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那個老愛和我爭獎學金的人是誰,虧我還特地放水,這種好交情哪裡找。」嚴鐸也有話說。
「放水?每次都好死不死贏我一分叫放水,難道你不知道我宿舍的牆壁被我苦讀得敲出了個大洞,那筆修理費該找你付的。」有這種惡魔同學,是他三生不幸。
「是你不夠努力。」嚴鐸依舊是一副瀟灑模樣。
染輕雨聽得快吐血,全校他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嚴鐸竟說他不夠努力,真夠狠的。
「再損嘛!我決定不幫你了。」總也有一天輪到你來求我了喔!
染輕雨別的沒有,品香辨味的功力硬是比嚴鐸這個魔森精油的下一代接班人靈敏得多;更讓嚴鐸嘔的是,他不只聞得出精油成分,還懂得製造另一款相似的精油。
唉!而且染輕雨的老爸並不是化工天才,這小子鐵定是在娘胎裡就知道香水的由來,和精算的比例。
嚴鐸瞇起眼,考慮要不要給這只驕傲的孔雀再來一拳。
「你再說一次。」嚴鐸亮出拳頭,就不信這個書生禁得起他的鐵拳。
「我決定要去報名武術補習班,省得每次你都拿拳頭來威脅我。」染輕雨不滿的說,雖然嚴鐸開給他的條件比一般公司優渥,但也不能每次讓他打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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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店,風釆釆還是覺得臉紅心兒跳的,除了不好意思外,還感到惋惜,為什麼好男人都死會了呢?
拉出行李箱,她挑了一瓶鍾愛的魔森精油,用小電瓶插上,宛如失戀的味道淡淡散發,她放鬆的坐在床上,無論任何時候,魔森的精油都能喚醒她心靈的深處。
魔森精油並不便宜,但它比一般的精油更精純,加上萃取不易,常常一上市便被搜羅一空,偏偏魔森又重質不重量,每年頂多推出一至二款新式精油,倒是有許多紀念款可以滿足大眾需求,而紀念款通常都注重瓶身的設計,就像風釆釆都會買許多特別的小瓶子來分裝精油。
風釆釆也是魔森精油愛好者俱樂部的會員,除了方便購買隨身的紀念小瓶子外,她通常都是在魔森新款精油推出前,便在直營店先填預購單,買多還有小贈品,就能拿來送公司的同事,做好公關囉!
聞著空氣中的香氣,風釆釆突然覺得眼睛酸澀,心中泛起一陣悲傷,魔森的魅力就是能觸動心中微妙的因子,隱隱牽動每個愛用者的心情。
突然好想泡溫泉,再配上一壺溫熱的清酒,風釆釆想起去年在日本雪地泡湯的愜意,嗯!決定了,到日本去好好享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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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泡湯,風釆釆搭著公司的班機來到日本,又情商好友代她的班,幸好她人緣好,才能自由自在地偷得三天假期。
不知怎麼搞的,最近她老是提不起勁工作,捏了捏發酸的臉頰,笑容都變得僵硬。
來到景色怡人,擁有頂級泉水的溫泉小築,老闆娘和風釆釆也頗有交情,馬上空出一間個人池給她。
泡著最新推出的綠茶浴,一邊用棉團搓揉著肌膚,小築還附上綠茶大福和香味四溢的抹茶,風釆釆放鬆緊繃的雙肩,靠著池邊,欣賞夜空中飄落的雪花。
她將小方巾泡在池裡,再敷在臉上,綠茶的淡淡馨香遍佈全身,令她的神智清醒了不少;直到全身紅通通的,風釆釆才起身換上浴衣。
赤著腳走在榻榻米上,風釆釆憑著記憶拉開一扇門,老闆娘說把老房間留給她。
咦?怎麼有個人在她的房間內?
身穿竹葉繡浴衣的男人,盤坐在房間內,溫著酒,一旁還有麻糬在烤著。
難道是她走錯?就在她遲疑的一剎那,男人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啊!是他,那個同志先生!?風釆釆采不由得的心又狂跳了一下。
真是的,人家都已經是死會,難不成她還想活標嗎?
嚴鐸不客氣地直視浴衣下的曼妙身材,就他第一眼的直覺,這小妮子絕對足以令男人銷魂。
他幹嘛這樣看她?風釆釆不自在地拉拉浴衣的領子。
見他嗤笑一聲,彷彿在嘲笑她的動作是多餘。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風釆釆出聲道歉,打算再次確認房間號碼。
「無妨,兩個人共飲比單獨品酒來得有樂趣。」他開口邀約。
要不欣賞一個帥哥很難,想拒絕帥哥的邀約更難,更何況眼前的男人對風釆釆來說,有一股奇妙的吸引力。
他是個同志,和他喝酒該不會有事吧?風釆釆正說服著自己,右腳卻自動踏進他的房間。
「我見過你,在關島。」嚴鐸開門見山的說,他還記得她當時的拙相,令他印象深刻,他從不懷疑自己在女人面前的魅力,偏偏染輕雨愛開玩笑,她該不會誤會吧?
「是……是嗎?」完了,他是要翻舊帳嗎?早知道她就不進來了。
「喝杯酒。」嚴鐸幫她倒了杯清酒。
「你放心,那晚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那時天都暗了,我看不清楚。」風釆釆忙著撇清,卻越描越黑。
「別緊張,我不是來討債的。」嚴鐸說得溫文儒雅,卻有一股威脅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逼向風釆釆。
他看起來就像意大利的黑手黨,風釆釆不由得瞠大了眼,不安了起來。
「你看來很怕我。」嚴鐸直接的說。
「有……有什麼好怕的,這又不是第一次有人請我喝酒。」風釆釆藉著拿酒的動作,勉強壓下心中的恐慌。
「很多人請你喝酒嗎?」聽到這句話,嚴鐸突然覺得不悅。忽地,他發現他竟為了只見第二次面的女子動了心,這對長久接受嚴格磨練的他來說並不尋常。
「不少。」風釆釆好歹也要抬高一下自己的身價,雖然他是同志,她也不想他看扁自己,但實際上真的接受這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