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先生請我留下來幫忙,你真的完全忘記我了嗎?我們在日本的一切,還有我中毒時你為了救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出去。」嚴鐸不待風釆釆把話說完,就不悅的出聲阻止,他感到奇怪的是一看到她,他就渾身覺得難過,甚至連呼吸也不太順暢。
「嚴鐸,你不要被夏娃控制了,你想想我啊!」風釆釆撲到桌前,試圖用柔情喚回嚴鐸的理智。
「走開。」嚴鐸心中湧起疼痛的感覺,在看到她的淚顏時,更是心浮氣躁。
「嚴鐸……我愛你啊!」
「鐸哥,該睡覺了。」橙淨正巧在這敏感的時刻進入書房。
一看到風釆釆,她原本平靜的臉色愀變,快步來到嚴鐸的身邊。
「淨兒,把她趕走。」
「風小姐,請你自重,不要來騷擾鐸哥。」
「你才是,不要再害嚴鐸,把他還給我。」風釆釆為了他,不顧自尊的求橙淨。
「鐸哥是我的,你別再來搗亂了。」
橙淨在嚴鐸的耳邊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什麼,就見嚴鐸拿出一本厚厚的支票本,飛快地在上頭簽字。
「不管我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麼,這張支票足夠你遺忘一切。」他無情的將支票丟給風釆釆。
風釆釆木然地拿過支票,一千萬!一千萬就想叫她收回她的感情,那也未免太廉價了。
「我不希罕你的錢,我只求你能清醒,再看我一眼。」風釆釆的心全揪在一塊兒,緊窒得難以呼吸。
「對不起,我愛的人是橙淨。」嚴鐸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的眼裡已經沒有風釆釆的存在。
風釆釆憤怒的將支票撕成碎片,她不會放棄的,絕不。
「你的支票還你,我的愛情永不出售,屬於我的,我不會放手的。」她將成了碎紙片的支票灑在他臉上,心痛不已的奔出書房。
「鐸哥,別理那個瘋女人,你聞,我香不香?」橙淨把夏娃擦在身上,再讓嚴鐸不知不覺地吸進精油的香氣;如此一來,他永遠都無法離開她了。
「好香。」嚴鐸看風釆釆遠去,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在橙淨的脖子上細吻著。
「呵……好癢。」橙淨不依的閃躲著,調笑聲不斷由書房傳出。
倚在書房外的風釆釆,早已淚流不止。
嚴鐸你騙人,你說不會忘記我的,你騙人……她緩緩的滑下身子,傷心的將臉埋在雙膝裡,淚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毯上,化為無聲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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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泛白,風釆釆一夜無眠地出現在染輕雨的房中。
「才一天你就這麼憔悴,小心別傷了自己的身子。」
「他真的不認得我……」風釆釆的語調極細極輕,若沒仔細聽,還無法捕捉到她所說的話。
「別氣餒,我已經將抵抗夏娃的新精油製作完成,就算他們要上市,我有自信不會對人類造成危害。」染輕雨最擔心的還是嚴鐸。
「是嗎?在哪裡?」風釆釆勉強振奮精神,起碼不會有人因而受害。
「這個金黃色瓶子裡頭裝的就是希望。」他拿出好不容易才萃取出來的精油。
「希望?」風釆釆看著那瓶好似嚴鐸頭髮色澤的精油,心又隱隱作痛。
「當初潘朵拉釋放出所有的罪惡,獨獨留下希望在盒子裡,因此人類才會在遭逢災禍,在最絕望的困境時,唯一不放棄的就是希望。」
「這一點的量夠嗎?」
「必須大量製造才行。」
「夏娃目前有多少的存量?」風釆釆忽然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為了應付全世界的訂單,在我研究室後頭的倉庫,已經堆滿半成品,聽說罌粟花也將在今夜運到,只要加入它,夏娃立刻可以行銷全球。」
「罌粟花、罌粟花!這種害人的東西跟手段,為了錢與權勢真的值得嗎?」風釆釆不懂,人性為什麼會敗在物質慾望中?
「貪心是個無底洞,魔森不過是個跳板,相信當橙霜霜母女有錢有勢後,一定不甘於現狀,會想要更大的版圖,屆時再多的魔森也不夠看。」
「我不能讓嚴鐸斷送前程,那倉庫能進去嗎?」必要時,她要毀了那些半成品。
「不行,橙霜霜派了人嚴加看守,在還沒出貨前,任何人都不准擅入。」
「誰有倉庫的鑰匙?」
「我有一把,不過沒有用,看守的人根本不會讓我進去。」不然他早毀了那些存貨。
「給我,我有辦法。」
「釆釆,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染輕雨擔心的說。
「你放心,只要你幫我一個忙。」風釆釆回以一個淡淡的笑。
人生不就是靠運氣,這次她有預感,她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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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風釆釆約了嚴鐸在噴水池前見面。
她其實沒有把握他會不會來,只是他來了,她便能再次確認他對她的心;沒來,她對這段感情也無悔。
「你什麼時候才肯走?」冷冰冰的語氣在她身後響起。
風釆釆現在才知道之前的她有多幸福,被捧在手掌心呵護,難怪連天都嫉妒,要拆散他們。
「你就巴不得我離開,你忘了這是什麼嗎?」她拿出那條鑰匙項鏈。
「是我的隨身項鏈,怎麼會在你那兒?」
「當然是你送給我的,可惜,你變心得挺快的。」風釆釆知道現在的他不是原本的他,但她難免對他有怨懟,輕易遺忘的愛情,能有幾許真心。
「我根本一點印象也沒有,快把項鏈還我。」嚴鐸的聲調始終不起任何波濤。
「你真無情,欺騙了我的感情,還能如此冷靜,你的血是不是冰的?」風釆釆捏緊項鏈來到他面前,字字句句都是希望他能想起與她的美好回憶。
「把項鏈還我,我要將它送給我愛的人。」
嚴鐸說的話,比針刺更傷人,風釆釆的心已被刺傷得沒有一處完好。
「你愛的人,是橙淨嗎?那種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