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全忘了,那個鐵定當一半的民法教授是我們的夢魘,頌煜,你得救救我們,讓我們交出完美的報告,堵住民法教授的嘴啊!」
眾人紛紛哀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是天才,隨隨便便就可以讓教授啞口無言的。
「你們還有心情擔心別人,民法這種小Case怎麼難得倒你們?」東方頌煜揶揄道,別說他智商高,光靠從小耳濡目染的法律常識,教授的問題還難不倒他,他理應成為同學們的救星。
聽到這裡的夢舞影,心中很為東方頌煜高興,他依然是頂尖的、聰明的!沒有人可以難得倒他。突地,一道嬌滴滴的聲音插入渾厚的男聲中,立刻引來女生們敵意的目光。
「東方學長,我是音樂學院的學妹,我仰慕你很久了,能不能和你做個朋友?你可以叫我小欣。」看似很有氣質的小欣,捧著可樂想擠進全是男生的位子裡。
那群男生光是聽到她的聲音,骨頭就酥了一半,忙不迭地想起身讓座。
「真抱歉,這裡沒有多餘的位子。」東方頌煜冷冷的說。
他嚴厲的眸光一掃,想起身讓座的人全乖乖地坐下,因為大夥兒還有許多科等著他救命,不然就得面臨死當的命運,唉!只好對不起佳人了。
「東方學長,我的手好酸、腳也好酸,我拉了一早上的小提琴,到現在都還沒有坐下來過,讓我坐一下啦!」小欣楚楚可憐的說。
四面八方的殺人目光已狠狠射向她,巴不得把她碎屍萬段,誰教她竟然企圖染指她們的白馬王子。
「遊樂區旁還有兒童座椅,我們在用餐,請不要來打擾。」東方頌煜看也不看她一眼,這種場面他遇得多了,現在他沒有心思放在男女感情上,趕快取得文憑、考得律師執照比較重要。
「東方學長,人家不管啦,我是淑女耶。」怎麼可以拿她和不聽話的小孩子比?她那麼有氣質!「頌煜,給她一個面子嘛,她可是音樂學院的系花耶。」一旁有人起哄,也想賣小欣一個面子。
「那你們就慢慢當君子吧!恕不奉陪,我今天……沒空。」一句話,宣判他們的死刑,東方頌煜拿紙巾擦了擦嘴,起身就要離開。
「什麼?頌煜,你不可以見死不救。」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任他們被打入萬丈深淵?
「見死不救是我的本性,我更樂意鼓吹教授整你們,讓你們這學期死當。」東方頌煜丟下一顆炸彈,通常教授都是以他的意見寫意見,只要他稍微說一下,嘿嘿,這學期不當個三分之二才怪。
「天啊,頌煜,我認識你這麼久,到今天才知道你這麼冷血,你根本不是萬物之靈嘛。」
眾人開始炮轟,可誰也拿他沒辦法,只能紛紛起身,央求他手下留情,大家還想放寒假,不想來寒假重修啊。
「現在知道也不晚。」
東方頌煜率先走了出去,後頭跟了一大票應援團,而那個系花早被晾在一旁沒人理會。
夢舞影目送東方頌煜離開麥當勞,心中五味雜陳,照這個樣子看來,他行情看漲,也許早就有要好的女朋友,這下,她更不敢出現在他面前了。
第二章
「夢夢,下午的國文課由誰來代課?老師已經請產假了,我們的課該怎麼辦?」同學問著班代夢舞影,開學不到三個月,導師就去生孩子了,聽說這一個月的課會有人來代,不知道會是誰?
「我也不知道,老師沒交代我耶。」夢舞影聳聳肩,昨天她去找老師時,老師就請假了,她根本無從問起。
「哎喲,你去問問看啦,萬一很難纏,我下午就要翹課了。」
眾人紛紛點頭,誰也沒像夢舞影一樣,對國文那麼有興趣,死板板的國學常識也愛得緊。
「好啦、好啦,我去問就是了。」夢舞影逼不得已只好起身,往排課中心走去。
她也希望代課老師能教得好,這樣她才學得多。
她來到排課中心,大家都去吃午餐還沒回來,夢舞影只好留下她的手機號碼,請工讀生在上課前通知她。
離開排課中心,夢舞影遠遠地就看到一個欣長的身影走過來,那不是東方大哥嗎?這下糟了,鐵定會遇個正著,她四下張望,但迴廊就這麼直,既沒有樓梯也沒有轉角,能躲到哪兒去?
逼不得已,她只好站在一個招生社團前,一見她站定,社長立刻滔滔不絕地鼓吹她,夢舞影頻頻點頭,也沒聽進半個字,眼角淨注意著由遠而近的身影,在東方頌煜即將與她擦身而過的同時,她甚至閉氣,生怕被認出來。
可能是手上的原文書太好看,東方頌煜沒有分心看向其他地方,低著頭往排課中心走去。
夢舞影呼了一口長氣,放心地點了一下頭。
「太好了,恭喜你成為我們的新社員。」社長高興地拉著她的手,開學以來,終於讓他拉到一個新社員了。
啥?她入了什麼社?夢舞影這才大夢初醒,看向快樂翻天的社長。
「入社?」夢舞影的語氣充滿懷疑和驚訝,她何時答應要參加社團了?她可負擔不起團費。
「對啊,從此刻起,你就是我們舞蹈社的一員,看你的名字裡有個舞字,注定你會揚名全校,只要你聽我的話,好好的練習,依你的身材和姿色,當主角絕對沒問題。」
「不……我不是要……」夢舞影趕緊澄清,她哪有閒工夫去練舞,雖然她對舞蹈也滿有興趣的,可是她要打工啊。
「學妹,入了社就不可以反悔,起碼要入一年,你看,你的資料都填好了,來!社團簡介拿回去看,記得一定要來報到哦。」社長把按照她學生證填好的資料拿給她看,想退社,門都沒有。
夢舞影簡直欲哭無淚,她何時拿學生證給社長登記了,她怎麼都沒有印象,難道她就要這樣淪落風塵……不,是跨入「舞壇」。
「我等你喲。」社長大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生怕她會不來,他再次叮囑她,眼神透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