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二嫁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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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早知道她不可能安分,只是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放肆。

  這一回,他非得親手將她逮回府不可!

  「我……」布莊掌櫃下禁搔了搔頭。「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啐!辜爺不知道是怎麼著,脾氣一年比一年還糟,嚇得這條街上只要是同他租輔子的掌櫃,一見著他便會自動繳出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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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姑娘,這一把琴要百兩銀子,未免太貴了吧?」

  秦沃雪抬眼,唇角滿是勾人的笑。「這一把琴自然是比不上焦尾琴,但是這把 琴可是用黑桐木所製,琴弦是由上等鯨須加上蠶絲捻成,而上頭的雁陣可是以西域冷玉綴上……公子,這可是江南樂府所制的琴,可是每年要上貢到宮裡去的,這把琴是當年皇上賜給我爹的,賣的不算是天價,只願賣給有緣人,端看公子識不識貨了。」

  她的聲調圓潤似玉,還綴著擬人心弦的笑聲,教在場的幾個文人都傻了眼。

  「是上貢的琴?」

  一位文人連忙將琴接過手,卻不忘偷偷地觸摸她滑膩的小手,儘管只是一瞬間的碰觸,卻教他竊喜好久。

  「你可以找人監定,倘若我誆人的話,拿著本鋪所開立的收據回來找我,我一賠一百賠償你的損失。」秦沃雪緩緩地收回手,置於身後,不著痕跡地左搓右搓,想將噁心的感覺擦掉。

  真是下流!拿琴就拿琴,幹嘛偷偷摸她一把?

  倘若不是她現下自個兒當老闆,包準一腳將他踹飛到街上去,不對!該拿條繩 子把他綁起來拖到外頭遊街,讓所有的街坊鄰居知曉他幹了什麼下流事,教他往後都不能在汴京生存下去。

  「何須找人監定?」另一位文人展開扇子,風度翩翩地走到她面前。「秦姑娘是官家千金,她說的肯定都是真的。」

  秦沃雪努力地揚起嘴角,表現出她最大的誠意。

  天!這些文人怎會恁地數她想吐?

  是她最近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嗎?要不為何天天見著他們,都會教她想吐?

  啐!原本是希冀這些文人會看在她這張美顏的份上多少惠顧一些,可誰知道天下最窮的,除了城外的乞兒便是這些不事生產只愛風花雪月、老表現出憂國憂民的無用文人。

  早知道他們一個比一個窮,她就不該開古玩鋪子,更不該為了迎合他們而弄了些字畫和琴棋……

  她該開個布莊才對,畢竟人人都需要穿衣,要不就開個小食堂,畢竟人人都得要吃嘛,是不?只是……她沒有下過廚,怎麼做得出飯菜?

  這倒是一大難題,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生意,既不會賠錢又很簡單打理,只須每天坐在鋪子裡頭便可以見著大把大把銀兩往裡堆?

  唉!難喲,就算有也輪不到她。

  誰教她什麼都不會,就只懂這些古玩琴棋……唉!再不成的話,她索性將爹書房裡的書拿出來賣好了。

  不過,裡頭有不少難得的手抄本,賣掉了她會心疼的。

  但,心疼也得這麼做,是不?

  她總得想點辦法過生活哪,雖說爹留給她的家產不算少,可儘管有金山銀山,若是不知開源節流,可是會坐吃山空。

  再者,她的夫君哪,哼!她可是一點都不冀望他會養她一輩子,與其要他養,她倒不如靠自己,說不準還能過得愜意些。

  哼,愜意是愜意,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氣惱。

  八成是因為她離開了辜府,而他卻吭都不吭一聲,彷若就算她走了,他也無所謂……嘖,他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說不准他根本就沒有發現她早就不在府裡了……

  哦!真是氣死人了!

  「秦姑娘,你怎麼了?」

  身旁突地圍了一圈人,驀然回神的她,儘管青筋在額際跳動,仍舊努力地勾起唇角、揚起甜笑。

  「沒、沒事。」呵呵,她怎會忘了自個兒正在鋪子裡呢?

  可惡,全都是他,害她現下有一肚子氣卻得同這些窮酸周旋。

  唉!她也真是可憐,想當初她還被皇上喻為當代奇女子,現下竟得依靠美色為生,真是忍不住想為自個兒掉下兩顆淚珠以示哀悼。

  「你的氣色不佳呢。」

  「是嗎?」不是她自誇,她可是身強力壯之人,從小到大甚少染上風寒,幾乎可以說是與病痛絕緣,這樣的她怎會氣色不佳?

  「唇有點泛白呢。」

  「是嗎?」

  哎呀,他不提倒好,一提她便覺得疼哪。

  八成是方才想到激動處,不自覺地咬起下唇,才會如此地痛……痛痛痛,全是他害的,薄情郎!

  「你要不要到一旁歇著?」

  眾人拱著她,半強迫地推著她到一旁落座。

  「這怎麼好意思呢?你們都是我的客人,你們站著我卻坐著,這豈不是顯得我很不懂禮節?」她努力地乾笑兩聲,不著痕跡地閃過數只鹹豬手的碰觸,氣得想跺腳。

  哎呀!是不是她為人太好,競敦這些人以為她好欺負?

  這一群人愈來愈得寸進尺了!這些無恥的窮酸,該不會是沒錢上妓院,把她當 成了花娘?

  不要逼她,要不然逼得她關起門來不做生意,屆時就不知道難看的人到底是誰。

  「你甭放在心上,咱們不會在意。」

  「是嗎?」可她在意得很哪,怎麼辦?

  她的手有點癢了,牙也有點癢了,倘若他們再不識相一點,她真的要大開殺戒了……就希望他們別再惹她了。

  「你若是不舒服儘管說,咱們會照顧你。」

  七八個人在秦沃雪身邊坐下,將她圍在中間,登時飄來一股難聞的香氣教她擰緊秀眉。

  她就算沒病,八成也會被這些古怪的香氣熏出病來。

  「這多不好意思哪……」別再逼她了,她已經忍到渾身打顫了,若是再苦苦相逼,她可真是要……

  「這是誰的字畫,寫得這麼差也敢拿到外頭賣?」

  突地,挑釁話語傳來,她先是一愣,而後撥開那群礙手礙腳的人,驚見辜在淵站在她的鋪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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