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儀?」恍恍惚惚中,沁鷹還以為聽見了向書儀的聲音,連忙探頭向她。「書儀?書儀?」
沒有,她沒有醒!
沁鷹沮喪地靠在床沿,感覺場景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母后的床榻邊。
當時,他也是這麼痛苦頹喪……
「你醒來好嗎?給我一次機會……」他掩面低哮,全然的無助在此刻顯露無疑。
娘親的死,改變了他的人生,帶走了他的笑聲;然,向書儀出現了!她讓他覺得溫暖,渴望重拾幸福……
「書儀,別離開我,知道嗎?你的命是我給的,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初相遇的那一天,她跌落在他懷中的那一刻,他們的命運就糾結難解了。
沁鷹將這些日子以來,她所不知道的,慢慢地說出來,好像她直一的聽得見一樣……
「對不起,讓你傷心是我的錯,我……我只是……」
他只是不曉得該如何處理自己的感情,畢竟,這些情緒對他來說太陌生、也太沉重了些。
「我愛你……真的很愛你……你醒醒,以後我都聽你的……」
在沁鷹吐露自己愛意的當口,一顆淚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書儀?」
向書儀眨著眼睛,輕輕地說:「我都聽到了,等我病好了,你可不能賴皮哦!」
知道他愛她,又這麼守在她身旁照顧她,一向愛哭的向書儀怎麼忍得住淚水呢?可是她已經讓他太擔心了,所以她縱使渾身還疼痛不已,卻不忘以輕鬆的語氣安撫著他。
「你……」沁鷹伸出顫抖的手碰了碰她,「我絕不反悔,這次……讓你受苦了!」
她的那些傷口依舊令沁鷹難受,但至少曉得她會活過來,他已萬分感激!
「蓮娜呢?她還好嗎?」
自己都弄成這樣了,她居然還念念不忘蓮娜?向書儀的善良讓沁鷹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沒事,你放心吧!」
「那就好。」她說過,她可以用性命來還蓮娜的恩情,這不是玩笑話呵!
「別想太多了,你安心繼續休息。」她的氣若游絲,分明身子還虛得很。「用晚膳時,我再喚你起來。」
「你會在這裡陪我嗎?」雖然睡了好幾天,可是向書儀仍然感覺腦袋昏沉沉的。
「嗯,我不會走開。」這一輩子都不會走開。沁鷹在心裡默默加注。
得到他的保證,向書儀滿足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又陷入昏睡當中……
冬雪溶溶,春天的腳步悄然走近,陣陣鮮花清香飄送於鷹宮的每一個角落——
「沁鷹,你快來看!」蘭儀軒中傳來女子朝氣蓬勃的聲音。
「怎麼?」唇邊始終掛著一抹寵溺的笑容,沁鷹脫胎換骨得令人不可置信。
在向書儀養病的這段期間,他暫時放下了繁重的公事,不分日夜地守候在她左右,將他所有的愛全部用在她身上。
讓她幸福度過每一天,這是他的承諾。
「我種的蘭花結苞了。」向書儀揪著他的衣角,氣色已恢復紅潤。
「哦?你什麼時候種的?」她不是答應他,在病好之前,絕不費心在這些花草上嗎?
「就是那天你……你去大廳會客……」向書儀愈說愈心虛,終於發現自己說溜嘴了。「唉呀,也沒什麼嘛!我只不過從外面挖了些土移到花盆裡,又不會累!」
她耍賴,並且窩進他的懷抱。
在沁鷹的緊迫盯人下,她每天吃的東西可多著!還說什麼養病,向書儀倒覺得她現在壯得像頭牛!
「聽話。」沁鷹輕啄她的發頂,對那熟悉的花香眷戀不已。
為了她,不只蘭儀軒中植滿各式各樣的蘭花,如今就連整座鷹宮都動土挖出一塊塊花圃,好將非本土所產的蘭草悉數移植過來。
沁鷹對向書儀的嬌寵,不言而喻。
「知道了。」她朝四周張望了下,確定沒人後,才嬌羞地回吻他。
「哈哈!」向書儀可愛的舉動讓沁鷹失笑,「書儀,我還要更多……」
他撥開散落在她臉龐的髮絲,輕撫著她小巧的耳垂,然後俯下頭,專注地凝望著她,最後深深的吻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向書儀踮著腳,雙手環抱住他精壯的腰身,笨拙地回應著。
她的甜美芬芳讓沁鷹百嘗不厭,尤其得到她的默許之後,他閒放兩側的雙手,也開始攀上她的曲線。
輕輕搔弄她的腰際,換來她一陣不小的震動,沁鷹得意的笑了笑,只手在她上半身游移。
「嗯……」向書儀嚶嚀出聲,不自覺地朝他堅硬的胸膛拱起身子。
沁鷹接收到她的鼓勵,立即咬開她的繡扣,將她肩上的衣物推落,轉瞬間,向書儀香嫩沁白的肩膀、胸口,都暴露在沁鷹的眼光下。
「你好美!」他拉高她的手交握在他頸後,張開灼熱的唇,低身侵襲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沁鷹……」他們還站著,這兒隨時會有僕投經過……向書儀略帶不安地推推他,對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感到羞赧。
「乖。」
「啊!」向書儀低叫,被他高溫的身體貼灼著,有種想要得到燃燒的欲求自體內逐漸升高。
「書儀……可以嗎?」他的額頭上有著克制的汗水。
向書儀睜開迷濛的雙眸,在他的期待下,怯怯地送上自己的紅唇。
打橫抱起她,快步踏入房中,將她安放在軟被上,沁鷹一刻也無法再等待……
第十章
縫縫纏綿過後,向書儀懶洋洋地趴在沁鷹身上,靜靜聆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雖然身子經他猛烈的索求後,有些酸疼,可是一想到他在過程中,總不忘體貼詢問她的感覺,向書儀還是笑得很甜。
「想什麼?」發覺她在笑,沁鷹於是問。
不敢讓他知道她所想的,向書儀搖搖頭,將燙紅的臉蛋埋進他的胸膛。
「疼嗎?」沁鷹擺在她腰上的手忽然往下滑,來到她的腿間。
「不——你別——」無法閃避他,向書儀哽著聲音,不知該用何種表情面對他。
兩人一起討論那件事,不是很彆扭嗎?怎麼他好像羞也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