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映彤打開了房門,一臉冷漠地睨著他。"你來做什麼?""映彤,別跟簡文康在一起!"他躁急地開口勸道。
她一怔,下意識地往簡文康的房間望去;他的房間烏漆抹黑地,看來他還沒回來。
回過神,她迎上了培德羅深情的褐色眸子."我跟誰在一起,你管不著!'為免自己回心轉意、意志不堅,她盡可能地對他惡言相向。
"你聽我說……"他激動地捏住她的耪子,"他不是好人。""你沒資格說別人,你自已又算得上是什麼好人門話落,她根本打定不聽他說任何話地轉過身去。
他一急,猛地將她拉向了自己。'映彤,你可不可以聽我講完!?
她怔然地望著他懊惱焦慮的俊臉,嘴唇翕動卻說不出話來。
"先聽我說完,好嗎?他沉下聲線。按著性子,就是希望她能聽他把這件事情詳盡的聽完她擰起秀眉,哼地撇過頭去。
他不管她聽不聽,逕自描述著他今天所看所聽的一切。
"我今天到鎮上時發現簡文康和一個小女孩在一起,他們似乎在爭執,而那個大孩也被他罵哭了……""那又怎樣?"她故作挑釁狀。
"簡文康離開後,我問了那個女孩才知道她只有十四歲,而簡文康是她國小六年級時的導師……"'我沒興趣知道他當誰的導師!"她一哼。
"映彤,"他臉上一沉.話鋒嚴厲,"那他對那女孩性侵害的事,你有興趣知道吧?"她陡地一震,神情驚愕,"你說什麼?胡說!"她難以置信地。
"是真的。他和他學生一直維持著這種關係,直到他被調離台北。"他語氣堅決。
調離?不,她知道的不是這樣……簡文康告訴她,他是因為喜歡這裡才自願請調的,而且他那麼明朗陽光的人,怎會是誘姦學生的人呢?
"你騙人!"她聲線顫抖,不願相信她所聽到的。
"我有沒有騙人,可以讓我倆當面對質!"他說。
她的心緒全被打亂了,一個背叛她的男人訴說著另一個男人的惡劣行徑?她到底該相信誰?
見她神情恍惚,他腦海中倏地激起一個極度不樣的念頭……
"映彤,你該不會也--"簡文康可以對他的學生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就有可能對其他女性做出同樣的事。
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個美人兒住在鄰近.誰敢保證那傢伙會突然"良心發現"放過這種機會?
看見他眼底的憤怒及驚疑,她頓時明白了他的疑慮。
"不我沒……""可惡!"憤恨的氣息自他唇齒間逸出。"我絕饒不了他!"他那不同於平日的陰鶩神情,嚇壞了一直只看過他溫和模樣的映彤。
"培德羅,我沒有……"我沒有被他佔有。不知怎地,她就是羞於在他面前講出那句話。
"是我不好.我沒保護你。"他表情沉重而懊惱的把她擁在懷裡。
當他擁著她的時,心頭一陣狂震,而他懊惱的聲音讓她幾乎聽不見週遭的任何動靜。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為什麼要擺出一副他心裡只有她的樣子來欺騙她的感情?想起秀美親吻他的那一幕、想起秀美心滿意足的表情,想起他說秀美是他女朋友的那句話……她就好恨、好恨!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不也做了不可原諒的事?"她幽幽惻惻地。
培德羅端起她的臉,"映彤,我到底做了什麼?
"你腳踏兩條船。"她恨恨地說。
"我什麼時候腳踏兩條船?"他一愣。
"我看見你和秀美在一起,她還吻了你!那都是我親眼看見的,你不能狡辯了吧?"她忍不住淌下激動的淚。
此際,他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之間的誤會就是這個呀!
"你誤會了。"他蹙眉苦笑。
誤會?"她眉心一揪,不能諒解地瞪著他。
"因為有個男人纏著她,所以她請我假冒她的男朋友好讓那男人死心,我只是去幫忙的……"他笑歎一記。
"幫忙幫到親嘴?"她醋勁大發。
看見她吃醋的模樣,培德羅不由得興奮了起來;她還會吃醋、還會生氣,那就表示她的心裡還是有他。
"映彤……"他低下頭,情難自禁地吻上了她的唇。
這是他魂牽夢縈的唇瓣啊!
他以舌尖細細描繪著她美麗的唇型,不急不躁地碰觸她有點乾澀的唇。
她很想就這麼繼續下去,但是她不能如此放任自己。"放開我。"她緩緩地推開他,並淡漠地瞄著他。
"映彤……""我沒有吃簡老師的虧,就算有也不關你的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試著將自己紊亂的心律撫平。"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也不想知道……"看著她漠然又疲憊的神情.培德羅沉默了。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走吧!"說完,她旋身回到了房裡,並帶上了房門。
他怔望著那扇冷冷的木板門,神情更顯沉鬱。
"映彤,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他允下了承諾。
待明天一早,他便將那女學生帶來,讓她自己親口將簡文康的劣行告知映彤;接著,他會帶映彤去找秀美澄清這一切誤會。
"晚安。"他貼近門板,溫柔地道了聲晚安。
第十章
培德羅的一番話讓映彤不自覺地就對簡文康起了疑心和戒心,因為心裡有所疑慮,她刻意和他保持著比之前更遙遠的距離。
著簡文康和學生們在沙灘上嬉戲的開朗模樣,她實在無法將他和對女學生性侵害的惡徒聯想在一起。
培德羅說的都是真的嗎?或者那都是他為了打擊簡文康,而隨口胡扯的惡劣謊話?他說秀美的事全是誤會,她能相信他嗎?
假如他只是幫忙秀美擺脫別人的糾纏,為什麼秀美要說他們正在交往?天啊!她的心好亂好亂……
為什麼她第一次談感情,就遇上這麼麻煩又棘手的事?
"映彤,不跟我們一起玩?"簡文康不知何時已來到她面前。
陽光下,他的笑容非常燦爛,讓人對他興不起任何的懷疑。這個人真向培德羅所說,是個侵害學生並和學生維持不正常關係的渾球?