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在淵火大地吼著,瞠大的眼眸彷若要噴出火焰。
「你要怎麼告他?」他是什麼時候變笨的?「他是官耶,你沒事告他作啥?再說,他是我的義兄耶!」
他是唯恐天下不亂嗎?告官很好玩嗎?他以為他富甲一方就可以拿金山銀山砸死一個西府知院嗎?他太天真了!
「他是官,我就告不得嗎?」他皆目欲裂地瞪著她,如小蛇般的青筋在他的額際跳動。「他是你義兄,我就得給你面子嗎?他都要讓我綠雲罩頂了,我為何要放
要他眼睜睜地瞧著他和她談笑風生?要他眼睜睜地瞧著他爬上她的床,而他還得極開心地在一旁伺候著?
「你在胡說什麼?誰讓你綠雲罩頂了?我都說了,他是……」
她話還沒說完,隨即教他狠狠地摟進懷裡,嚇得她瞪大了眼,不知是要扯開他,還是抱住他……
可……總不能放任他繼續摟著她吧?
雖說讓他摟著還挺舒服的,她一點也不討厭這種感覺,可……今非昔比,現下他怎能再這般放肆地摟著她?
況且,他方纔還胡亂罵人哩!
「你不是說我讓你綠雲罩頂?那你作啥摟著我?」她沒好氣地問。
可惡!摟得這麼緊,她快不能呼吸了。
「你真的偷漢子了?」他突地扣緊她的雙臂,在兩人之間隔出些許空間。
她驀地瞇緊水眸,直想抬腳痛踹他幾下,梢緩突如其來的心痛。「干你屁事 啊!」
混蛋!莽夫就是莽夫,說起話來毫不修飾,非要說得這麼難聽,他才爽快不成?
倘若她真與蕭大哥有染也不關他的事啊!更何況她並沒有這麼做,他憑什麼凶她?
開口閉口都是偷漢子……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沒有背叛我。」他突地說道。
秦沃雪傻眼地睞著他……
現下又是怎麼著?
先是說她偷漢於,現下又說她沒有背叛他,什麼事都由著他說了算……他以為他就是王法嗎?可以由著他陰晴不定的心情宣判她的罪行?她偏是不依他!
「我有。」
「你沒有。」他說得斬釘截鐵。「依你的性子是不會這麼做的,你再怎麼豪放不羈,可女子的清白之於你還是很重要的。」
可惡,他就將她摸得這麼透徹?
那怎麼成?現下的他教她猜不出心思,可他對她似乎瞭若指掌……
「那可不一定。」她偏要逆向操刀,就算他猜中了她的心思,她也絕不承認。「畢竟我和蕭大哥是舊識,而且他待我相當好,我會委身於他也是天經地義:再者我也說過了,男婚女嫁互不相干,你無權管我怎麼做!」
怎樣,氣死他了吧?
管什麼清白不清白,她現下有一肚子氣,倘若可以氣氣他,就算被誤會她也覺得值得。
辜在淵深吸一口氣,嘴角勾起森冷的笑,額際青筋抖顫。「你不會這麼做,那個男人也不可能這麼做,畢竟他是個官,絕對不會和一個已出閣的女子做出法理不容的勾當。」
她是故意在氣他的,他懂她、瞭解她,絕不會敦她三言兩語蒙騙過去。
「那你就錯了。」秦沃雪笑得很賊,見著他硬是壓下怒火的神態,她便覺得過癮。「蕭大哥是我爹的學生,我也算是我爹的學生,我爹能把我敦得這般放蕩下羈,蕭大哥的性子自然也下會跟我相差太多,況且他一點部不在乎我足下是完壁之身,只要兩情相悅……啊!」
她驚詫地抬眼瞪他,儘管他抓在雙臂上的大手今她疼得快要落下淚來,她依舊咬緊牙關不喊疼。
「不要故意說這種話氣我。」他沉聲道。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不論她對他的情感是否依舊,依她的性子,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誰說我是故意說話氣你?我說的全是事實,才不是玩笑話!」怎樣?就算被他識破了,她也不會承認……可惡,他為何能看透她的心?他真是這般懂她?倘若他真的懂她,就不該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她!
「你醉了!」他不信!不相信她可以這般絕情。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疼死她了,這個莽夫是存心要廢了她的手不成?辜在淵抿緊唇,怒瞪著她,突地一把將她拉近,不由分說地覆上她的唇,放肆吔吮咬著。
她驀然瞪大眼,拾起玉腿毫不客氣地往他的腿問頂,聽他悶哼了聲,她再往他的腳踩了一下,非得讓他痛得毫無反抗能力。
見他無力地趴倒在地,她連忙拔腿要逃,孰知走沒兩步就教人擒住,她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抗便被一股強勁的力道轉過身子,唇瓣隨即感到刺痛的夸咬。
「唔……」
她蹙起眉頭,一陣刺麻感後,他的靈舌隨即竄入她的口中,彷若多年以前,他輕薄她一般。
該死!他好下流……可更糟的是,她竟然不討厭……
老天哪,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倘若他再抓著她,說不準待會兒她便會……可她不要啊!她不想毫無掙扎地臣服於他,然而這般親密的舉止,卻是她在洞房花燭夜前便已偷偷想過好幾回的……嗚嗚,下流的到底是他還是她?
他濕熱的舌正霸氣地逗弄著她的……哎呀,她連心部快要酥了,這怎麼得了啊?
啊!他的手……好無恥啊,居然亂碰她的身子!
可、可是為何她一點都不厭惡啊?
嗚嗚……怎麼辦?倘若他再這樣胡來,而她也不再掙扎,這下子……事情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不要……」
趁著尚有一絲理智,她努力地反抗他,可實際上她的手非但沒推開他,甚至還緊揪著他,彷若想讓他更貼近自己,意亂情迷、難以自持。
可她的低吟聲一出口,辜在淵果真停住了動作,這令她有點意外,還有-點點 的……失望。
啥?他何時這麼聽話了?
「夜深了,睡吧!」
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到床上,隨即也翻身躺下。
「喂!你躺在這兒作啥?」這是她的床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