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氣什麼?」他柔聲問道。
「把腰帶還我!」要不是怕他鬆手腰帶就會掉下來,她早就賞他一拳了。
「這樣你就又會不理我。」
「放開!」越來越松的腰間讓夏以北一陣心慌,不知是害怕兩人過於接近,還是擔心褲子將會離開原本的地方。
「以北,為何生氣?」他想逼出她的真心話。
「我高興生氣,你到底想怎樣?」該死,她竟然拉不贏他,他的力氣何時變得這麼大了?
「以北,難道你真的不瞭解我對你的心意?」
「如果你能君子點,也許我還會考慮考慮,可惜……」她盯著他的罪魁禍「手」。
「你實在不能怪我,一知道你不理我,我就急得想找你解釋,可是你一直躲著我。」
「笑話,我幹嘛躲你!」夏以北說著違背良心的話。
「不然你怎麼不跟我一起上下課。」
「我們的時間又不一樣,既然你想說就說吧!」
「啊?」夏以中的頭腦不像她轉得那麼快,完全跟不上她的速度。
「解釋啊!你不是要解釋。」幹嘛裝出」副呆樣給她看。
「解釋什麼?」說實在的,他還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氣什麼。
「放開。」夏以北冷聲道。
「以北!」聞言,夏以中急了。
「我說放開。」再也不給他機會,她凌厲地出手。
「別這樣,你會傷了自己的。」
夏以北頻頻出手,偏偏就是攻不到他的人,讓她更加生氣。
「站住!」她大喝一聲。
夏以中聽話地站住。如果被打一拳,她就會消氣的話,他願意挨打。
以為他會躲,沒想到他真的乖乖站住,她的拳頭結實地打在他胸前。
「你為什麼不躲?」夏以北嚇得連忙收手。
「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生氣?」雖然痛,但他更捨不得她生氣,與其心痛,還不如受點皮肉傷。
霎時!夏以北的雙眼蒙上薄霧,轉身跑走。
這男人……太可惡了!
夏以中撫著胸口,感覺疼痛向四肢擴散,但他知道他的心比受的傷更痛,因為他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哭了。
一陣風吹來,喚回了他隨夏以北而去的心神。
咦,這不是她的腰帶嗎?夏以中看著自己手中的腰帶。
他居然扯下了她的腰帶!
難道她是在氣這件事?
夏以中依然摸不著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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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他太過分了!
夏以北衝回自己的房間,槌向床鋪,隱忍已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落下。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她竟會因為他吃她一拳而感到心疼,她一定是吃錯藥了,嗚嗚……
他怎麼反過來問她為什麼生氣?明明就是他一吉不由衷,說是一套,做是」套。
其是可惡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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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只有夏母和夏以北兩人一起吃飯。
「奇怪,以中怎麼不下來?」夏母頻頻看向樓梯。
聞言,夏以北不免有些擔心自己那一拳會傷了他。
「這孩子這麼大了,還要我擔心。」夏母搖搖頭,「以北啊!」
「什麼事?」夏以北趕緊看向夏母。
「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是過敏嗎?」今天這兩個孩子怎麼都怪怪的?
「哦,是因為剛才我擦紗窗時,不小心讓沙子進了眼睛。」
「晚餐怎麼辦?還是我去叫以中。」
「我看待會兒我送去給他吧!」順便問問他傷得如何,頭一次,夏以北怕自己的拳頭傷到人。
「也好,就麻煩你了。」
收拾完餐桌,夏以北端著餐盤來到夏以中的房間,她猶豫著要不要敲門,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敲門。
過了許久,夏以中才打開門。
「是你,以北。」他的聲音帶著疲累。
「你的晚餐。」
「謝謝。」他伸出一隻手,接過餐盤。
「等等!」夏以北用手擋住他想關上的門。
「還有事嗎?」他聲音沙啞!眼睛帶著血絲,彷彿才剛睡醒。
「你……你的傷怎麼樣?」雖然不情願,她還是問了出口。
「什麼傷?」
「我打了你一拳,你有沒有事?」這呆頭鵝,居然要她說得這麼白,她好歹也是女孩子,他也該顧一下她的面子嘛!
「哦,不礙事。」他撒謊,事實上他已經瘀青了一大片。
「給我看看。」話說出口,她臉都紅了。
「不好吧,我是個男人。」他找了個藉口。
「那……晚安。」
夏以中鬆了一 口氣,想關上門。
夏以北忽然抬起腿,把他原本想關上的門給踢開。
為了保護手上的餐盤,夏以中被逼退兩步,沒穿上衣的他,被夏以北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天哪!你的傷……」好嚴重!夏以北不禁開始自責。
「別哭,以北,不是你的錯。」夏以中連忙放下餐盤,上前想哄她。
那是她打的,他卻不怪她。夏以北望了他一眼,轉身消失在他眼前。
撲了個空的夏以中不禁有些落寞。
唉,他的追妻計畫看來是失敗了,以北連一分鐘也不願跟他相處。
正想關上門,夏以北的身影又出現在他眼前,手上拿著一瓶白色的藥!看起來有點喘。
原來她是回房拿藥給他擦。夏以中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喏,拿去!」夏以北把藥遞給他。
「不用了。」夏以中婉拒,心裡在打另一個主意。
「你不怕痛嗎?」她有些惱怒。
「這個傷可以提醒我,下次不能再讓你哭泣。」他凝視著她。
「拿去擦。」她的手沒有伸回去。
「就讓它痛,這樣我才不會忘記自己曾經傷害過你。」
他根本是藉傷在收買人心,夏以北牙一咬,直接進了他的房間,把他推到床邊坐下。
「哦。」他輕叫了聲,但其實她根本沒弄痛他。
「對不起。」夏以北的動作立刻轉為輕柔。
打開蓋子,她再次將藥遞給他。
「就算痛死,我也甘願。」他仍然是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