。
「八萬元就能雇你為她做事?你的行情有這麼差嗎?」他還以為他沒有上千萬,不會出手呢。
「因為我還有尾款沒收,而這尾款可不是人人都付得出來的。」
「什麼尾款,我早就付清了,你別亂說。」若悠情趕緊出聲反駁。
「什麼事這麼難做,還要人家付尾款?」幫主逕自與颯追雲說話,根本不理會若悠情的辯白。
「她的情夫。」颯追雲直言不諱地道。
聞言,若悠情漲紅了一張俏臉。他幹嘛還舊事重提,不是都過去了嗎?
「情夫!乖孫子,我現在可以確定你的行情的確是跌到了谷底,才需要去做人家的情夫過活,沒關係,只要你接了我的棒子,就不用再委屈了。」
什麼委屈,本小姐選上他是他的福氣耶!若悠情在心裡罵著。
「我對打打殺殺的沒有興趣,而且我早就要你收山了,你偏不聽,我可不想哪天要替你收屍。」颯追雲冷冷地道。
「你這不肖孫子,既然你不聽我的話,你就不要怪我。」幫主彷彿在算計著什麼。
「哼!老而不死謂之賊,你還是早點放手過一般老人的生活吧。」颯追雲拉著若悠情就往外走。
「喂,你怎麼可以對自己的爺爺說這種話。」最恨人家不尊敬老年人的若悠情糾正著颯追雲。
「蠢女人!」颯追雲受不了地拉著她離開。
「聽到沒,還不道歉,死孩子。」她幫他說話耶,看來這次他孫子的眼光真的不錯。
「你慢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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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來到屋外,若悠情掙扎著想甩開颯追雲的手,偏偏她愈用力,他就愈不願意放開。
「你怕我。」他伸手攬住她的纖腰。
廢話,他可是黑道耶!
「我不是黑道,你不用怕成這樣。」走到車前,颯追雲將若悠情塞進車裡。
若悠情重新打開車門,她寧願搭計程車也不願意坐他的車。
「坐下。」颯追雲怒喝一聲,若悠情立刻害怕地關上門。
「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
「否則怎樣?你不要以為我怕你。」若悠情用皮包護在胸前,一臉懼色地說。
嘖!連罵人都會發抖,竟然還逞強。
「否則我就……吃了你。」他越過她的身子,替她繫好安全帶,再順便嚇嚇她,然後開車上路。
若悠情的一雙美目四處亂轉,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陌生景致,心中不禁開始害怕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鼓起勇氣問道。
「我家。」不錯嘛,她還有膽量問他。
「你帶我去你家做什麼?」他、他不會是想……
「當然是履行我答應你的事情。」
「我不是說事情過了就算了嗎?」如果她現在用皮包打昏他,頂多就是撞車而已,應該比失身好!若悠情開始在心中計畫著。
「我喜歡貫徹始終,雖然你片面毀約,但我也可以當沒這回事。」他哪有白白放過她的道理,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門的,他當然不會太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