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想我該走了。」
裘蒂不想看到唐愛娟故作高傲的樣子,從現在開始,店愛娟仍做她的正宮娘娘,而自己卻成了被逐出宮外的小宮女。
裘蒂走出唐父的辦公室,長長吁了口氣,人家說助人為快樂之本,可是這會兒她的心像被掏空似的,既無所繫,又不能回到從前的平靜。
「向宇?」她轉過身,向宇像等她許久似地站在她身後。
「你沒有我想像中那麼笨嘛!」他嘲諷又帶點興師問罪的口吻。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裘蒂躲著他的話。
「你懂。」向宇自嘲著,「沒恩到我竟栽在你這個小女人手中。」
「好吧!我是陷害了你,不過那也是因為你先陷害我,我們算扯平了。」
反正要走了,她也不再否認。
「說來說去,我算是自會惡果,報應。」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她自認自己沒那麼惡毒,她只不過想擺脫一個用人的糾纏。
也許對奏軒而言,他也正擺脫了一個女人對他的糾纏,自己這才叫做報應呢!
「我要走了。」
她現在只想回家。
「你辭職了?」
裘蒂點點頭。
「那秦軒呢?」 向宇盯著她,「你走了,秦軒怎麼辦?」
向宇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問就問到自己的痛處。
「我走了對他有什麼影響?反正在你們兩人的眼中,我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她用金錢換得的信心,到此時算是蕩然無存了。
向宇直搖著頭說:「說你笨,你還不高興,難道你看不出來秦軒愛你嗎?」
他的一句話說得裘蒂芳心一陣大亂,但這團混亂,很快地就被她的理智平息下來。
笨就笨吧!她已經沒有心力再去查證,更何況秦軒好不容易才可重回工作崗位,她也不想再節外生枝,她一個人傷心就夠了,何苦再拖著其他人跟著她不得安寧?
想想向宇這個人其實也還不錯,自己擺了他一道,他卻在自己最悲慘的時候給她安慰。
她笑了笑說:「謝謝你的安慰,不過我想秦軒是個聰明人,他會作出對他最好的選擇,再見。」
向宇望著她的背影,他喜歡裘蒂,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願意用真心試著跟她交往,不過他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第九章
秦軒在裘蒂走後第二天就四處找她,他到過先前她收拾衣物的住處,但她卻在前一晚就解除租約,人也不知去向。
他在家中呆坐了幾天,沒了萊蒂的攪和,日子突然變得難熬。
裘蒂真的走了!
或許她傷心欲絕地離開,卻不知給自己留下了逼得他快瘋掉的相思。
他真後悔自己沒有及早跟她表白,否則今天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叮咚!」
裘蒂?
秦桿整個人自沙發上彈起,帶著強烈的企盼衝到門口,打開了門,卻見到笑臉盈盈的唐愛娟,他的企盼隨著失望一起自到谷底。
「你來做什麼?」他冷聲他說,「如果我沒記錯,你已經把我開除了!」
唐愛娟以為他還在為她開除他的事情生氣,偎到他的懷中,嬌柔地說:「你別生氣了嘛!我知道我誤會你了。」
「誤會?」他不明白。
以他對她的瞭解,她絕不可能隨便找個借口將她自己所受的委屈合理化,來求他回頭,那麼這個誤會之說又從何而來?
「對啊!裘蒂把事情都跟我說過了,那天是我太衝動,你……」
「裘蒂」
秦軒猛的推開她,急急地問:「你是說萊蒂去找過你?」
「是啊!」
唐愛娟的笑容在秦軒對裘蒂的急切詢問中逐漸褪去。
「有什麼不對嗎?」
「她跟你說了什麼?」秦軒按著唐愛娟的肩頭急急地間。
「你幹什麼啊?」她痛得喊著,「秦軒,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秦軒根本聽不進她其他的話。
一她說你們之間沒什麼關係,你只是為了報答她救命之恩,才給她工作,又收留她,還有請我爸讓你回去工作。」
唐愛娟痛得趕緊用幾句話簡單說明白。
秦軒不覺放開了唐愛娟,心中又氣又感動,裘蒂竟然跑去找老董,挽回自己的工作,甚至不惜犧牲她的感情。
「這個笨女人,老是這麼自以為是。」他忍不住罵著。
唐愛娟不明白他到底在發什麼脾氣,才又偎著他,想要他給自己一番疼借。
沒想到秦軒又推開了她,急急地問:「她什麼時候去找你的?她人呢?」
唐愛娟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裘蒂撇清的話裡不該有的關切,終於明白,或許裘蒂不愛秦軒,也或許裘蒂不知道秦軒愛著她,可是可以肯定的是,秦軒對她的感情不只是報救命之恩。
至少他對她就從沒有過如此焦的的眼神。
「你愛她對不對?」她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對!我愛她。」秦軒懊惱他說,「如果我早告訴她,她就不會走了。」
「是嗎?」唐愛娟冷冷地看著他,「那太可借了,她已經走了,而且我保證她永遠都不會回來。」
她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得到秦軒,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敗在裘蒂那樣一個平凡女人的手中,既然她得不到秦軒,裘蒂也不能。
秦軒不明白何以唐愛娟能把話說得如此篤定,但隨後他在她臉上看到了一抹險騖的笑容,令他有些不安。
「你知道她在哪裡是不是?」秦軒以為唐愛娟又想去找買蒂的麻煩。
「我不知道。」她冷笑著說,「不過我想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她帶著上身被妒火燒透的恨意走出了秦軒住處。
秦軒看著她的背影,知道她一定準備採取什麼行動。
不行!他得在愛娟有所行動前找到裘蒂。
拿了車鑰匙,衝到門口,他才發覺自己根本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裘蒂?
他對經蒂的瞭解實在少得可憐,他不知道她的舅舅之說是真還是假?先前租屋之處,已解除租約,現在他唯一知道的是她的確是夏爾族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